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出租房，林现不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去车站接他爸妈了。
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干净摆在盘子里，等会儿招待客人。
下午一点，林现带着他父母来了，他父母从乡下带来不少特产，又是土鸡蛋又是自己家里种的菜熏的腊肉。
招待林现父母的间隙，林现问我。
“你中午吃了吗？”
“嗯，吃过了。”
傍晚六点，我们一起去外面的饭店吃饭。
中途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接通，一道男音传出。
“喂？是何皎吗？”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林冶啊，这么快就认不出我来了？”
“抱歉原来是冶哥，我在电话里真没听出来，冶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留的是假电话号码，冶哥怎么还是上来了？
“你昨天一声不吭丢下我走了，我今天想找你费了很大力气，昨天怎么回事？”
“冶哥是这样的，昨天我是被KTV忽悠去的，去之前不知道他们要我做那种工作，我的男朋友知道后很生气，所以我昨晚只能跟着他走了，抱歉啊。”
“你有男朋友了？”
“嗯。”
“哦怪不得你留的号码是假的，你以后不会再去KTV工作了对吗？”
“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这边先挂了，我还有事。”
“明天我请你吃个饭吧，我有事想请你解决，酬劳比你昨天赚的只多不少，怎么样？”
只多不少......
李经理林冶这个人每次去KTV消费十万八万的，是个大客户。
林冶找我肯定是为了解决女鬼的事，他要保自己的命，给价肯定十分大方。
虽然我是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修炼者，但面对那么多钱，我有点心动了。
“不知道冶哥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
“上午九点吧，我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吃完饭，我对林现说我想去买点东西，他先送他爸妈去酒店，等会儿我自己回去。
我去买了黄纸和朱砂，又到市场上买了只大公鸡。
想起胡老婆子留给我的符箓纸人还有那把玉剑，全都是好东西，可惜后来全落进陆明台手里了。
林现的电话打过来。
“我已经到家了，你在哪里？买什么东西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什么，马上就回去了。”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快到了。”
电话挂断。
提着买好的东西回到出租屋，林现坐在客厅的沙发等我，客厅只亮着一台电视机，灯全关了，屏幕发出的光在昏暗的室内一闪一闪。
我推开门进去后，发现气氛有些怪怪的。
“林现？”
同时打开客厅电灯的开关。
“你回来了？”
“怎么不开灯？”
“在看电影，你买了什么？”
林现放下遥控器，穿着拖鞋朝我走来。
“买了只公鸡还有一些食材，你爸妈那边都安排好了？”
“嗯。”
林现帮我把公鸡提到厨房，我还买回来一些五谷杂粮，打开塑料袋各抓一把放到碗里，摆在大公鸡的面前。
大公鸡被绳子绑住翅膀和腿，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开始伸着脖子叨碗里的五谷杂粮。
林现笑问我。
“这是什么？断头饭啊？宰之前还给碗饭让它吃饱。”
“差不多吧，明天你爸妈来这里吃饭，我可要拿它好好展示一下才艺，不能把它饿瘦了。”
第二天林现起大早去酒店接他的父母，在城里玩儿。
下午才能回来。
厨房里，大公鸡已经把碗里的五谷杂粮叨干净了，我把鸡宰了，将鸡血放进碗里，然后用毛笔蘸鸡血，在连夜备好的纸符小人身上绘出细细的符箓图案。
心里默念咒语，鸡血一点点深进纸里，被吸收最后消失不见，纸人一个个凭空立了起来，细声细气地说话叫我主人。
成功了，人造灵。
一共十只，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造这么多。
将小纸人收起来，我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
上午九点，准时赴约。
林冶给的约定地点是一个茶馆。
一楼，林冶坐在靠窗的座位前，圆形雕花镂空的木质窗户，框出院外的一片翠竹，林冶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望着窗外的竹林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先生。”
我叫他。
林冶发现我来了，立刻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迎接我。
“你可真准时，约好了九点来，竟然分秒不差。”
“不好意思林先生久等了吧？”
“我也没比你早到多少，还有叫我冶哥就行，林先生太正式了，来，坐。”
落座，林冶亲自倒了杯茶端到我面前。
“谢谢，冶哥找我是为了解决女鬼的事情，我可以帮冶哥，不过我需要知道你和那个女鬼之间发生过什么。”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那个女鬼叫黄莺莺，是和我交往过的一个女人，她怀孕后来找我要了几次钱，我都给了，也和她商量过打胎，她同意了，全程我们几乎没有发生过冲突，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她突然死了。
黄莺莺在临死之前奇怪地性情大变，要求我娶她，还数次打电话威胁我，如果我不娶她，她就穿红衣带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上吊，后来她真的上吊了。”
冶哥说黄莺莺本来答应的好好的，他给钱给分手费，黄莺莺去把胎打了，两个人好聚好散，后来黄莺莺不仅突然反悔，还性情大变对他恨之入骨，发誓要死后变成厉鬼来向他索命。
“冶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开公司，放高利贷的。”
冶哥说他家公司经营的产业都不太干净，毕竟是放贷的，找人要债难免要和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打交道。
“黄莺莺绝对不是我害死的，我还不至于闲着没事去害一个怀孕的女人，这点你放心，我之所以说这件事复杂，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怀疑这两件事有关联，我有一个私生子弟弟，他因为和我抢家业的缘故，也在一个月前，被我找人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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