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觉得自己像飘在一团里,暖暖的,裹得人舒服得想睡觉。四周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连手都摸不着——他试着挥了挥“胳膊”,空荡荡的,啥也碰不到,只能在心里嘀咕:“这破地方咋回事?
是师尊带我来的新地方吗?咋连盏灯都没有?连清弦峰最偏的竹屋都有油灯呢!”
他飘了一会儿,鼻尖好像闻到点熟悉的竹香味,心里一动:“难道是在清弦峰的竹屋里?上次我感冒,师尊把我裹在被子里,就是这种暖暖的感觉,还会给我烤桂花糕,虽然有时候会烤糊,但甜得很。”
正琢磨着,脑子里突然“咚”一下,像被人敲了个脑瓜崩——诛仙台的画面突然冒出来:烬霜剑的蓝光、胸口的“疼”、师尊嘴角的血,还有台下王长老急得跳脚的样子。萧烬瞬间懵了,飘着的“身子”都顿了顿:“不对啊……我不是在演‘被师尊处死’的戏吗?怎么现在啥也看不见了?难道演砸了?”
他越想越慌,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冒出来,连“声音”都发颤:“我……死了吗?”
萧烬(灵魂状态,迷茫自问):“我……死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忍不住“慌”了——不是怕疼,是怕再也见不到师尊,见不到王长老,吃不到张记的双份芝麻糖糕。他赶紧回忆最后那几秒:师尊刺剑的时候,眼神好像特别难过,跟平时演“生气”的样子不一样,连手都在抖,当时他还以为是师尊演得太投入,现在想想,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不对!师尊肯定是故意的!”萧烬赶紧给自己找补,“他那么疼我,怎么会真杀我?上次我偷摘灵果摔了腿,他还天天给我涂药膏,比我自己还上心。肯定是那剑有问题,是假的!就像上次演‘斩妖’,师尊用的是木剑,这次肯定也是!”
可想着想着,记忆碎片又冒出来:先是师尊那双发红的眼睛,好像有眼泪要掉下来,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后是王长老在台下喊“别冲动!清弦有计划”,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想,王长老好像早就知道啥;还有云清瑶,之前偷偷塞给他个小瓶子,说“万一出事就喝”,他还以为是普通的灵液,现在琢磨着,难道是假死药?
“不对不对!越想越乱!”萧烬拍了拍“脑袋”,却啥也没拍到,只能叹口气,“早知道当时多问一句了,不该光顾着琢磨糖糕。上次师尊让我背《仙门规矩》,我光顾着想吃灵果,背了半天才背下来,结果还是错了好几句,被师尊罚抄了十遍。”
他试着动了动“腿”,还是啥也没有,只能继续飘:“这到底是啥地方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王长老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咋回事,还会给我带糖糕。上次我被关水牢,他天天偷偷给我塞瓜子,说‘嗑瓜子能解闷’,结果我嗑多了上火,师尊还骂了他一顿。”
飘着飘着,他又闻到那股竹香味,这次更浓了,好像就在身边。他突然不慌了——这味道跟师尊身上的味道一样,每次师尊教他练剑,靠得近了,就能闻到这种淡淡的竹香。而且这暖暖的感觉,跟师尊抱他的感觉一模一样,上次打雷,他躲在师尊怀里,就是这种踏实的感觉。
“好像……师尊还在身边?”萧烬心里一暖,飘着的“身子”也稳了点,“肯定是师尊在护着我!他怕我在这黑地方害怕,就用仙力裹着我,跟以前一样。等会儿他肯定会喊我,说‘烬儿,别装了,起来吃糖糕了’,就像上次我装睡骗灵果,他一喊我就忍不住醒了。”
他又开始琢磨醒来后的事:“等我醒了,一定要先吃块糖糕,然后问师尊那剑是不是假的,还要跟王长老要瓜子,跟云清瑶要那小瓶子里的东西,看看到底是啥。对了,还要给粉袍小师妹带糖糕,上次答应她的,不能忘了,不然她该哭了,跟上次灵宠丢了似的。”
正想着,他好像感觉到“身边”有动静,暖暖的感觉更浓了,好像有人在轻轻碰他的“额头”,跟师尊平时摸他头的动作一样。萧烬心里一甜,也不慌了,甚至有点想“笑”:“师尊肯定在旁边看着我呢,我得乖点,别让他担心。等我醒了,就跟他回竹屋,再也不惹他生气了,连灵果都少吃两颗,省得他又要罚我抄书。”
他飘在暖暖的竹香味里,慢慢不“慌”了,甚至开始期待醒来后的糖糕——反正有师尊在,肯定没事,以前不管遇到啥麻烦,师尊都会帮他解决,这次肯定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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