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起旌旗,继父雄心拓帝基。
妙计除袁摧劲旅,巧招降洪固邦畿。
改元大清开新局,轻赋安民聚国力。
若问清史谁最智,太宗文皇帝称奇。
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皇太极他爹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扯起“后金”大旗,自称“覆育列国英明汗”,算是正式开启了“反明创业”之路。这时候的皇太极,还是个跟着老爹打天下的“少东家”——他是努尔哈赤的第八子,从小就跟着兄长们骑马射箭,脑子还比一般人灵光,打抚顺、萨尔浒的时候,都立下过不小的功劳,老爹看他的眼神,总带着点“这孩子能成事儿”的意思。
可创业之路刚有点起色,意外就来了。天命十一年(公元1626年),努尔哈赤率军攻打明朝的宁远城,被袁崇焕的红衣大炮轰得大败,自己也受了伤,没几个月就咽了气。《清史稿·太宗本纪一》里写“天命十一年八月丙午,太祖崩”,就这么简单一句,把后金的“ leadership 危机”直接摆到了台面上。
努尔哈赤没立明确的继承人,几个儿子都盯着“汗位”这块肥肉。大贝勒代善年纪最大,手里有兵权;二贝勒阿敏是努尔哈赤的侄子,也不是善茬;三贝勒莽古尔泰脾气火爆,手里的兵也不少。这仨人要是闹起来,刚有点起色的后金,说不定就得散架。
这时候,24岁的皇太极站了出来。他没像莽古尔泰那样咋咋呼呼抢位置,而是先找代善的儿子岳托、萨哈廉唠嗑,说:“现在咱们家正是关键时候,我爹刚走,明朝还盯着咱们,要是内部先乱了,咱们都得玩完。我觉得大贝勒(代善)您得挑个头,咱们选个能稳住局面的人当汗。”
代善心里门儿清——自己虽然年纪大,但皇太极军功多、脑子活,还得人心,真要争起来,自己未必能赢,反而会让后金内耗。于是他主动站出来说:“四贝勒(皇太极)才德双全,跟着我爹打天下的时候就最能干,这汗位就得是他的!”阿敏和莽古尔泰一看代善都表态了,自己再反对也没意义,只能跟着附和。
就这样,皇太极没费一兵一卒,靠着“以退为进”的手腕,顺利接了老爹的班,成了后金的第二任大汗。登基那天,他穿着老爹留下的貂皮大氅,站在赫图阿拉的汗宫里,看着底下跪拜的贝勒大臣,心里很清楚:这“CEO”的位置不好坐,外面有明朝这个“大对手”,家里还有三个“元老级股东”盯着,不拿出真本事,迟早得被拉下马。
皇太极刚继位的时候,后金还是个“家族式管理”的路子——国家大事,得由他和代善、阿敏、莽古尔泰这“四大贝勒”一起商量,有时候他这个大汗说了都不算,还得看另外三个的脸色。比如每次上朝,四个贝勒都得并排坐着,底下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老大,这哪像个正经国家?
皇太极心里憋着股劲,想把这“不伦不类”的制度改了。但他没急着动手,而是先从“小事”开始。比如他规定:以后贝勒大臣们上朝,得按规矩排队,他这个大汗坐着,其他贝勒得站在底下;还把家里的“八旗”重新捋了捋,把自己手里的正白旗、镶白旗换成了正黄旗、镶黄旗——要知道,黄旗在当时是“皇家专用色”,这一步,就是在悄悄树立自己的权威。
接下来,就是收拾那三个“元老股东”。第一个倒霉的是二贝勒阿敏。天聪四年(公元1630年),阿敏率军攻打明朝的永平、遵化等地,打了胜仗后却纵兵抢劫,还杀了投降的明朝官员。后来明朝军队反扑,阿敏打不过,竟然偷偷把城池丢了,自己跑回了后金。
皇太极抓住这个机会,召集贝勒大臣开会,列举了阿敏的“十六条罪状”,说:“阿敏身为贝勒,不仅丢了城池,还滥杀无辜,这要是不处理,以后谁还听大汗的话?”大臣们早就看不惯阿敏的骄横,纷纷附和。最后,皇太极没杀阿敏,而是把他圈禁了起来,直到去世。《清史稿》里记“天聪四年五月,论阿敏罪,幽之”,就这么一句话,皇太极去掉了一个心头大患。
第二个被收拾的倒霉蛋是三贝勒莽古尔泰。天聪五年(公元1631年),皇太极率军攻打明朝的大凌河城,莽古尔泰负责攻打南城。因为明军防守太严,莽古尔泰的军队死伤惨重,他就跑去找皇太极要援兵。皇太极没给好脸色,说:“你是不是指挥不力,才打不下来?”
莽古尔泰本来脾气就爆,一听这话就炸了,伸手就摸腰间的佩刀,还大喊:“我杀了你这个昏君!”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可皇太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第二天,他就以“大不敬”为由,革了莽古尔泰的贝勒爵位,还把他的兵权收了回来。没过多久,莽古尔泰就又气又怕,病死了。
收拾完阿敏和莽古尔泰,就剩下大贝勒代善了。代善是个聪明人,知道皇太极的手段,主动提出:“以后上朝,我再也不跟大汗并排坐了,我就站在底下听令,咱们得有君臣之分!”皇太极假意推辞了几句,最后还是答应了。从此,后金的“四大贝勒共治”制度彻底没了,皇太极成了说一不二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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