**(亡命飞车,人肉投石机)**
破旧的面包车在坑洼不平的乡间土路上疯狂颠簸,每一次剧烈的跳动都仿佛要将这堆勉强拼凑在一起的铁皮零件彻底震散架。引擎盖下发出濒死般的嘶吼,浓重的黑烟混合着烧焦的胶皮味弥漫在狭窄的车厢里。
“老板!油门!油门踩到底啊!”李大魁死死抓着车顶的扶手,巨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副驾座位上被甩得像狂风中的麻袋,脸色惨白如纸——这次不是吓的,是晕车晕的。“他…他们追上来了!”
后视镜里,三辆改装过的黑色越野车如同噬人的钢铁巨兽,引擎咆哮着,车顶的探照灯射出刺眼的白光,牢牢锁定着前方亡命奔逃的面包车。更令人心悸的是两辆沙地摩托,如同灵活的毒蛇,在土路边缘的野地里高速穿插,扬起漫天尘土,试图包抄。
“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面包车的右后轮飞过,打在路边的石头上,迸出一溜火星!
“妈的!阴魂不散!”陈土双手死死攥着被汗水浸透的方向盘,指节发白。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驾驭一头随时可能散架、还被人追着打的倔驴!车速已经飙到了这辆破车的极限,指针在红色区域疯狂颤抖,但和后面那些猛兽的差距仍在肉眼可见地缩小!
“苏同学!想想办法!”陈土嘶吼着,声音淹没在引擎的轰鸣和车体扭曲的呻吟中。
苏九儿蜷缩在后排,努力在剧烈的颠簸中保持平衡。她脸色凝重,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干扰弹来不及配了!试试这个!”她将一个装着墨绿色粘稠液体的玻璃瓶递给李大魁,“浓缩驱虫信息素!砸他们的挡风玻璃!气味能短暂致盲和干扰!”
李大魁强忍着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接过瓶子,入手冰凉沉重。“老…老板!开稳点!我瞄…瞄不准!”他摇下车窗,猛烈的风瞬间灌入,吹得他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一辆沙地摩托猛地从侧面野地里窜出,几乎与面包车并行!骑手戴着黑色头盔,一手控车,另一只手赫然举起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驾驶座的陈土!
“小心!”苏九儿惊呼。
陈土亡魂大冒,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面包车像喝醉了酒一样,剧烈地甩向另一侧!
“呕——!!!”
就在这剧烈的甩动瞬间,李大魁再也压制不住胃里的翻腾!他猛地探出半个身子,不是为了扔瓶子,而是对着那辆并行的沙地摩托,以及摩托上举枪的骑手,喷涌而出!
一股混杂着炸鸡、辣椒粉和胃酸的、气味极其复杂猛烈的“生化炮弹”,在高速行驶和狂风的加持下,精准地、铺天盖地地糊了那骑手满头满脸!
“噗——哕!”骑手猝不及防,头盔面罩瞬间被糊满,刺鼻的气味和粘稠的触感让他瞬间窒息、视线完全受阻,强烈的恶心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手中的枪也失了准头,“砰”地一声打向了天空。失控的沙地摩托猛地一歪,冲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溅起大片泥水!
“卧槽!李大哥!干得漂亮!”陈土又惊又喜,差点喊破音。
李大魁瘫回座位,虚弱地摆摆手,脸色由白转青:“不…不行了…老板…加钱…也…也吐不动了…” 他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没扔出去的墨绿瓶子。
**(罗盘暴走,导航阴路)**
虽然解决了一个摩托骑手,但危机远未解除!另外一辆摩托和后面的三辆越野车依旧紧咬不放!子弹不断打在车尾和周围的地面上,发出“噗噗”的闷响和跳弹的尖啸!
“这样下去不行!车要散架了!”陈土感觉方向盘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几乎要脱手!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那个祖传罗盘,仿佛被外界的枪声和危机彻底激活,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震动!不再是之前的嗡嗡声,而是如同电动马达般的“突突突”高频震颤!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惊人的热量!
“啊!”陈土被震得大腿发麻,差点一脚踩错踏板。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掏。
“别管它了!看路!”苏九儿在后排焦急地喊道。
然而,就在陈土的手碰到罗盘滚烫外壳的瞬间,一股极其强烈的、带有明确指向性的意念,如同电流般猛地刺入他的脑海!那不是图像,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纯粹的方向感!一种近乎本能的指引——**向左!冲下主路!冲进那片月光下看起来更加荒凉、布满乱石和半人高枯草的野地!**
“罗盘…它…”陈土瞳孔骤缩,那股意念是如此强烈,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甚至压过了他对死亡的恐惧!他几乎是在那股意念的支配下,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狠狠踩下油门(尽管已经是极限)!
“老板!你疯了!那边没路!”李大魁看着面包车如同脱缰的野马(或者说失控的野牛),咆哮着冲下土路,撞开一片枯草和低矮的灌木,冲向那片未知的黑暗野地,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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