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回来啦?”阎埠贵的声音不高,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意味。
“三大爷。”何雨柱停下脚步,雨水也怯生生地叫了声“阎老师”。
“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阎埠贵点点头,眼神却瞟向中院何家的方向,又飞快地扫了扫周围,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凑近何雨柱半步,声音压得更低,语速也快了几分:“柱子啊,今天……院里不太平。早上那点事儿,传得有点邪乎。什么‘不孝’、‘没规矩’的闲话,刮了一天风了。你……留点神。”
他顿了顿,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几不可闻地又补充了一句:“晌午那会儿……我看见中院贾张氏,在你家门口转悠了好一阵……后来……她好像推门进去了!待了有一会儿才出来……咳,反正你回去看看,多留个心眼儿!这……这事儿闹心!”
说完,他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似的,也不等何雨柱回应,立刻背着手,转身踱回自家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去看他那几盆蒜苗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雨柱心头猛地一沉!阎埠贵的话,像冰锥一样刺入他的神经!贾张氏!晌午进了他家?!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拉着雨水快步冲回中院自家小屋。
越靠近家门,他的心越往下沉。那扇破旧的木门……是虚掩着的!他早上出门时明明用根木棍在里面顶住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
推开虚掩的门,屋内的狼藉景象映入眼帘:
碗柜大敞四开,里面的窝头、烂菜叶子散落一地,几个粗瓷碗不翼而飞;
炕上的被褥被掀翻在地,沾满了泥土;
墙角那个破木箱子盖子掀翻在一边,里面仅有的几件破旧衣物被扯得乱七八糟,有几件还被踩上了清晰的泥脚印;
雨水那个喝水的小碗摔在地上,滚到了墙角;
一小捆干柴散落在门边;
就连灶台边挂着的菜刀也不见了!
整个屋子,如同被一群暴徒洗劫过,一片狼藉,弥漫着破坏后的死寂和冰冷!
“哥……”雨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小脸瞬间煞白,恐惧地抓紧了何雨柱的手,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们的家……”
何雨柱站在门口,身体僵硬。怒火和屈辱在胸中翻腾!但他强迫自己冷静观察。
目光锐利地扫过被重点翻找的地方——炕席被掀起一角,炕洞附近有明显的手印和蹭落的黑灰!破箱子里的衣服被抖开过!小抽屉被拉开!
一个念头瞬间清晰:贾张氏不是在单纯搞破坏,她是在找东西!找钱!
电光火石间,一个计划在何雨柱脑中成形!他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怒和绝望,一步冲进屋内,直奔炕边,发疯似的在被掀开的炕席和被掏乱的炕洞附近翻找,动作充满了“绝望”!
“钱……我的钱呢?!”何雨柱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嘶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没了……全没了!!” 他猛地直起身,对着门外嘶声怒吼,那声音充满了悲怆和刻骨仇恨:
“贼!有贼!!偷了我的活命钱!!”
“那是我爹走后,我起早贪黑在鸿宾楼省吃俭用攒下的!整整五万块(旧币)!是我跟雨水熬过这个冬天的口粮钱啊!!”
“报警!我要报警!抓贼!!”
他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全院震动!
易中海第一个冲出来,看到屋内景象和状若疯魔的何雨柱,再听到“五万块活命钱被盗”,心头巨震!他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远超预期,必须把事态控制在院内!
“柱子!柱子!冷静!怎么回事?!”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愕和“关切”,第一个从中院正房快步走了出来。
紧接着,二大妈、三大妈、刘海中、贾东旭、秦淮茹……几乎全院的人都被这声震天怒吼和“活命钱被盗”的消息惊得魂飞魄散,纷纷从自家屋里涌了出来,围拢到何家门口。
贾张氏也混在人群里,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如纸,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当众人看到何家屋内的景象,再听到何雨柱那悲愤欲绝的“活命钱被盗”的控诉时,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变故惊呆了!
“天啊!偷钱?!还是活命钱?!”
“五万块?!这能买几十斤棒子面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出大事了!这是要人命啊!”
“谁干的?这也太狠毒了!”
易中海拨开震惊的人群,走到门口,看着屋内的狼藉和双目赤红、状若疯魔的何雨柱,心头也是一紧!
他万万没想到,贾张氏这个蠢货,不仅翻得一团糟,还惹出了“偷钱”这种天大的麻烦!一旦报警,后果不堪设想!
“柱子!柱子!你先冷静!别冲动!”
易中海脸上堆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痛心”,声音拔高,试图压住何雨柱的怒火,“报警?报什么警?家丑不可外扬!
这事儿闹到派出所,咱们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大家伙儿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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