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站在理发店二楼的露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这块陪伴她穿梭两界的古玉最近总是隐隐发烫，像是一块揣在怀里的烙铁。
“又来了。”她低声自语，感受着玉佩传来的异常温度。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了。自从开始筹备晓凡综合中心的建设，她不得不频繁往返两界筹集资金。现代世界的货币在修真界毫无用处，而修真界的灵石在现代又需要谨慎变现。她像个两界搬运工，在理发店和青云宗之间来回奔波。
“晓晓！”陈美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设计师马上就到，你准备一下！”
苏晓晓应了一声，最后看了眼玉佩。温润的玉质表面似乎比往常更亮了些，但仔细看去又像是错觉。她摇摇头，把这点异样抛在脑后。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连续一个月的跨界穿梭，连筑基期的修士都吃不消，更何况她一个金丹修士。
“等综合中心的事告一段落，得好好休息几天。”她对自己说，转身下楼。
***
设计师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叫李明，是陈美娟通过朋友介绍的。他拿着平板电脑，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设计方案。
“...考虑到城中村的空间限制，我建议采用垂直绿化设计，这样既能最大化利用空间，又能改善周边环境...”
苏晓晓坐在理发店的沙发上，听着设计师的讲解，手指却在膝盖上无意识地画着聚灵阵的符文。这是她在修真界养成的习惯，思考时总会不自觉地演练阵法。
“苏小姐？”李明停下讲解，疑惑地看着她，“您对这个方案有什么意见吗？”
苏晓晓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她轻咳一声：“抱歉，刚才在想别的事。您继续说。”
陈美娟在一旁投来关切的目光。自从苏晓晓开始筹备这个项目，她就发现这个妹妹状态不太对劲。有时候说着话就会突然走神，眼神飘忽，像是灵魂出窍。
“你是不是太累了？”趁着设计师去洗手间的间隙，陈美娟低声问道，“要不今天先到这里？”
苏晓晓揉了揉太阳穴：“没事，可能就是没休息好。”
她说的是实话，但没说出全部真相。频繁的跨界穿梭不仅消耗灵力，更对她的神魂造成了负担。每次从修真界回来，她都感觉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需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要不你先上去休息会儿？”陈美娟建议道，“我跟李明把细节敲定就行。”
苏晓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她确实需要调息一下，最近灵力运转越来越滞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碍她的修行。
“那麻烦你了，美娟姐。”
她起身上楼，脚步有些虚浮。陈美娟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
露台被苏晓晓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修炼室。几盆绿植按照特定的方位摆放，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这是她在现代世界唯一能做的修炼准备。
苏晓晓盘膝坐下，尝试运转功法。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动，却像是遇到了无形的阻碍，每前进一寸都异常艰难。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她叹了口气。
跨界穿梭对修士的负担远超她的想象。若不是有玉佩护持，恐怕她早就被两界壁垒撕成碎片了。但即便是玉佩，也无法完全消除这种负担。
她取出顾清弦给她的通讯玉符，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他。但想到他最近也在处理青云宗的事务，最终还是把玉符收了回去。
“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她重新闭上眼睛，全力运转功法。灵力在经脉中艰难前行，每一次循环都带来刺骨的疼痛。但她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运转速度。
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她想起在修真界时顾清弦说过的话：“修行之路，本就是逆水行舟。若因艰难便止步不前，终将一事无成。”
她不能止步。小凡还在等她，综合中心还在建设中，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灵力运转越来越快，疼痛也愈发剧烈。苏晓晓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要被撑裂了，但灵力仍然在不断增加。
就在这时，腰间的玉佩突然剧烈发烫。
苏晓晓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玉佩正在发出刺目的光芒。那光芒不像往常那样温和，而是带着一种狂暴的气息。
“这是...”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原本晴朗的午后，转眼间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低低地压下来，仿佛触手可及。云层中电光闪烁，雷声轰鸣。
“要下雨了？”陈美娟从楼下探出头来，“奇怪，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啊...”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那些闪电不是寻常的白色，而是诡异的紫色。而且它们的目标似乎非常明确——直指露台上的苏晓晓。
“晓晓！”陈美娟惊叫出声。
苏晓晓此刻已经无暇他顾。她感受到了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威压——这是天劫的气息，而且是元婴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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