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跟许绾并肩而行,随潘灵秀上楼来。
她觉得可能是沾了叶璟的光,才入了潘灵秀的眼。
殊不知自己是靠才华征服了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阿秀,到这里来。”
皇上摆摆手,笑容灿烂,一语道出真相:“阿秀,你一人力战那些书生,到最后反被这美人压了风头。”
他说到这里,看向美人,笑问:“美人怎么称呼?”
叶迎没想到会在楼上看到两个美男,兴趣很浓,就自我介绍了:“我叫叶迎,这位是我妹妹许绾。”
“叶迎?”
“这名字有些熟悉?”
皇上抓抓头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指着她大叫:“寡妇!你是寡妇!”
他那个激动,还扭过头跟虞征说:“可惜,可惜,竟是个寡妇!”
虞征:“……”
他听到“寡妇”二字,紧紧皱了眉头。
叶迎:“……”
寡妇怎么了?
寡妇吃你家大米了?
感觉受到了浓浓的歧视!
她看到两人的反应,觉得被冒犯,很不高兴,冷着脸问:“阁下是谁?怎么称呼?”
这小子太狂了!
也太不知礼数了!
好想怼回去!
潘灵秀没给她怼回去的机会,见她态度不佳,忙扯了下她的衣袖,小声介绍了:“叶姐姐,这位是皇上,这位是玺亲王。”
叶迎:“……”
尼玛,一个都怼不起!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身边的许绾开始行礼:“臣女许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她压下不悦,也跟着赔笑行礼:“臣……妇,参见皇上,参见玺亲王——”
玺亲王这封号是皇上亲政后封赏的。
有国之玉玺之意。
可见恩宠。
此刻,虞征听到她的“臣妇”二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他垂眸,余光瞧着她的脸,还是觉得面熟,嗯,很熟悉,很想亲近。
忽地,两人目光对上——
他心脏怦怦乱跳,端着茶杯的手轻颤了下,好险控制住了,没太失态。
怎么回事?
只不过见了个美人,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皇上没注意皇叔的动静,正认真欣赏两位美人:“免了,免了,都坐吧。”
他年幼登基,但有皇叔虞征鼎力支持,并没受什么朝堂内外势力的迫害。
是以,脾气随和,很好相处。
叶迎坐下来,安安静静不说话,脑子正忙着梳理大虞的政事:这新皇叫虞擎,是玺亲王力捧出来的皇帝。他今年十六岁,已经亲政两年了。他能亲政,主要源于玺亲王虞征放权。
这虞征也是个人才,先皇去世时,他刚及弱冠,颇有贤名,又军权在手,是呼声甚高的继任者人选。
谁都没想到他会力主侄子虞擎上位。
叶迎梳理到这里,也有点想不明白:竟然还有人不爱江山、不爱当皇帝!
奇葩!
她余光扫了眼虞征,刚好看到他在看自己,心脏漏跳一拍,渐渐的,有点不高兴了:看我做什么?看我就算了,皱着眉头是几个意思?看不起寡妇啊!
她多想了。
没人看不起寡妇,但有人轻视寡妇。
这个人是皇上。
他还流露出了几分戏谑之意:“许夫人,坊间传言:你克夫!可有此事?”
叶迎沉默,皱起眉,很想怼他:坊间传言,你很欠打,可知此事?
她很想动手,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可能已经动手了。
可惜,打不得!
不过,虽然打不得,但也不必谄媚逢迎。
叶迎低头,斟酌着措辞:“回皇上,臣妇不知此事,倒是皇上知道,可见皇上耳聪目明。”
她话里含了讽刺:身为一国之君,不思政事,却好听这些风言风语,简直是不务正业、不成体统!
皇上没听出来,还很骄傲:“那是必须的。”
他倒也不是多么耳聪目明,而是她天下第一美人名声大,又是嫁人、又是当寡妇,都是轰动一时的事。
他那时年纪小,虽没见过真人,可也是听过她名字的。
虞征也听过她的名字,甚至还出席了那场婚礼。
那时,风吹动红色盖头,似乎也曾远远见过她一面。
美人远看,观其风韵气质。
那时,她美丽端庄,不如现在一颦一笑活色生香。
“皇叔,皇叔——”
皇上得了叶迎“夸奖”,下意识看皇叔的反应,不想,看到他目光发痴。
他许是尚年幼,不懂美色威力,只觉得皇叔动了心,便来了当红娘的兴趣:“许夫人,一转眼,你也守寡几年了,可想过改嫁的事?”
叶迎一心做任务,还没想过改嫁的事,此刻,听他这么说,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这皇帝不会想给她赐婚吧?
她立刻想到了一个词——拉郎配!
太可怕了!
“回皇上,您刚说臣妇有克夫之嫌。臣妇惶恐。”
她现在庆幸他刚刚八卦了:哼,刚来拿来堵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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