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尘土飞扬的旷野上,远处是旌旗猎猎的军队。
晏辰正低头检查他那个被颠得半开的背包,里面的压缩饼干滚了出来,压在了军用手电筒上。
“看来这次是《曹刿论战》了,”阿楚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滚出去老远,差点砸到一个穿盔甲的士兵,“你说咱们要不要提前去跟鲁庄公打个招呼?”
晏辰把饼干塞回去,拉上拉链:“打招呼?说我们知道他要打赢齐国人,全靠一个叫曹刿的人?”
“不然呢?”阿楚挑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按剧本走,我记得书上说鲁庄公一开始挺糊涂的。”
两人正说着,一个戴着头盔的小兵跑过来,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何人?穿的这般古怪,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阿楚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一亮,小兵吓得后退三步:“妖物!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晏辰赶紧把阿楚的手机按灭:“误会,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嗯……琉璃镜,能发光的那种。”
小兵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挥挥手:“此地是军寨附近,闲人莫入,快离开!”
两人只好走远些,找了个土坡坐下。
“你看那边,”晏辰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正对着军营的方向指指点点,“那估计就是曹刿了。”
阿楚拿出望远镜——幸好这玩意儿没被没收——调了调焦距:“嚯,还真有点谋士的范儿,就是这衣服料子差了点,估计是没发工资。”
“古代谋士不都这样?”晏辰接过望远镜,“等会儿他就要去见鲁庄公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听听?”
“当然要,”阿楚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不定能帮上忙,比如提醒他‘一鼓作气’什么的。”
他们跟着曹刿,果然看到他被士兵拦在营外,正在据理力争。
阿楚忍不住小声对晏辰说:“你看他那口才,不去参加辩论会可惜了。”
晏辰低声回应:“等会儿鲁庄公问他‘何以战’,他能把鲁庄公怼得哑口无言,这才叫精彩。”
曹刿终于被放了进去,阿楚和晏辰想跟着,却被士兵死死拦住。
“我们是曹刿的朋友!”阿楚急中生智。
士兵上下打量他们:“曹先生从未提过有这般穿着的朋友,莫不是奸细?”
就在这时,营里传来鲁庄公的声音,似乎在问什么。
曹刿的声音随后响起,字字清晰,正是讨论“衣食所安”那段。
阿楚叹了口气:“看来是进不去了,只能等打仗的时候再说了。”
晏辰却指着远处:“你看,齐军那边好像在布阵,这效率也太低了,要是有现代通讯设备,分分钟搞定。”
“你以为谁都像咱们一样带了卫星电话?”阿楚白了他一眼,“不过说真的,等会儿打仗,咱们可得躲远点,别被流箭射中,我可不想在这儿挂彩。”
开战的鼓声响起时,阿楚和晏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齐军果然如书中所写,一鼓作气冲了过来。
鲁庄公就要下令击鼓,曹刿拦住了他。
阿楚在石头后面小声喊:“对!就是这样!等他们三鼓之后再上!”
晏辰拉住她:“你小声点,被听到了又是麻烦。”
齐军三鼓之后,曹刿才让鲁庄公下令击鼓。
鲁军士气大振,果然大败齐军。
鲁庄公想追,曹刿又拦住了,下车看了看车辙,又登上车望了望,才说可以追。
阿楚看得直点头:“专业!这观察力,不去当侦探可惜了。”
“你以为古代谋士容易当?”晏辰捏了捏她的脸,“人家这是真本事。”
战后,鲁庄公果然问曹刿为什么要那样做。
曹刿的回答和书上一模一样,阿楚听得昏昏欲睡。
“我就说吧,剧情改不了,”她打了个哈欠,“咱们在这儿纯属多余。”
晏辰却看着曹刿的背影,若有所思:“你不觉得他刚才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奇怪吗?”
阿楚一愣:“有吗?我光顾着看鲁庄公那一脸懵的样子了。”
“他好像知道我们是谁,”晏辰皱起眉,“而且,他刚才回答鲁庄公的时候,有几句话,好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阿楚这才认真起来:“你是说……他知道我们来自未来?”
“不好说,”晏辰摇摇头,“但这个曹刿,绝对不像史书上写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径直走到晏辰面前,行了个礼:“这位公子气度不凡,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阿楚立刻醋意大发,挽住晏辰的胳膊:“他叫晏辰,是我的人,姑娘有何指教?”
女子显然没想到会被如此直白地拒绝,愣了一下,悻悻地离开了。
晏辰低头看了看阿楚,嘴角勾起一抹笑:“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嘴硬,“就是觉得她眼神不好,看上你了。”
晏辰轻笑出声,在她耳边低语:“我的眼里只有你,别人再好看,也入不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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