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期间换了好些木头,最后才决定用君骨!寓意好,韧性也好!”她语气里带着些得意和骄傲,“套口也尝试了很久!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合上了!……啊,对了,还有这个!”
她在桌上摸索了半天,从一堆木屑中掏出一张纸来。
抹干净纸上的木屑,他照着上面的文字念了起来:“月下凝睇郎君骨……”
“含光情寄柒梓木!”她递上手里的花簪浅笑。
他将双簪合二为一钗,插进她的发髻:“且问良人何时嫁?”
“良人说娶妾便嫁!”她勾住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
屋门外,贾丘不合时宜的敲响了房门:“喂!你俩……差不多该出来了!我还有新作未完成呢!”
卞沧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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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傍晚,南存策蹲守了一个多月的欢居大门,终于迎来佳人倩影。
“楚姑娘……”他远远看见眼熟的马车,赶紧飞奔了过去。
马车停下,先下车的卞沧临翻着白眼把慧玉也扶了下来,同时嘴上还忍不住的嘀咕着:“就该听你的,等你换回男衫再回来!”
慧玉抿着嘴偷笑,却被他轻声呵斥住:“不许笑!……就这会儿不许笑!”
南存策一见卞沧临,原本的欣喜一扫而空,缓下脚步走到两人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南存策见过太子殿下。”
卞沧临本不想理他,可奈何手里牵着的慧玉硬是要停下还礼,他也只好停下来等在一旁。
“南大人。”慧玉礼节性的对着他浅笑,“请问大人来欢居……是有何事?”
慧玉因此刻的妆扮和衣着而收敛了平日里随性的举止,于是在仪态上的端庄典雅更显得她娇艳无比。
移不开眼的南存策,不自觉的靠了过去:“楚姑娘……”
卞沧临咬着牙将慧玉拉到身后,决定亲自应付这个缠人的家伙:“南大人有话直说!琰儿累了,没功夫耗在这儿同你废话。”
南存策心有不甘,可又碍于卞沧临的身份不敢造次,只好悻悻然的退了一步:“既然楚姑娘需要休息,那在下改日再来拜会。”
见卞沧临又要发作,慧玉赶紧在他身后拽了拽衣角,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回复南存策道:“今日确实乏了!大人若不着急,明日来,慧玉请您再同去摇香馆品茗。”
“好……好……”南存策欣喜若狂,急匆匆的拜别,完全没注意到为何慧玉能确定去摇香馆的时间,只一心想着要赶去摇香馆求邀帖。
等南存策走了,卞沧临这才皱着眉拉着慧玉质问道:“你还要去摇香馆?”
“上次走得急,馆里姓楼的那位技师临时给了我一张空白的邀帖。这么难弄的东西,我自然要物尽其用的呀!”慧玉牵起他的手,拽着往家里走。
“……现在苍洝的人正盯着那茶馆呢,用得着你又去涉险么?”他忍不住去戳她的脑袋。
“既然有你弟弟盯着那间茶馆,你又何必担心我会遇险呢?”她甩着他的手撒娇:“我就想再去看看,不会做多余的事!”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她嘟着嘴踩上最后一个台阶,脑子一转,左右打探了一圈,没看见有人,便捧着他的脸印了一口:“不会有事的!就让我再去一次吧!”
见他还是皱着眉不松口,她只好换了一边脸又印了一口:“就一次!”
他叹了口气,勾起她的下巴在嘴上轻啄了一下,举起食指确认:“就一次,最后一次!”
“嗯!最后一次!”她有样学样也啄了回去,嘻嘻笑着。
“不许这般穿着去!”
“好!”
“不许对南存策笑成这样!”
“好!”
“不许……”
“好、好、好!”她将他拖进院子:“吃饭吧,吃饭吧,太子殿下!我都饿扁了!”
院门重新关上,而距离欢居不远处的暗巷中,在此时驶出一辆马车缓缓的转了道,往热闹的街市跑去。
坐在马车里的楼汐紧闭着双眼,可那两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般的亲昵却总在他的眼前闪烁。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妒忌的滋味……
那股熊熊的妒火虽然在他的胸口烧得炽烈,但是他也很明白当下的他……必须摁灭这团火!
作为鬼的他,还没有那份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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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慧玉如约而至,与满心欢喜的南存策一同进入摇香馆。
“楼公子,见安!”慧玉一进门就看见早早坐在茶桌旁正烹茶楼汐,便过去落落大方的行礼问好。
“楚姑娘不必客气,随意便是。南大人也请便。”楼汐淡淡笑着,也不抬头看她二人,只是专注着手里落下的研磨过的茶碎。
“先生烹煮的莫不是……琼浆玉?”南存策闻着味,忍不住赞叹:“不愧是蜂崖的野蜜,这沁人心肺甜香……”
“南大人居然仅靠味道就能知道是何处的蜜?不过……煮琼浆玉不是用的梨花蜜么?”慧玉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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