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死寂般的沉默,被何雨柱那句“这四合院里容不下贼”的冰冷宣言砸得粉碎。
昏黄的灯光下,他如标枪般挺立,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惊惧、愤怒或若有所思的脸,最终牢牢钉在易中海铁青的脸上。
“一大爷,”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您定的规矩,您主持的大会。现在,人赃并获,铁证如山。您说,怎么办?”
易中海额头上的冷汗在灯光下泛着光。他感觉全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
贾张氏这蠢货沾了一身翻炕洞的黑灰,被雨水当众指认了手印!偷碗偷刀更是铁证!更可怕的是何雨柱摆明了要借机立威,把他架在火上烤!最要命的是——一旦报警,贾张氏入室偷窃、毁坏财物的罪名就跑不了!
派出所是轻的,搞不好真得蹲笆篱子!贾东旭这个徒弟的名声前途也得完蛋!他易中海这个“捂盖子”的一大爷威信更是扫地!
“咳咳……”易中海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和翻涌的怒火,干咳两声,努力维持着“公正”和“痛心”的表情。他猛地一拍桌子,指向瘫软在地、屎尿横流、兀自呜咽颤抖的贾张氏,声音拔高,充满了“义愤填膺”:
“贾张氏!你糊涂透顶!丧心病狂!趁柱子兄妹不在家,私闯民宅,翻箱倒柜,偷窃财物(碗、刀),毁坏他人物品!证据确凿!严重败坏了咱们院的风气!践踏了邻里情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极其艰难的决定:“念在你年纪大了,又是初犯,东旭还是我徒弟……我身为管事一大爷,不能看着你一条道走到黑!更得给柱子兄妹一个实实在在的交代!” 他刻意加重“实实在在”四个字,目光转向何雨柱,带着一种“为你争取最大利益”的沉重:
“柱子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贾张氏偷拿你家两个碗,还有那把旧菜刀,这行为绝不能轻饶!必须让她加倍赔偿!按市价,双倍赔给你!另外,”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烂泥般的贾张氏,“让她当着全院人的面,给你和雨水鞠躬认错!写保证书,摁手印!保证永不再犯!再敢伸手,不用你说,我亲自送她去派出所!”
“至于你家被翻乱造成的损失……”易中海的目光扫过何家小屋的狼藉,语气带着“慷慨”和“不容拒绝”,“贾家现在也困难,一下子拿不出太多现钱。这样,我这个做一大爷的,也是东旭的师傅,不能袖手旁观!我先替贾家垫上!赔你家两万块(旧币),算是压惊和收拾屋子的费用!柱子,这处理,你看可还公道?”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仿佛已经仁至义尽。
核心目的只有一个:用钱堵住何雨柱的嘴,用“一大爷”和“师傅”的身份压住场面,把“偷钱”的指控死死捂住,更要阻止何雨柱报警!双倍赔碗赔刀是毛毛雨,两万块赔偿是肉疼但必须出的血!只要不报警,一切都还在他掌控中!
贾张氏一听不用磕头只用鞠躬,还有易中海垫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就想爬起来鞠躬:“柱子…雨水…老婆子我糊涂…我该死…我给你们认错…赔不是…碗…刀我加倍赔…钱…钱真不是我偷的啊…” 她哭嚎着,试图撇清。
“慢着!”何雨柱一声冷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贾张氏僵住,也让易中海心头一紧。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目光如刀,直刺易中海:“一大爷,您这‘公道’,断得可真是‘及时雨’啊!替贾家垫钱?您真是‘仁义’!”
他话锋陡然一转,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不过,您替贾家垫钱是您的事!我何雨柱丢的活命钱,还没着落呢!”
他猛地指向贾张氏手上、衣服上那刺眼的炕灰和雨水指认的黑手印:“翻我炕席!掏我炕洞!铁证如山摆在这儿!我那五万块活命钱,就在那炕洞里不翼而飞!您告诉我,不是她偷的,难道钱自己飞了?!”
易中海脸色一变,急忙辩解:“柱子!翻炕洞不代表偷到钱!贾张氏赌咒发誓你也听见了!没有真凭实据……”
“没有真凭实据?”何雨柱厉声打断,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好!既然一大爷您也觉得这事儿在院里掰扯不清,怕冤枉了‘好人’!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说理去!” 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入室盗窃!毁坏财物!数额明确(五万块活命钱)!嫌疑明确(贾张氏)!人证物证俱在!请公安同志来查!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这炕洞里的钱,到底飞哪儿去了!看看这贾张氏,该判几年!也看看咱们这位‘仁义’的一大爷,是怎么主持‘公道’的!”
“报警”二字一出,如同在油锅里泼进冷水!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不要啊!不能报警!我没偷钱!真没偷啊!!”
易中海更是脸色剧变!一旦报警,贾张氏偷碗偷刀铁定进去,翻炕洞的嫌疑怎么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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