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气极道:“简直狂妄至极,今日你随我长老会上走一遭便罢!若不去视为叛宗。”宋思失笑道:“说来说去你无非就是找个名头治我的罪,随你去也好,只是……要去在场所有人都去,给我做个证人,我还要宗门还我个公道哩!”
“宋贤弟!”正在这时山上传来一声招呼。
众人抬头看时,只见山上秦冲丹师头戴金冠长衣宽袖飘然而来。秦冲沿路下来径直走到宋思面前,携住他手道:“贤弟在这里遇到你太好了,正好有事找你,不如我们去小酌几杯?”宋思心中愕然自己和他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般好了,嘴上却道:“兄长相邀自当从命!”
秦冲闻言会心一笑拉起他便走。
“且慢!”
秦冲回头看了一眼道:“上官师弟有何指教?”上官虹指着地上满口是血的真传弟子,道:“这宋思殴打了一众师弟师妹,正要带他去接受长老问询,所以不能跟秦师兄走。”秦冲扫了一眼众真传弟子,摇头失笑道:“上官师弟真会开玩笑,你不会说这二十六位真传弟子是宋贤弟一人打的吧?”
上官虹脸色发黑默然不语,黎阳只好出面道:“正是宋思所为。”秦冲讶然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能与为兄说说吗?”宋思自无不可,将事情原委详细讲了一遍。秦冲拿出折扇展开轻摇静静听完,‘啪’一声合上道:“这么多真传弟子以多欺少,简直岂有此理,被打了活该!”
秦冲说完招手叫过十多个杂役弟子道:“先前发生的事情尔等都看到了吧?”十几个杂役弟子见秦丹师发问,心情忐忑皆小鸡啄米般点头。秦冲拿出笔墨纸砚交给其中一人道:“你们现在到亭中将所见所闻全写下来,然后签字画押。”
上官虹见了皱眉道:“秦丹师你这是何意?”秦冲拿折扇点指道:“这些都是证人,让他们写下证词好打官司。”说完转头又对宋思道:“贤弟放心,为兄也兼职宗门长老,正好约上几位知交好友,与他们好好打这场官司。”
秦冲说完拿出一沓传音符来,黎阳忙上前阻止道:“秦丹师且住了,同门师兄弟之间切磋,莫要闹大,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秦冲睥睨道:“不会反覆吧?”黎阳郑重道:“我愿亲自担保,绝不反覆。”
秦冲收起传音符道:“好,我信的过你,告辞!”对宋思使了个眼色,两人连袂下山而去。两人走远上官虹不甘道:“难道就这般放过他?”黎阳叹道:“秦冲此人交游广阔相知甚多,有他干预一定会扯皮拉锯,时间越久越丢人,最好息事宁人。”
“楞思,了与你不轰塞天!”
雷焕身上麻痹劲最先过去,站起身来怒喝一声,只是没了牙齿说话漏风,说完摇晃着身子要向山下追去。黎阳冷哼道:“站住!闹够了没有?”雷焕做梦也没想到是这般结果,气怒攻心一口血狂喷而出向后便倒。
曹宇一身铜皮铁骨内外皆修,此时也缓了过来,而且牙齿一颗也没掉,上前对着山下两人背影,恨道:“不公平,我还没来的及施展就中了暗手,我不服,有种在来比过!”在场一众修士听了暗自摇头,心道:“这姓曹的莫不是修傻了,居然讨要公平。”
黎阳气道:“你有何不服?平日一个个目无余子,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这也就是在宗门,若在野外连尸都不用收了,统统给我回去闭门思过!”被打的弟子闻言一个个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曹宇被呵斥一通也没了脾气,没出手的真传弟子见了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出手。
黎阳教训完众人,这才想起还有十余位外宗弟子,转过身来摸了下鼻子道:“家门不幸,让诸位见笑了!”十来位外宗修士也被惊住了,皆道:“岂敢,岂敢!贵宗底蕴深厚卧虎藏龙。”黎阳打个哈哈礼让道:“我略备了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请!”
黎阳说完引导着十来位外宗修士向山上而去,上官虹留下善后,吩咐十来个真传弟子和亭中十几位杂役弟子将还在麻痹中的弟子送回山上,这才跟了上去。这些杂役弟子手持证词却见秦丹师早走了,纷纷处在发懵中,得了吩咐急将手上证词扯个粉碎,上前帮忙起来。
一个时辰后被打的真传弟子被送回居所,随着杂役弟子的散去。很快半山亭发生的事便传遍全宗,这些被打的真传弟子一时沦为谈资。
午后,黎阳和上官虹刚将外来修士安顿好,便有道童来传话道:“两位师兄,宗主和大长老有请!”两人听了不敢怠慢,在道童引领下来到青阳峰紫气殿。殿内古贤真人和黎玄大长老正在弈棋,两人上前见礼,古贤真人持子头也不抬道:“半山亭出了何事?”
上官虹上前道:“回禀师尊,今日弟子奉命迎接外宗真传,就在互相介绍之时。宋思恰好路过避让一旁,雷焕想人前显摆猝然对其出手,不想反被羞辱。还带累了其他同门………”上官虹面对师尊古贤真人不敢欺瞒,当下将半山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详细讲了,言词还算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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