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县城里。
张麻子那座又大又阔气的宅院被征用成了第 14 旅团的临时司令部。
加藤大雄刚让军医包扎好肩上的枪伤,正坐在雕花八仙桌前享用 “午饭”
满桌的鱼肉荤腥,都是从百姓家里搜刮来的。
要是狗汉奸张麻子在地底下知道,自己的豪宅成了蝗军司令部。
怕是得荣幸地爬出来喊爹。
但没等他吃完饭。
加贺木上派来的传令兵就跌跌撞撞冲进了堂屋。
连礼都来不及敬,扯着嗓子喊道:“旅团长阁下!不好了!
我们追击的部队遭遇八路军伏击,炮火太猛,伤亡惨重啊!”
“纳尼?!” 加藤大雄猛地拍案而起,刚包扎好的肩膀被扯得生疼。
他却顾不上这些,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八仙桌。
碗碟摔得粉碎,汤汁溅了满地。
他拔出指挥刀指着门外,嘶吼道:“八嘎!命令部队立刻集合!
坦克部队、炮兵部队全部出动!
把这伙胆大包天的土八路,给我彻底消灭!”
发完火,他亲自牵过战马,翻身上马就往城门外冲。
他非要亲自去会会这伙敢跟他叫板的八路军不可!
可刚一夹马腹,肩上的伤口就传来钻心的疼。
那是被三八大盖子弹贯穿的伤处,刚才掀桌子的动作扯裂了绷带。
加藤大雄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连骂几声 “八格牙路”
.....
而在太源城里的鬼子参谋长宫田俊。
正愁得在指挥部里打转,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刚从医院回来,本想请筱冢一男出来主持大局,却被对方轻飘飘地拒绝了。
这老狐狸不知从哪个秘密渠道得知了河源县失守的消息。
他明知宫田俊焦头烂额,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说自己 “伤势未愈,需要静养”,压根不肯露面。
宫田俊气得攥紧了拳头 —— 他哪能不知道筱冢一男的心思?
分明是看到大麻烦,故意躲在医院里避祸,心里指不定还在偷笑自己走了霉运。
宫田俊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偏偏拿装病的筱冢一男没办法。
对方资历比他老,又占着 “养伤” 的由头。
他连半句重话都没法说,只能强压着怒火告辞离开。
找背锅侠的算盘落了空,宫田俊满肚子憋屈地回到办公室。
刚一坐下,电讯兵慌慌张张跑进来,递上一份电报,声音都带着颤。
“参谋长阁下,是第 215 联队发来的…… 诀别电报!”
“诀别电报?” 宫田俊一把抓过电报。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才几个小时啊!多田一朗的2000 名精锐,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八嘎!” 滔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宫田俊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在办公室疯狂怒吼。
“多田一朗你这个蠢货!废物!蝗军的耻辱!无能的蛆虫!”
他像一头暴怒的困兽,足足骂了半个钟头。
嗓子吼得嘶哑发疼,才靠着办公桌慢慢冷静下来。
可越想越心凉,第 215联队最后的 2000 人都 “玉碎” 了。
这意味着整个联队彻底断了根,连重建的希望都没有了。
悔恨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初就不该让多田一朗那个草包带人马从阳泉驰援河源县!
这哪里是救援,分明是送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 —— 有去无回!
宫田俊还不知道,第 215 联队的联队旗早已成了特战团的战利品。
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怕是当场就得瘫倒在地,请求转入预备役。
联队旗是联队的灵魂,丢了旗,他根本没脸再在第一军待下去!
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琢磨了半天,咬着牙下令。
“电讯室!给第 14 旅团发报!
命令加藤大雄加快速度,务必赶到河源县,把这群狂妄的土八路给我全歼!”
又熬了几个小时,宫田俊总算等到一个好信息。
是第 14 旅团发来捷报了。
他们说已重新占领河源县,土八路不堪一击、望风而逃,眼下正全力追击。
这通电报总算让宫田俊松了口气,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
他把电报反复看了两遍,手指在桌沿轻轻敲击。
现在就等加藤大雄那边传来全歼八路军的消息,好让他能给上级交差。
.....
与此同时,河源县里的加藤大雄正忙着调兵遣将。
他留下旅团部 200 多名非战斗人员,负责照料刚才战斗中新增的 200 名伤员。
自己则亲率旅团全部 5000 多名战斗人员。
让 14 辆坦克和装甲车在前头开路,浩浩荡荡朝着红石山山口进发。
队伍刚出县城没多久,就遇上了等在路边的第 2 大队残部。
加贺木上带着剩下的 700 多人,个个灰头土脸,武器也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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