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素婉拒后,便起身离开了。
她提醒自己,以后还是得——多长几个心眼,并不是所有看着像好人的人,都是好人。
“素素姐,刚才那个客人,有东西落在桌子上,怎么办?”李逸递过来一枚玉佩。
陈素素看着这块分外眼熟的玉佩,脸一黑,差点没失手扔出去:
“好了,给我来处理,你去忙吧。”
她拿着这块烫手的玉佩,径直去后面找凤倾城。
“倾城,我刚才碰到一个奇怪的老头。你帮我瞅瞅,这是他刚才要送我的见面礼,我没敢要。谁知他竟直接放我们桌上了。”
见到凤倾城后,陈素素二话不说,直接把这烫手山芋扔她怀里。
然后双手就使劲在衣服上来回搓,好像手上刚才拿的不是一块玉佩,而是一坨屎。
凤倾城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向丢过来的玉佩,有点摸不清状况,“发生什么事了?”
陈素素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感慨一句:“这年头,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我都说不要了。还把东西放店里。”
凤倾城拿着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玉佩质地温润,隐隐透着一股贵气,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这玉佩,绝不简单。”
陈素素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不会吧,你该不会是说,这玉佩有什么问题吧?”
凤倾城摇了摇头:“有没有问题暂时先不论。不过,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那位老伯,看来来头不小。”
陈素素一听,更加懊恼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多言,现在倒好,惹上这么个麻烦。”
凤倾城安慰她道:
“你也别太担心,既然他没强行送给你,那就说明他并无恶意。或许只是想结个善缘,玉佩你先收着吧,万一哪天碰到了,再还给他也是一样的。”
“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那老不羞的,我阿爷若是还活着,年岁都比他大。
咦,不行了,光想想我就觉得恶心,我先出去了,这玉佩你看着办,如果不想要的就直接丢了。”
陈素素只要一想到那老头问她说亲了没有,她就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凤倾城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暂时将玉佩收了起来。
她知道,素素这个人,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原则性极强。不爱占人便宜,更不愿与人有过多纠葛。
此后的数月,京城平静如常,尽管偶尔有微风拂过,却未曾掀起任何波澜。
安阳的疫情似乎始终未能彻底平息,珩王也未见归来,谢知遥亦然。
洛雪来过‘半日闲’几次,一改往日的愁云惨雾,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
偶尔与她们闲聊时,会不经意的提起珩王,这时的她常常粉面含羞。
凤倾城看着这样的好友,内心也替她高兴。
然而,在京城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这一日,‘半日闲’迎来了一位身着青衣的儒士。他一进门便直接寻找东家‘凤倾城’。魏新看着这位陌生的男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戒备。
“不知这位先生找我们东家有何事?”
魏新客气地问道,同时暗暗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虽身着朴素青衣,但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睿智儒雅的气息。
青衣儒士微微一笑,道:“在下乃珩王府幕僚姚正,特来拜访凤姑娘,有要事相商。”
魏新一听是珩王府,不敢怠慢,连忙将姚正引入内堂,前去通报凤倾城。
凤倾城听闻姚正来访,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不知发生了何事。竟教他亲自找来了‘半日闲’,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前去迎接。
“见过先生,不知先生今日到来,所为何事?”凤倾城客气的见了一礼。
姚正看向走近的少女,眉眼沉静,肌肤赛雪,一身海棠红的衣裳,衬得她气质温婉如兰,鬓上简单插了一根木簪。
此刻她那双丹凤眼正静静地望着自己,眼中带着一丝探寻与好奇。
姚正心中不禁暗暗称赞,这位凤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气质出众,难怪珩王殿下对她另眼相看。
他起身回礼,道:“凤姑娘,在下姚正,珩王府幕僚,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凤倾城闻言,心中越发好奇。
她请姚正坐下,吩咐魏新上茶,待姚正坐定后,方开口问道:“不知先生有何事,需民女相助?”
姚正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缓缓开口:
“凤姑娘你有所不知,最近宫里那位身体抱恙,貌似很严重。宫里消息封锁得紧,宫外几乎无人知道。
我这里的消息,还是宫里贤妃娘娘,想方设法递出来的。
如果那位真的特别严重的话,此刻就需要珩王立刻回京主持大局。
可我已经往安阳,先后去了好几封书信,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动静。”
姚正眉头紧蹙,语调略显沉重:
“就在前几天,我特意又派遣信使亲自前往安阳传递消息。然而,信使刚出京不到三十里,便因马匹受惊摔断了腿,被途经的农人送回。据他向我透露,马匹并非自然受惊,而是有人暗中向马腿射箭,导致马匹受惊,因此才坠马。”
凤倾城轻轻颔首,语气平淡问道:
“唔,所以先生今日来找我,需要我怎么帮忙?请明示。”
“珩王府的人,现在根本出不了京,别说传递消息给王爷了,现在就是想出城都难。但凤姑娘您不一样,您为人机敏,在京城人脉又广,我想请您帮忙,亲自把这封信送到安阳珩王手中。”
姚正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给凤倾城。
“请您务必帮忙,这封信关系到珩王府的存亡。”
凤倾城接过密信,心中沉甸甸的,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姚先生,您也知道,安阳路途遥远,而我只是个弱女子,我无法向您保证必定能送达,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诺,一定会尽我所能、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件事。”
姚正听到凤倾城的回答,面上露出感激之色:
“凤姑娘您能这么说,我已是感激不尽。实在是因为我无法出城,不然这么危险的事情,让你一个弱女子去,我心中也着实不忍。”
王爷说的没错,我姚正确不如她,无论胸襟气度、还是谋略上,她都出类拔萃。可惜了,如果是男儿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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