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女皇在想什么。
叶迎跟徐揽乔依旧每日去茗后殿请安,隔着窗户,陪着说几句话。
奈何茗皇后兴致索然,说的话一天比一天少。
徐揽乔看不下去,便出了主意:“茗皇后心情郁郁,先后丧事也给宫中蒙着一层阴影,急需喜事冲淡一下。”
叶迎有点懵:“什么意思?”
徐揽乔拉她回了金殿,才解开了谜底:“殿下,你好好想一想,茗皇后一直以来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孩子。
她心里这么说,面上似懂非懂:“你、你——”
两年之约已经逾了。
那天,他们本来想着办事,结果遇上了皇后出事,便推后了。
徐揽乔自然是有兴致的,奈何叶迎不配合。
他想着皇后国丧,太女夜夜笙歌,传出去也不好听,就随了她的意思。
这一拖又拖了两个月。
他的忍耐告罄了:总不能发生点什么事,自己就跟着禁欲吧?
“你想想,茗皇后一直为皇嗣烦心,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他一定很高兴。”
“也许,女皇见你有孕,心情一好,就放茗皇后出来了呢?”
最后一句虽然有些乐观了,可万一实现了呢?
叶迎有些犹豫:“我怎么感觉是你哄我呢?”
徐揽乔笑着继续哄:“殿下,我怎么舍得哄你呢?我是在为你分忧。”
叶迎:“……”
我信你的邪!
虽然不信,可还是点了头:“那就试试吧。”
天黑了。
两人早早吃了晚饭、泡了鸳鸯浴,然后,闭门造子。
叶迎觉得造子也是有秘笈的:“听说我在上面,比较容易怀孕。”
徐揽乔把人翻压下来,像是恶狼:“殿下多虑了。有我在,很快就能怀孕。”
他这么说,心里则想:怀胎十月,他刚开荤,就禁欲,脑子有病啊?
他不想她怀孕,在她晕眩时,耍了点小心机。
叶迎会不懂体外那啥?
她立刻知道他不想她那么快怀孕,不过,也没生气,身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些:这身体还是太小了。生娃还是太可怕了些。
“热。你好重。下去吧。”
她浑身不适,用力把他推下去。
徐揽乔侧躺在她身边,晕红的脸,眼里都是笑:“感觉怎样?”
叶迎感觉很不好,不管男尊社会、还是女尊社会,初次都是女人吃亏些。
“别吵。我困了。”
“等会睡,正问你大事呢。”
这算什么大事?
他倒好意思!
叶迎扯了扯被子:“别闹了。”
徐揽乔一脸严肃:“我做的不好?”
这话就是个陷阱。
她都能想到:如果她说好,他会说再来一次。她说不好,他还会说再给他一次机会。
所以,她很无奈:“你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徐揽乔不解:“什么意思?”
说他不好?
他回忆着她当时的表情,似乎也不像很舒服的样子。
莫名心虚。
他披了衣服下床,端了热水,给她擦拭一通:“我换种方式。”
这个方式很讨好女人。
叶迎平时来了需求,都是他用那张巧嘴。
“不了。”
“别折腾我了。”
“容我休养一晚。”
她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出来,按到了身边:“睡吧。我这是正常的。跟你没关系。”
徐揽乔也知道这个理儿,就是心疼:“我想殿下舒服。”
叶迎拍拍他的肩膀:“嗯。你的心意我明白,我这心儿舒服的很。”
如此,徐揽乔总算安分了。
可惜,他安分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把她折腾醒了。
好一头勤奋的牛!
叶迎哼哧哼哧配合,基于身体素质好,一时美的不知今夕何夕。
接下来几天,都有些荒唐。
“你也收敛点儿!”
“我这忍了多少年了。”
竟然无言以对。
只能放纵。
就在放纵的第五天,茗皇后忽然昏厥过去,一睡不醒。
女皇这才急了,派了很多御医过去,竟都找不清病因。
“皇后忧思甚重。”
“皇后恐是患了郁症,不想再醒来了。”
“还望陛下多开解、多陪伴。”
御医们如是叹息,没有良策。
女皇震怒,却也晚了:“唉,一步错,步步错。”
她曾给他的荣宠,把他养的太娇了,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
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昏了头。
叶迎终于见到了皇后:他躺在床上,瘦了很多,乌黑凌乱的发铺了一床,眉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都干裂起皮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虚弱的茗皇后,压下心疼的情绪,先劝慰了女皇几句,又坐到床边,抓着他的手:“父君,是我,迎儿,醒来吧。母皇在等您醒来呢。”
茗皇后昏睡两日,现在听到女儿声音,才有了点反应,却是皱巴着脸,痛苦呓语,流下泪来:“我没杀他。我没做。没做。不是我。我什么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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