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断川刚要回礼，忽然被一群族中姐妹围住。
有人往她怀里塞灵药，有人为她擦拭伤口，更多人只是激动地拉着她的衣袖又哭又笑。
花香扑面而来，不知是谁撒了一把杏花花瓣，那些轻盈的花瓣在空中飞舞，落在她发间、肩头。
陆掸子曾记得一句话，比较是偷走幸福的小偷。
可是不比较也知道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糟糕。
陆掸子又想起陆问欢骂她的话。“放弃自己的幸福，弑母杀父的蠢货。”
陆掸子靠在窗角，缓缓地滑落下去，抱着自己肩膀颤抖。
陆喜主和林祈悦满是关爱的脸庞浮现在陆掸子眼前，那眼睛里还全是心疼和愧疚。
似乎在愧疚没有照顾好陆掸子，让她犯下如此大错。
陆掸子的眼泪是冰冷的。她抬手抚上母亲的面庞，嘴角咧开一个清浅的弧度。“抱歉，我不觉得捣毁一个地狱是犯错。”
幻象瞬间在眼前破碎，灵海中尖啸的元婴瞬间闭嘴。
祂伺机而动发动的幻境被陆掸子轻松破解。
陆掸子抱着自己安静地思念这辈子和上辈子的家人。思念着那些自己深爱着的，和深爱着自己的人们。
可是一切都回不来了，一切都是……妄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陆掸子闭眼，心中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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