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大理石地面透着清晨的凉意,苹果花坐在马桶上,指尖紧紧攥着凝心雪儿的尾巴尖,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雪儿,有你陪着我,我感觉好受一点,你要像阿杰一样一直陪着我,她的声音忽然低落,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颤动,像受惊的蝴蝶,“我之前梦到和姐姐在游乐园玩的正开心,结果她突然消失了,我在整个游乐园找也找不到姐姐,每个旋转木马的马头都变成了空洞的齿轮……我心中现在有阴影了,如果姐姐回农场了,只有你能陪着我了……”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像清晨的露珠,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每一颗都映着5岁生日那天姐姐为她戴上红丝带的画面。那时的旋转木马金箔闪耀,姐姐的笑容比枫糖浆还甜,而如今,那份温暖依然如初,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
“放心吧,亲爱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凝心雪儿用翅膀环住苹果花的肩膀,角尖亮起柠檬色的微光,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卫生间的凉意,瓷砖上的倒影被染成柔和的金色,“如果你一直想陪在姐姐身边,那你应该和她回农场去,因为你之前就住在那里,我也想住在你家,我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在农场住过……”她的声音里带着向往,想象着农场里的阳光穿透苹果树的枝叶,在草垛上洒下金色光斑,远处传来姐姐挤牛奶的哼唱,那一定是比水晶帝国更温暖的地方。话音未落,苹果花突然脸色一变,胃部剧烈抽搐,喉咙里泛起酸意,她抓起垃圾桶剧烈呕吐起来,
凝心雪儿慌忙用魔法托住她的鬃毛,避免她的头发掉进垃圾桶,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看到苹果花额角沁出的冷汗,她的心猛地收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哦,天呐,你怎么了?怎么还吐了?唉,我真的好担心你啊……”她的翅膀紧紧裹住苹果花,像是要为她挡住所有的不适,魔法微光在垃圾桶上方凝聚成清新的气流,带走难闻的气味,却带不走她眼底的自责——如果不是她提议去雨林,苹果花此刻应该在农场啃着新鲜苹果,而不是在异乡的卫生间里受罪。她甚至能感受到苹果花的每一次颤抖都通过接触传到自己身上,像是有人在用力扯动她的心脏,疼得喘不过气,
苹果花吐完后靠在凝心雪儿怀里,喘着粗气,口腔里还残留着酸涩的味道:“我难受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所以我就吐了,不过别担心,我没事,吐完之后,我感觉肚子完全不痛了,因为之前我没吐出来,所以肚子一直很难受,她勉强笑了笑,伸手擦去凝心雪儿眼角的泪痕,指尖触到对方湿润的睫毛,像是触到一片被雨水打湿的花瓣,“看你紧张的,我真的没事啦,就像在雨林里一样,我们不是都挺过来了吗?她的指尖蹭过她的鬃毛上的退热贴胶痕,那是昨夜凝心雪儿寸步不离照顾她的印记,胶痕的粘性已经减弱,却依然固执地贴在紫色鬃毛上,像是她们友谊的勋章。
凝心雪儿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掌心感受着苹果花肋骨的起伏,魔法徽章在腕间发烫,某种不安在心底蔓延:“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生病了,如果你被你姐姐知道了,肯定会担心你的,但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今天会发生特别特别不好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非常可怕,非常糟糕的事情,希望你姐姐快点回来,我们得赶紧离开纽约……”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是在呢喃,像是害怕惊醒某种沉睡的危险,而窗外的阳光,此刻突然被云层遮住了一角,仿佛是命运的阴影正在逼近。她的独角无意识地亮起微光,在苹果花的后背投射出一个小小的闪电符号,那是她们在雨林中约定的“安心”暗号,微光随着她的呼吸明灭,像是在为彼此打气。
就在这时,地板突然剧烈震动,仿佛有巨手在摇晃整座城市,凝心雪儿踉跄着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魔法角擦过瓷砖,划出一道蓝色的闪电痕迹。甜贝儿从床上滚下来,竖琴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哦,天呐,是地震吗?伙伴们,快起床,地震了,这地震来的太突然了吧,而且这场地震比之前都要强烈!”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紧紧抱住竖琴,琴弦在震动中发出嗡鸣,像是大地的哀号,每一根弦都在颤抖,仿佛在诉说地壳深处的愤怒。和煦光流抱着枕头缩在墙角,星星发卡歪到鼻尖:“哦,天呐,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地震?我正在做美梦呢,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我真是没想到地震会袭击纽约……”她的翅膀紧紧护住头,却在震动中瞥见窗外——中央公园的方向腾起紫色烟雾,如同亚马逊雨林的能量跨越时空而来,那熟悉的紫色让她想起雨林中被藤蔓缠住蹄子的夜晚,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仿佛又听见美洲豹的低吼在耳边回荡。
苹果花抓住凝心雪儿的蹄子,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皮肤,却浑然不觉:雪儿!那烟雾的颜色……和雨林里的紫色能量一模一样!难道地震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危险有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回想起雨林中那些神秘的紫色苔藓,它们在月光下蠕动的模样,像极了此刻在天空中翻涌的烟雾,仿佛是某种远古的存在在追踪她们的脚步。凝心雪儿咬着嘴唇站起身,魔力在角尖凝聚成不稳定的光球,光芒中夹杂着几丝紫色,像是被窗外的烟雾感染:“我不知道,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阿杰还在楼下,我们得去找她,然后……她顿了顿,望向窗外的紫色烟雾,烟雾中隐约浮现出雨林中那座古老石台的轮廓,“也许贾维斯岛的探险计划要提前了——或者,这场地震就是某种指引。”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试图用理智驱散心中的恐惧,光球在她角尖跳动,像是在呼应远处的紫色烟雾,每一次明灭都与她的心跳同步,仿佛整个世界的脉搏都在此刻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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