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目前可没有哪种药剂能替代雌性的精神力安抚作用。”
晽女士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无奈。
精神力安抚是雌性独有的天赋能力。
其是高阶雌性,往往能通过共鸣稳定躁动的雄性情绪。
这是自然法则,也是社会结构的基石。
若真有外物可以替代,整个秩序都将动摇。
姜馨月并不着急。
她真正想说的,其实不是安抚雄性。
她静静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眼神深邃。
精神力安抚,说白了对雄性来说是一种束缚。
她真正关心的,是提升雌性自身的精神力强度。
只有当雌性不再被视为“工具”或“附属”。
而是拥有独立且强大的精神支撑,才能真正打破这层枷锁。
可这个念头太过敏感,她不能轻易说出口。
先提雄性,只是怕判断出错。
毕竟她和那个蝶族雌性也就见了一面,不能确定效果是不是偶然。
实验室里的数据固然可信,但个体差异太大。
一次成功可能是巧合,十次才叫规律。
她需要更多证据,也需要更稳妥的说法,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万一只是对方恰好喜欢这香味呢?
她轻声自语,指尖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符文。
若是心理作用,那再怎么测试也没用。
唯有排除所有干扰因素,才能接近真相。
“正好,现在有现成的试验对象。”
她抬眼望向大厅的方向。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给面子。
可那三个人打得震天响,她脸都快丢尽了。
墙壁上的水晶吊灯都在颤抖,地毯边缘已经卷起。
空气中弥漫着雄性暴躁的精神波动。
晽女士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眼角微倦。
这两个儿子从小一点就炸,如今还一起娶了同一个雌性。
姜馨月没甩了他们,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心里默默叹气。
家族联姻本就复杂,偏偏这两个孩子谁也不肯退让。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连王庭都传出了不少闲话。
管家带着人上前把三人拉开。
几名侍从合力拽住信隳和信烨的手臂,额头沁出冷汗。
空气中精神力的碰撞仍在持续。
皓泽仍旧轻松自在,把两只白虎当小猫耍,尾巴甩得飞快,身法敏捷。
他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得吓人。
他的精神力如同流动的水银,圆润无隙,稳得令人发憷。
信隳和信烨反应跟不上,忙活半天连人家尾巴都碰不着。
两人额角青筋跳动,怒火中烧。
皓泽的实力远超预期,更让他们难堪的是,这场争斗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他们兄弟俩在联手围攻一人,却还占不到丝毫便宜。
信隳脸色阴沉,一脚踹过去,门口最后一只花瓶应声碎裂。
碎片四溅,清脆的声响划破空气。
瓷片落在地毯上,映出三人扭曲的倒影。
信烨撇着嘴,看向姜馨月的眼神委屈巴巴,眼角微微泛红。
两人还没走近,姜馨月和晽女士就已经感觉到他们体内精神力翻腾不稳。
还没等他们开口,姜馨月忽然站起来,脚步一迈便直接走到信隳面前,抬起手来,对准他的面部就是一喷。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信隳,鼻尖瞬间涌进一股浓烈的花香。
那香气浓郁却不刺鼻,带着清晨露珠滴落花瓣的清新,又夹杂着某种温润的暖意。
那味道一钻进来,整个人像被安抚了似的,肌肉松了,怒气也消了一大半。
原本紧绷的肩背缓缓放松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平缓而悠长。
他皱着眉,低头盯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姜馨月,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
“你干嘛?”
这下晽女士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微缩。
茶杯“哐当”一声被她碰倒在桌边,茶水洒了一片也顾不上收拾。
她最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脾气。
别说刚打完架,平时随便说他两句,他都能炸毛,动辄摔东西。
脾气又硬又倔,从不吃软不吃劝。
可现在这反应,完全不对劲,平静得太过反常。
“你身上哪儿不舒服吗?”
她快步上前,声音微微发颤,目光上下打量着信隳,生怕他出了什么问题却强撑着不说。
信隳一头雾水,被母亲突如其来的紧张弄得莫名其妙,耸了耸肩,又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肩膀,语气轻松道:“妈,我好着呢。”
顿了顿,还补充了一句:“我现在还挺舒坦的。”
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
刚才那股花香一飘过来,他觉得连日来的烦闷都散了大半,心里也不像之前那么躁了。
那种无处宣泄的焦灼与戾气,像是被温柔地抚平。
姜馨月一听,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立马转身冲着信烨也喷了一下。
信烨没防备,猝不及防地被喷了个正着,鼻尖一痒,“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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