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晨光刚漫过护灵潭的花田,村口就传来了马蹄声 —— 三匹西漠特有的矮脚马踏碎晨露,马背上的人裹着素色披风,腰间挂着嵌着绿松石的法器,正是玄机子说的西漠驱邪师。为首的汉子掀下披风,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手里捧着个木盒,笑着迎上来:“在下木合,奉玄机子之托来见苏小姐、陆先生,这是西漠的‘驱邪石’,能感应邪祟气息,带过来给青峰山的护灵队用。”
苏清鸢接过木盒,打开的瞬间,盒里的淡青色石头就泛起微光 —— 石头表面的纹路与还魂玉的碧光隐隐呼应,竟是能与医宗灵气相融的材质。“多谢木合先生,” 她引着众人往晒谷场走,“阿默刚改良了驱虫剂,正好能和西漠的驱邪术交流交流,以后跨山防邪祟也有个照应。”
小豆子听说西漠驱邪师来了,抱着邪物图谱就跑过来,指着图上的腐心蛊问:“木合先生!西漠也有这种蛊虫吗?我们用还魂花能解,你们有别的法子吗?” 木合蹲下身,从披风里掏出一片晒干的 “漠风草”,叶片泛着银灰:“这种草在西漠随处可见,烧着的烟能驱蛊,要是和你们的还魂花混着用,效果更好。” 他一边说,一边在图谱上画了个简单的漠风草符号,“记着,遇到蛊虫踪迹,先烧草烟圈,再撒还魂花粉,邪祟跑不了。”
晒谷场很快摆开了长桌,一边放着青峰山的草药标本、药剂,一边摆着西漠的驱邪石、漠风草,还有木合带来的西漠邪物图谱。阿默拿着改良的驱虫剂,倒了些在陶碗里:“这里加了还魂花汁和润心草粉,能防腐心虫,就是在西漠的干燥地方怕不耐用,木合先生有办法改良吗?” 木合尝了点药剂,思索片刻说:“加些漠风草的焦粉,既能锁水分,又能增强驱邪力,我们西漠的驱虫膏都这么做。” 两人当即动手调配,新的药剂刚熬好,就泛着淡青的光,闻着有草药香,还有点西漠风沙的清冽。
陆沉舟和木合凑在地图前,标注跨山巡逻的路线 —— 从青峰山到西漠边界,要经过三个村落,每个村落设一个联络点,青峰山护灵队和西漠驱邪师轮流巡逻。“西漠边界有处‘黑沙窝’,邪灵教早年在那埋过腐心木,” 木合指着地图上的黑点,“那里的沙子会吸邪气,你们的还魂玉能净化吗?” 陆沉舟掏出罗盘,金光在地图上扫过:“我们带些清灵草灰过去,混着还魂玉的灵气撒在沙里,应该能压住邪气。”
山民们听说西漠驱邪师来交流,纷纷带着自家的东西来晒谷场 —— 王婶端来还魂花糕,李伯扛着新编的竹篮,里面装着刚采的醒神菊:“木合先生,尝尝我们青峰山的东西,这些花泡水能解乏,你们巡逻时带着。” 木合接过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着说:“比西漠的野菊香多了,回去我就种在驱邪师的住处,也算留个青峰山的念想。”
午后,众人一起去护灵潭边看还魂花田。木合蹲在潭边,将驱邪石放进水里,石头瞬间亮起淡青光芒,与还魂玉的碧光交织,潭水泛起层层涟漪:“灵脉很干净,就是边界的邪气可能会顺着水流飘过来,我们可以在山涧入口设个‘双灵阵’,一边用你们的还魂玉,一边用我们的驱邪石,邪祟进不来。” 苏清鸢点头,立刻让护灵队准备材料,小豆子和几个西漠驱邪师的徒弟一起,在山涧边挖了个浅坑,将驱邪石和还魂花种子一起埋下 —— 种子沾了驱邪石的灵气,刚埋好就冒了点绿芽。
傍晚时分,木合要回西漠准备跨山巡逻的事,护灵队和山民们送到村口。小豆子抱着一包还魂花种子和邪物图谱的手抄本,递给木合的徒弟:“这是我们的花种,种在西漠试试,还有图谱,上面有我们的破解法子,你们要是遇到不懂的,就往青峰山送消息。” 木合接过种子,把一块小小的驱邪石塞给小豆子:“这个你拿着,感应到邪气会亮,巡逻时用得上。”
马车走远时,木合还从车窗探出头喊:“下月月初,我们在黑沙窝汇合!” 小豆子举着驱邪石挥手,石头在夕阳下泛着淡青的光,和远处西漠的天际线连在一起,像一道浅浅的光带。
回到晒谷场,苏清鸢看着桌上的跨山巡逻计划表,还有混着青峰山草药和西漠材料的药剂,笑着说:“以前总觉得守护是自己的事,现在才知道,不同地方的人一起努力,守护的力量才更大。” 陆沉舟握住她的手,罗盘的金光与还魂玉的碧光交织:“医宗的传承不是封闭的,像灵脉的水一样,流到哪里,就把守护的法子带到哪里,这才是真的传承。”
夜幕降临时,护灵队的巡逻灯笼又亮了起来,这次的灯笼上,除了还魂花囊,还系着小小的驱邪石,石头在灯笼光下泛着淡青,和邻村的火把、西漠方向的星光连在一起,像一条跨山越岭的光带。小豆子走在巡逻队里,手里攥着驱邪石,遇到山道转弯,就按木合教的法子,用漠风草的焦粉撒个小圈 —— 粉圈刚撒好,就有只小邪虫爬过来,一碰到粉圈就缩了回去。
护灵潭的水泛着粉绿和淡青的光,还魂花田的花在夜里亮着微光,远处的山道上,巡逻队的脚步声、西漠方向传来的驼铃声,还有邻村村民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守护曲。青峰山的灵脉还在流淌,医宗的传承还在延续,而这一次,守护的手,已经越过了山巅,伸向了更远的西漠,伸向了每一个需要温暖与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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