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踩着满地竹简差点滑倒时,晏辰正用激光笔在墙上照出个五角星。
这间石室堆满了泛黄的竹简,空气中飘着陈年墨迹和霉味的混合气息。
“晏辰你看,”阿楚从地上捡起一卷竹简,抖掉上面的灰尘,“‘马良,少孤,好画’,是神笔马良的故事耶!”
晏辰关掉激光笔走过来,指尖划过竹简上的小篆:“看来我们赶上他刚得到神笔的时候。”
突然,石室门外传来窸窣声。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捧着支毛笔走进来,眉目清秀,手里的笔杆泛着温润的光泽。
“是马良!”阿楚捂住嘴,从帆布包里掏出拍立得,“快,经典画面必须记录!”
马良显然没见过拍立得,吓了一跳,握紧毛笔后退半步:“你们是谁?为何在此?”
“我们是……远方来的朋友,”晏辰收起激光笔,尽量让语气温和,“听说你有支很厉害的笔。”
马良眼神警惕:“此乃家传之物,与二位无关。”
他说着转身想走,阿楚却追上去:“等一下啦,我们知道你要用这支笔画出会动的东西,比如小鸟、小鱼什么的。”
马良猛地回头,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会知晓?”
晏辰轻咳一声:“猜的。”
正说着,马良突然拿起毛笔,在墙上画了只飞鸟。
墨迹干透的瞬间,飞鸟扑棱棱展翅,绕着石室飞了三圈才冲出窗外。
“哇哦!”阿楚激动得跳起来,“和书上写的一模一样耶!”
马良却皱起眉:“你们到底是谁?”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绸缎的管家带着家丁冲进来:“马良!县太爷让你去给他画金山!”
马良把笔藏在身后:“我不去!”
管家冷笑:“不去?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家丁们刚要上前,晏辰突然掏出个扩音器按下开关,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运动员进行曲》。
管家和家丁们吓得抱头蹲在地上,马良也被这从未听过的声音惊得后退。
“趁现在!”晏辰拉着阿楚和马良冲出石室,“往东边跑!”
三人跑到河边,马良用毛笔在水面画了艘小船,船刚画完就浮了起来。
“快上船!”马良招呼道。
阿楚跳上船时,突然发现管家带着家丁追来了,还骑着马。
“马良,画匹马!”晏辰喊道。
马良立刻在岸边画了匹骏马,可刚画完,那马竟朝着管家的方向跑去。
“欸?怎么回事?”阿楚愣住了。
马良也懵了:“我的笔从来不会这样……”
晏辰突然指着管家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有问题!”
阿楚用望远镜一看,玉佩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封印欸!”
管家得意地举起玉佩:“马良,你的笔被我家老爷的法器克制了!乖乖跟我回去!”
小船突然剧烈摇晃,阿楚差点掉进水里,晏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抓紧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气息拂过耳廓,阿楚脸瞬间红了。
马良咬咬牙,在船尾画了个巨大的波浪,波浪朝着家丁们拍去,把他们的马惊得四散奔逃。
小船趁机顺流而下,远离了追兵。
“刚才好险,”阿楚喘着气,“那个县太爷好讨厌哦。”
马良望着岸边,眼神复杂:“他不止想要金山,还想让我画打开国库的钥匙。”
晏辰挑眉:“国库?”
马良点头:“我爹以前是库吏,被县太爷诬陷偷了国库的金子,才冤死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这和他们知道的故事不一样——原来马良拒画金山,不只是因为骨气,还有家仇。
船行到下游,马良突然指着岸边:“看,那是我画的粮仓,分给灾民的。”
阿楚望去,果然有座粮仓,几个灾民正背着粮食出来,脸上带着感激。
“你明明可以画金银,却画这些。”晏辰轻声说。
马良握紧毛笔:“笔是用来帮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这时,岸边走来个穿绿裙的少女,看到晏辰眼睛一亮,上前福了福身:“公子仪表不凡,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阿楚立刻挽住晏辰的胳膊,笑眯眯地说:“他叫晏辰,是我的人哦。”
少女愣了愣,失望地离开了。
晏辰捏了捏阿楚的脸颊:“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嘴硬,“只是不想你被搭讪啦。”
马良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二位感情真好。”
阿楚脸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帮你揭穿县太爷吧!”
晏辰点头:“我有录音笔,刚才管家的话录下来了。”
马良眼睛一亮:“录音笔?是什么法器?”
阿楚刚要解释,远处传来鼓声——县城方向升起了狼烟。
“不好,”马良站起身,“县太爷肯定去搜我家了。”
三人赶紧划船回去,却在城外被县太爷的军队拦住了。
县太爷坐在轿子里,得意地说:“马良,把笔交出来,我就放了那些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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