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重生的痛苦盛苒无法想象,云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会是炼狱一般的折磨么?
盛苒的呼吸被扼住,情绪上涌得太快,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云翎彻底慌乱,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盛苒面前,却又怕自己身上的火焰气息太浓,熏到她,克制地重新回到正常距离。
“主人……”他的语气里满是无措,还是和从前一样,是那个看到她掉眼泪会着急的云翎。
云翎用自己身上最柔软的羽毛给盛苒擦眼泪,温声哄她,“别哭,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了。凤凰的异能很强大,我能护你很久很久。”
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盛苒心里的感动像潮水般漫上来。
她低低抽泣一会儿才终于平复情绪,随后认认真真端详他,抬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还是熟悉的轮廓,只是皮肤比从前更暖些。
“我不用你如何倾尽全力护我周全,”她轻声说,“我只想你也平平安安,再也不受伤害。”
云翎的呼吸顿了顿,突然伸手,轻轻把盛苒揽进怀里。
他的动作很轻,用凤羽小心地裹住她,怕自己的力气太大,碰疼她。
“都会的,”他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带着滚烫的温度,“主人,我们都会平平安安,一直在一起。”
盛苒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暖铜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凤羽的金光与她发梢的柔光交织在一起。
窗外的雪还在飘,却再也带不走房间里的暖意。
第二天一早,盛苒忙活尚食坊的开张。
烛九阴怕她能量消耗大,特意烤了红薯,盛苒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暖得心里发甜。
刚要说话,就见裴啸行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纸。
“妻主,回春堂的账册和当年的药渣样本都整理好了。”裴啸行把纸卷放在桌上,语气沉了些,“九曜商会的人查了当年流放的卷宗,只要兽皇陛下出席宣判,就能彻底洗清你的冤屈。可……”
他顿了顿,“宫里的人还是没找到兽皇的踪迹,连偏殿的痕迹都被清理过了。”
盛苒捏着红薯的手紧了紧,翻案是原主和她的心愿,可偏偏卡在最关键的一步。
淮珺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会找到的。”
这时,凌瑞也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泠冽的寒气。
他走到桌前,掌心按了按桌面,高兴地说着。
“自从朝圣仪式结束,中心城的风向已经变了,护卫队今天在城西巡逻,百姓们都在说,要是盛姑娘当圣雌就好了。”
盛苒对于圣雌的身份没什么兴趣,不过听到百姓们的清醒,总归是开心的。
然而紧接着,凌瑞的语气低落几分,“但盛洁月和司徒昱还是没消息,他们好像藏起来了,连毒蛊门的余党都找不到。”
盛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脸色沉了下来。
盛洁月一日不抓获,就像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
她看着尚食坊里热闹的百姓,心里清楚,这份安稳之下,藏着随时可能被打破的风险。
而此刻,城郊的一处山洞里,阴冷的潮气裹着霉味。
盛洁月坐在一块石头上,嫌弃地踢开脚边的枯草,指尖的黑气因为情绪不稳而忽明忽暗。
“这破地方怎么住?裴家和九曜商会的人搜得这么紧,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
司徒昱靠在洞壁上,脸色苍白,蛇尾无力地垂在地上。
“我们现在孤立无援,毒蛊门的人几乎被灭了,只能先养精蓄锐。”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你别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了。”
“不切实际?”盛洁月猛地抬头,眼里闪着疯狂的光,突然笑了,“我就不明白,我们为何非要躲在此处,畏畏缩缩。”
“事已至此,你还有别的办法?”司徒昱深吸一口气,“盛洁月,你不会还真以为我们是从前那个可以在任何世界横行霸道、肆意妄为的男女主角?!”
他的语气抓狂,眼睛瞪得直往外突,眼球上布满猩红的血丝,“从我们上一世动手杀人开始,一切都变了!我们的主角光环早就消失了,一切的倚仗都没了!”
“谁说的!”盛洁月不屑一顾地扬起下巴,“主角不是我们,难不成还是那个圣母心泛滥、又装又傻的盛苒!别搞笑了,就算她再厉害,不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神使么?”
盛洁月的声音响彻山洞,“盛苒能被当成神使,我为什么不能当百花之神?!”
“你说什么?”司徒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盛洁月攥紧拳头,“兽皇是唯一知道百花之神真相的人,可她被我们喂了十年的药,这三个月更是门都出不了,现在又找不到人,说不定早就死了!没有她,谁能证明我不是百花之神?”
司徒昱皱起眉:“你疯了?百花之神的力量是金色的,你只会邪术,怎么冒充?”
“邪术怎么了?”盛洁月冷笑,掌心黑气翻涌,逐渐变淡变亮,看起来竟成了金色,“我可以用邪术伪造金色的光!”
随着她的话,司徒昱的表情逐渐放松,转而露出阴鸷偏执的笑意,“百姓们只看表面,只要你能‘净化’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就会信!我们才是主角,光环不会让我们输!”
山洞外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寒意,却吹不散两人眼底的疯狂。
转眼到了午后,尚食坊门口支起了施粥的大锅,这是盛苒为了安抚民心特意搭建的。
热气腾腾的百合莲子粥香飘满整条街,百姓们排着队,手里拿着碗,脸上满是笑意。
盛苒站在锅边,给一位老人递过粥碗,指尖的金色微光不经意间扫过碗沿,让米粥的暖意更浓了几分。
兽夫们站在她身边,帮着递碗。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烂棉袄的人排到了队伍末尾。
那人的棉袄上满是补丁,头发乱糟糟地遮住脸,手里拿着一个豁口的粗瓷碗,看起来和其他百姓没什么不同。
可盛苒递粥时,却注意到她的手——那双手从破烂的袖口伸出来,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没有一点老茧,连指缝里都干干净净。
完全不像是一个乞讨者、穷苦者该有的手。
她不由抬眼,想看清这人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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