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瞧瞧这是谁?不就是前几天在‘血与沙’那边,走了狗屎运赢了比赛的那几个外地佬吗?”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怎么?赢了点卖命钱,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敢在菲利普少爷的地盘上不懂规矩了?”他故意加重了“菲利普少爷”几个字,其指使者的身份昭然若揭。“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得很,听说你们发了笔小财?识相点,乖乖把身上的钱袋、还有那小姑娘手里那根亮晶晶的棍子都交出来!再让这小妞陪咱们兄弟乐呵乐呵,说不定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嗷——!”
他充满污言秽语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被一声如同受伤猛兽般的低沉咆哮骤然打断!
是塔隆!
这位沉默的巨盾战士,在对方那肮脏的目光第一次扫向莉娜时,全身的肌肉就已经绷紧如铁。此刻,听到对方那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言语,他心中那压抑已久的、保护同伴的怒火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他甚至没有等待雷恩的指令,如同被激怒的暴熊般,向前猛地踏出一大步!沉重的金属靴底砸在巷道的石板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小型地震!他手中那面巨大的“山峦之壁”随着他身体的冲势,“轰”地一声重重顿在身前,盾牌边缘甚至将一块松动的石板都砸得裂开了缝隙!他那双平日里深邃平静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怒火,死死锁定在那个口出狂言的刀疤脸壮汉身上,一股混合着血腥煞气的恐怖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般扩散开来!
那刀疤脸壮汉被塔隆这突如其来的狂暴气势和那面如同小型城墙般的巨盾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后面那些原本气焰嚣张的地痞们也瞬间安静了不少,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惧意。刀疤脸显然没料到这个“大块头”的反应如此激烈,气势如此骇人,他愣了片刻,随即因为在自己手下面前露怯而感到了巨大的羞辱,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木棍,色厉内荏地尖声喊道:“妈的!给脸不要脸的铁罐头!真以为老子怕你不成?!兄弟们,别被唬住了!他就一个人!给我上!先废了这个挡路的大块头!再把那个小妞给我抓过来!谁先得手,菲利普少爷重重有赏!”
“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这些本就亡命的地痞。在刀疤脸的鼓动和“赏金”的刺激下,十几名地痞发一声喊,挥舞着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如同潮水般从前后两个方向冲了上来!棍棒带着恶风砸向塔隆的盾牌和身体,短刀则阴险地刺向他的下盘和侧翼!
“保持阵型!背靠墙壁!”雷恩瞬间拔出了腰间的“灰岩长剑”,冰冷的剑锋在昏暗的巷道中反射着微光,他的眼神同样变得锐利如鹰,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早已预料到会有类似的遭遇,只是没想到对方如此迫不及待,而且手段如此下作卑劣,直接动用最上不得台面的街头暴力!这绝非为了杀人,更像是一次恶意的羞辱和威慑,旨在打击他们的士气,践踏他们的尊严,并向他们传递一个清晰无比的信息:在这王都,菲利普少爷想要玩弄他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
激烈的混战在这条狭窄的巷道中瞬间爆发!
塔隆如同真正的磐石,牢牢钉在队伍的最前方。他那面巨大的盾牌不再仅仅是防御的工具,更成为了进攻的支点和压迫的象征。面对雨点般落下的棍棒,他没有选择硬扛所有攻击,而是根据雷恩之前的指导和自己的领悟,巧妙地调整着盾牌的角度。对于势大力沉的劈砍,他用盾面边缘进行精准的磕击和引导,将力量卸开;对于阴险的突刺,他则利用盾牌的面积和自身的移动,进行有效的格挡和封堵。他那庞大的身躯每一次看似微小的移动,都带着千钧之力,偶尔用盾牌边缘进行的迅猛推撞,如同重锤般,将靠近的地痞撞得东倒西歪,筋骨欲裂。
雷恩则如同游弋在礁石旁的致命剑鱼,以塔隆为可靠的屏障,在其侧翼和缝隙间灵活穿梭。他的剑术简洁、高效、狠辣,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指向敌人最脆弱的手腕、肘关节或是缺乏防护的大腿,剑光闪烁间,必然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声和飞溅的鲜血。他不仅自己战斗,更时刻关注着整个战局,用简短的指令协调着队友的行动。
艾吉奥则彻底放弃了近身缠斗。他的优势在于速度和诡变。他如同真正的暗影行者,凭借着新学到的潜行与移动技巧,在巷道两侧斑驳的墙壁、堆积的杂物桶和破损的木箱间快速腾挪、跳跃,身影飘忽不定。他手中那两柄“影袭之刃”并未出鞘,取而代之的是不断从指尖飞出的、涂抹了并非致命但足以让人剧痛麻痹药膏的飞刀和钢针。这些细小的暗器如同长了眼睛,专打敌人持武器的手腕、支撑身体的脚踝、甚至是脆弱的膝盖窝!惨叫声和怒骂声此起彼伏,地痞们的阵型被他一个人搅得七零八落。他还时不时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扬向敌人的眼睛,或者踢翻旁边的杂物桶制造障碍,将街头斗殴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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