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修士没有能活到现在的,就连提线木偶的诞生年头也没有那么久,提线木偶的主人大概率是后进来的,将第二层改造成这样。
或许在原本的第二层,这里真的很美好才对。
更变态的是此人久居的阁楼居然脏成这样,性格脾气大概率很古怪,央拾忆提起警惕心,谨慎的跟魔尊往上走。
同时她心中有些后悔,在秘境中储物戒无法打开巫血娃娃本体不在,如果在当初丝线准备控制她时巫血娃娃就在身边,木偶还真未必能控制的了她。
这时魔尊走在前面,楼梯木板竟然不堪重负直接深陷进去一个大坑。
魔尊无奈:“不是因为我太沉。”
央拾忆下意识就想说什么逗他,紧接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啊魔尊本体是魔龙,这个人是不是特别沉才对。
以前她还真没注意这些琐碎小事,但想到自己那么不了解魔尊,或许可以找个机会问问。
好在楼梯塌了也不耽误两人上去,他们直接不再踩这木板飞身而上,一路顺着丝线聚集的方向前往阁楼第八层。
第八层很大,整体呈现出一个八卦镜的形态,中间摆着一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黑色棺材,所有丝线最终汇集在棺材中。
魔尊回头拉着她的手:“跟紧我。”
央拾忆点头:“你放心我很惜命的。”
谁知这话一出魔尊拧眉:“怎么,一能随便动就不叫夫君了?”
央拾忆没想到他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找茬,看来里面是不怎么危险了,她也没忘了眼前是那个差点给她囚禁的奴隶魔尊,这人说什么她只管顺着就是。
于是她掐着嗓子,故意学自己被丝线操控的那样:“夫君,你得保护我才行。”
她嗓音原本有些冷沉,如今特意拔高非但不让人觉得腻,反而很轻灵好听。
魔尊紧拧的眉头一下子松了,低头掩去眼底的笑意,嗯了一声。
两人在棺材旁说了半天的话,那棺材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真的只是一座普通棺材。
央拾忆都做好了随时被丝线再次袭击的准备,这次她有了魔尊给的那层眼雾已经能看到丝线了,不会再被轻易控制,然而提线木偶的主人竟然真的毫无反应,果然有古怪。
仔细看去那棺材居然也布满灰尘,魔尊嫌弃的先在棺材上使了个清洁咒,等到棺材表面焕然一新这才一手抬棺。
轰隆一声,棺材板被魔尊直接掀开。
央拾忆浑身紧绷,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兀起来攻击的准备,可哪怕棺材被掀起里面也安安静静,只躺着一个仿佛睡着了的男子。
那男子的脸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五官是修仙者常见的端正,只是他须发皆白衣衫朴素,哪怕睡着了眉头也紧紧皱着,嘴角向下撇看上去有些忧愁。
在他右手掌心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娃娃,娃娃的脸和他一模一样,只是五官在流血,四肢仿佛被五花大绑一样。
央拾忆对他这副样子有些意外,难怪阁楼会落灰成这样,原来这人竟然一直在沉睡中。
“他这是中毒了吗。”
魔尊简单检查一番,摇头:“此人主动陷入沉眠十年之久,提线木偶已经和他元婴长在一起,要么他死去或者醒来,否则外面无法停止。”
说着,他抬手将光团覆在这人天灵盖上,就要直接抽取记忆。
央拾忆没想到这人都在秘境中成为奴隶了,忘记了空间之术,但抽记忆的手段还是这么熟练。
她也没有阻止,这人放任提线木偶杀了那么多人,简直死有余辜。
谁知那光团刚刚稍微侵入男人头上一丁点,此人就直接疼得大跳了起来。
“啊啊啊疼疼疼!谁钻我脑壳!”
男人甚至捂着脑袋猛地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在看到央拾忆和魔尊一愣。
“你们……你们是谁。”
他大脑混乱的记忆仿佛终于捋清楚了,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我在这里睡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叫醒。”
“没打算叫醒你,”魔尊实话实说:“只是想杀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经疼。”
他这话可以说的是一点也不客气,换成任何人肯定要打起来了。
然而男人只是愣了愣,放下了捂住脑袋的手,垂下头声音有点哑。
“我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你们要杀就杀吧,”他仰起脖子,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痛苦。
而当他抬起头时,央拾忆这才发现他身上竟然也有一根丝线,只不过是连在木偶上由自己控制。
趁着魔尊暂时没动手,央拾忆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先一步问他:“你为什么要操控你自己。”
那男人愣了愣,这才低头看向手中的提线木偶,紧接着他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上面怎么这么多丝线了。”
“我想沉睡,但是心静不下来睡不下去,刚好在这间阁楼里找到提线木偶,所以就用它来让自己沉睡。”
央拾忆和魔尊对视一眼,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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