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道惊天动地的摔门声,贺青山浑身煞气的从换衣室里走出来。
三叔公还在美美的泡温泉。
清澈的温泉水被震动出剧烈的波纹,周围的花草树木簌簌抖动,正在休憩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从大树冲向天空。
三叔公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不禁翻了个白眼。
“一定是贺青山那头猪弄出来的动静,天天不是发火就是怒吼,超雄猪!”
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传过来。
三叔公:“青山啊,不是叔我说你,你看你这脾气,易燃易炸,跟鞭炮似的,过年的时候都不用买炮,你站门口吼两嗓子就行了,连鞭炮钱都省了。”
贺青山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今天我把你打到满嘴放炮!”
三叔公一点不放在心上。
之前他和贺青山吵过很多架,但到底他还是贺青山的亲叔,贺青山即使再怒火中烧,从来没跟他动过手。
“还打我,打我你就是大逆不道。”
三叔公背靠着墙壁,悠闲地撩起水花往身上浇。
头发忽然被贺青山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拽着温泉池岸上拖。
三叔公尖叫:“疼,我疼,贺青山你给我放手,拽的我疼!”
贺青山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上一薅。
贺青山手里出现一整块头皮,一顶假发。
三叔公没有一根毛的头顶锃光瓦亮。
“你个大逆不道的把我假发都薅掉了!”
贺青山把假发狠摔在地上,“戴和不戴有什么区别,一样的丑!”
三叔公:“你以为你不丑,一张脸长得像个鞋拔子!”
京圈谁人不知,贺老爷子一脉的儿子孙子孙女英俊漂亮到出挑,贺青山身上流着贺老爷子的血,长相亦是玉树临风。
即使现在年纪大了,依旧身躯高大健壮,眉眼间透露出俊逸风姿。
三叔公骂贺青山长得像鞋拔子,攻击力度对贺青山来说为零。
三叔公脑筋一转,嘲讽地说道:“你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你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女人不照样不喜欢你!”
这下碰到了贺青山的逆鳞,他不仅脸色黑的彻底,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他跳进温泉池里,照着三叔公的脸挥下一拳。
噗——,一口鲜血从三叔公嘴里喷涌而出,染红整个温泉池。
“贺青山你发什么猪瘟!你有病就去治!都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还因为一个女人发疯,说出去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贺青山双眼血红:“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别再提她任何相关的事情!”
三叔公:“不提就不提,不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我多说两句的。”
他往温泉池上面爬,又被贺青山一把拽回来。
贺青山朝他伸手,“交出来!”
三叔公一脸迷瞪,“交什么?”
贺青山:“装糊涂是吧!”
三叔公:“不用装,本来就挺糊涂的。”
贺青山更是怒气翻涌,脑壳子都气疼了,咬牙切齿说:“公司印章!”
三叔公更迷糊了,“公司印章不是在你裤腰带上拴着吗,你找我干什么。”
贺青山看着他脸上迷迷瞪瞪十分不解的表情,冷冷一笑,“你演的可真像!”
三叔公:“你在这说啥哩?”
贺青山:“演,接着演。”
三叔公无语问苍天。
“算了,我不跟你个暴躁狂说了,说不清楚,我走了。”
他朝着温泉池出口走,贺青山伸出胳膊拦住他,说话的语气更加暴躁不耐烦。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公司印章交出来!”
三叔公算是明白了,对方怀疑他把公司印章偷走了。
“刚才在换衣室,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我连你的衣柜门都没打开,怎么可能偷你的印章。”
贺青山:“你这么会演的人,也可能是已经把印章偷走了,见我来了,故意演这么一出没打开柜门的戏给我看。”
三叔公曾经冤枉过很多人,现在亲身体验了一把被别人冤枉是什么感觉。
真的是,秀才遇上兵,有嘴说不清。
“贺青山,我郑重的跟你说一遍,我真的没拿你的印章!”
贺青山眼中都是洞察一切的了然,“你今天故意拉着我来泡温泉,就是为了让我把裤子脱在换衣室,好让你有偷印章的机会,你刚才正泡着温泉突然去换衣室,目的就是偷印章,对吧!”
三叔公被噎了一下,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但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是去偷了,但没偷到。
卑劣的心思让三叔公说话的声音不那么有底气,嗫嚅道:“你、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没听懂。”
贺青山:“这后院的钥匙只有我有,其他所有人都没有,这么大一个后院,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你没拿,印章还能长出翅膀飞走吗!”
贺青山斩钉截铁地说:“我百分之一百肯定,就是你偷了我的印章!”
他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恨恨道:“把印章拿出来,这事我就和你一笔勾销,要是不拿 呢今天别想活着从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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