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和郗砚凛用完午膳便各忙各的。
午后,郗砚凛批完一部分紧急奏章,抬眼便瞧见蔺景然又窝在窗边的软榻上。
咬着笔头,对着一叠稿纸凝神苦思,连他走近都未曾察觉。
他低头一看,稿纸顶端赫然写着《冷宫弃妃升职记》第七章。
再想起她近来沉迷此道,连晨起羞羞温存都心不在焉,魂不附体,腹肌胸肌都不摸了,郗砚凛心头那点不满便冒了出来。
他伸手,轻而易举地将那叠话本子稿从她手中抽走。
“哎!陛下还我,墨迹还没干呢!”
蔺景然惊呼一声,回过神来,伸手就要抢。
郗砚凛仗着个儿高手长,将稿纸举高,任凭她蹦跶也够不着,板着脸道:“整日琢磨这些没营养的,朕看你是太闲了。”
郗砚凛将稿纸塞到了架子上的最高一层,那个以蔺景然的身高需要踮脚加凳子才能碰到的地方。
蔺景然气得直跺脚:“陛下!那是臣妾的心血!”
“朕看你如今的心思,全在这些虚妄的故事上。连朕在你眼前,都视而不见了。今日,你休想再拿这话本子当幌子。”
蔺景然被他圈在榻与他胸膛之间,她眼珠转了转,放软了声音,娇嗔道:
“陛下~~臣妾哪敢忽视您呀?只是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嘛……”
她主动环上他的脖颈,踮脚在他唇角飞快地啄了一下:“臣妾知错了,这就专心陪陛下,好不好?”
这蜻蜓点水的一吻……郗砚凛喉结滚动,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他低头,狠狠攫取住那两片总是能说出气人话又偶尔甜得诱人的唇瓣。
蔺景然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两下,很快便在他强势的攻势下软了身子,化为一池春水。
意乱情迷间,不知何时已被他打横抱起,走向里间的寝榻。
帷帐落下。郗砚凛的吻细密地落下,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颈侧、锁骨流连。
他今日似乎格外有耐心,也格外霸道,定要让她全身心都只属于他一人,再无暇去想那劳什子话本子。
蔺景然被他撩拨得晕晕乎乎,脑海中那点关于冷宫弃妃的剧情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感官的浪潮层层涌来。
就在情浓意洽,即将飘魂儿之际——
“陛下!陛下!”
外间突然传来张德海略显惊慌急促的声音,伴随着隐约的阻拦声:“陛下正在歇息,有何事容后再禀!”
郗砚凛动作一顿,眉头紧蹙,戾气骤生。这种时候被打扰……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沉声问:“何事喧哗?”
张德海为难道:“回陛下,是……是华章宫艾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锦心。
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陛下,说是……说是太医诊出了喜脉。艾妃娘娘情况有些不稳,想请陛下过去瞧瞧!”
蔺景然明显感觉到郗砚凛身体瞬间僵住。她自己也愣住了,迷离的眼神迅速恢复清明。
艾妃……有孕了?
郗砚凛撑起身子,半晌,郗砚凛才淡淡道:“朕知道了。告诉锦心,朕即刻便去。传太医令一同前往华章宫。”
“是。”张德海领命而去。
蔺景然坐了起来,拉过锦被掩住身子,没有说话。
郗砚凛穿戴整齐,回头看了她一眼。
黑暗中,他伸手,似乎想摸摸她的脸,但最终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低声道:“朕去去就回。”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寝殿。
帷帐重新晃动,留下蔺景然独自坐在黑暗中,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只觉得方才还炽热的被窝,此刻竟有些凉意。
她抱紧了膝盖,将下巴搁在膝头,望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久久无言。
艾妃有孕……这后宫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她那本《冷宫弃妃升职记》,是不是也该考虑换个题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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