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接过那个造型诡异的,脸上的表情介于“这是什么鬼”和“好像有点意思”之间,最终化为一个哭笑不得的复杂表情:“谢…谢谢啊。” 这玩意儿拿在手里,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感觉怎么样?”湘君双手插在兜里,笑眯眯地问,那双总是带着点戏谑光芒的眼睛里,此刻映着天边的霞光,显得格外清亮。
羽墨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团蓬松的“云朵”,过分甜腻的味道立刻在舌尖炸开,直冲天灵盖。
她咂咂嘴,看着天边那大片大片如同泼洒了橙红紫粉颜料般的绚烂晚霞,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肺里所有积压的浊气都吐出去。随即,一个无比真实、无比放松、甚至带着点傻气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感觉…像是把积攒了好几年的霉运、憋屈和犯过的傻气,一次性全吼出来、蹦出来、甩出来了!”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向湘君,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甚至还有点发现了新大陆的兴奋,“谢了,湘君。虽然…过程有点…嗯,惊悚?差点被当成街头卖艺的或者扰乱治安的?” 她想起刚才在广场上那通鬼哭狼嚎和群魔乱舞,现在还有点脸热,“但结果…超乎想象的好玩!爽!”
湘君也笑了,那笑容在夕阳温暖余晖的渲染下,显得格外干净和温暖,带着一种纯粹的开心:“不客气!探索愉快,队友羽墨!” 他模仿着游戏里的口吻,还像模像样地抱了抱拳。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骨骼发出一连串轻微的、令人舒适的噼啪声,像是一只晒太阳晒舒服了的猫:“好啦,今日份的‘城市情绪宣泄与多维娱乐方式关联性田野调查’任务圆满结束!该回基地进行能量补充和数据整理归档了!”
他一本正经地用了几个高大上的词,然后歪头看向羽墨,语气带着点故作严肃的关切:“需要护送你这位‘珍贵的一手人类观察样本’安全返回栖息地吗?确保数据完整性。”
羽墨看着他这副明明干了件特别不靠谱的事儿、却偏偏要套上“科学研究”外衣的认真模样,忍不住又“噗嗤”笑出声来,怀里那个熊玩偶也跟着一颤一颤:“不用啦!我自己能回去!认得路!”
她抱着熊,空出一只手挥了挥,“今天…真的超级感谢!改天…嗯,要是还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课题需要‘志愿者’,记得叫我?”
“随时欢迎入队!数据共享,经验平分!”湘君爽快地答应,也朝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迈着轻快得几乎要跳起来的步子,嘴里哼着一段完全不成调、疑似即兴创作的“胜利凯旋曲”,身影灵活地融入了傍晚归家的人群中。
夕阳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背影里,透着一股卸下了所有无形重担后的、自由自在的轻盈和快乐。
秦羽墨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逐渐远去、却仿佛还在散发着快乐因子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这个瞪着豆豆眼、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傻熊,以及手里这个色彩饱和度严重超标、形状抽象的,终于忍不住,毫无形象地、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清脆、爽朗,带着一种久违的释然和畅快,在傍晚熙熙攘攘的街头传得很远,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但她毫不在意。
去他的渣男!去他的委屈!去他的自我怀疑!老娘今天,玩得超爽!感觉能再战五百年!
3601客厅,气氛微妙。
门是虚掩着的,湘君像回自己家一样,轻轻一推就进去了。然后,他直接对上了三双写满了“八卦”、“好奇”、“快交代”的眼睛。
胡一菲、曾小贤、陆展博,三人以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散落”在客厅各个角落——胡一菲拿着本杂志,但明显拿反了;曾小贤在“专注”地修剪一盆已经快秃了的盆栽的最后一片叶子;展博则对着黑屏的电视机“看得津津有味”。这演技,堪比幼儿园汇演。
“哟,回来啦?”胡一菲率先放下反拿的杂志,挑眉,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湘君身上扫视了一圈——衣服完整,没破洞,没少胳膊少腿,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挺好,看来没去做什么违法乱纪或者被人追着打的事情。
“嗯!回来了!今日外出调研,非常充实!数据采集量超标!”湘君笑容灿烂,仿佛刚完成了一个亿的大项目。他顺手把手里那个只吃了几口、造型更加诡异的,像传递重要样本一样,塞给了离得最近、表情最懵懂的展博,“展博,尝尝,赛博朋克独角兽限定口味儿!富含高能糖分与人工色素,提神醒脑!”
展博下意识接过那团五彩斑斓的“物体”,脸上是大写的懵逼和抗拒:“啊?赛…赛博朋克?独角兽?这…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 他拿着,像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曾小贤立刻扔掉剪刀,凑了过来,脸上堆起贱兮兮的、属于电台主持人的职业假笑:“听说…下午有热心群众爆料,看见你跟一位气质不俗、身材窈窕的美女,在中心广场一带…呃,进行了一些…嗯…极具先锋艺术气息的…互动行为?” 他搓着手,眼神里闪烁着“快给我提供晚间节目素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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