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是被手机震醒的,不是闹钟,是王护士发来的语音,语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满同学!不好了!昨天刚放的虎皮兰,今天早上全蔫了!叶尖都发黑了,张大爷都快急哭了,你快过来看看!”
她一骨碌爬起来,睡衣扣子都扣错了一颗,帆布包里的多肉被晃得迷迷糊糊:“咋了咋了?地震了?还是张大爷把小雏菊当菜炒了?”
“炒你个头!”林小满抓起外套就往楼下冲,“医院的虎皮兰出事了,指不定是绿之源那家伙搞的鬼!”
李婷住在隔壁宿舍,被她的动静吵醒,扒着窗户喊:“小满!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我还带了上次刘宇做的土壤检测仪,说不定能用上!”
两人骑着自行车往校医院赶,路上的风都带着点焦虑,路过早餐摊时,林小满还不忘买了两屉包子——万一王护士和护士们没吃早饭,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着急。
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王护士在楼下转圈,手里攥着片虎皮兰的叶子,眼圈都红了:“小满同学,你可来了!你看这叶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成这样了,张大爷说‘是不是我说话太大声吓到它了’,非要给它道歉,我拦都拦不住!”
林小满接过叶子一看,叶尖发黑发脆,摸起来有点发黏,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正常枯萎,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烧了根。她赶紧跟着王护士往3楼病房走,刚进门就听见张大爷的声音:“虎皮兰啊虎皮兰,是我不对,昨天跟你说话声音大了,你别生气,快好起来行不行?”
病床上的虎皮兰蔫头耷脑,叶片没了往日的精神,但林小满一靠近,就听见它虚弱却倔强的声音:“小满……别听那老头胡说……我是被人浇了怪水……咸得发苦……根都快烧麻了……但我硬扛着呢,没让它烂根……”
“张大爷,您别自责,”林小满蹲下来,摸了摸花盆里的土,“这不是您的问题,是有人给它浇了不该浇的东西。李婷,把检测仪拿出来,测测土壤。”
李婷赶紧掏出检测仪,插进土里,没过几秒,屏幕上的数字就跳了出来——盐度值远超正常范围,都快赶上咸菜缸了。“是浓盐水!”李婷咋舌,“谁这么缺德啊?这是想让虎皮兰直接腌成咸菜啊!”
旁边的绿萝也跟着喊:“我知道!昨天晚上我看见一个胖子,鬼鬼祟祟地在病房门口晃,还往虎皮兰盆里倒了点东西,当时我以为是护士浇水,就没在意,现在想想,肯定是他!”
“胖子?”林小满心里立刻有了答案——除了绿之源的张胖子,还能有谁?上次竞标输了,居然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刘宇这时也赶来了,他带了专业的检测工具,取样后没多久就确认:“土壤里的氯化钠浓度很高,是人为泼洒的浓盐水,而且量不少,幸好虎皮兰耐旱耐盐性强,要是换成绿萝,根早就烂了。”
张大爷一听,气得拍了下床沿:“岂有此理!居然有人跟一盆花过不去!小满同学,你放心,我虽然住院,但我认识不少老街坊,要是那家伙再来,我帮你拦着!”
正说着,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就看见妈妈拎着个保温桶跑进来,满头大汗:“小满!我听说虎皮兰出事了,赶紧熬了点淡盐水……不对,是熬了点米汤,听说植物受了刺激,喝点米汤能缓过来!还有酱鸭,给护士们垫垫肚子!”
林小满哭笑不得——妈妈这是急糊涂了,不过米汤确实能中和一部分土壤里的盐分,还能补充营养。护士们接过酱鸭,打开保温桶的瞬间,香味就飘满了病房,张大爷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阿姨这酱鸭,闻着就香,比食堂的红烧肉还地道!”
妈妈一听,立刻给张大爷盛了一小块:“大爷您尝尝,刚出锅的,不咸不腻,吃了补身体,您身体好了,才能跟虎皮兰聊天不是?”
张大爷接过酱鸭,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好吃!太好吃了!我要是早点吃到这酱鸭,说不定好得更快!”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谄媚:“李院长,您看,我就说他们的绿植不靠谱吧,这才一天就蔫了,还是我给您推荐的绿植好,耐造还便宜……”
林小满一听就火了,拉着刘宇就往走廊走,正好撞见张胖子跟在李院长身后,手里还拎着两盆绿萝,脸上堆着假笑。“张老板,这么巧啊?”林小满抱臂看着他,“我们的虎皮兰刚被人浇了浓盐水,你就来‘推荐’绿植,是不是太赶巧了点?”
张胖子脸色一变,赶紧摆手:“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就是来跟李院长谈合作的,跟你那虎皮兰没关系!”
“没关系?”李婷拿着检测仪走过来,“我们刚检测出土壤里有浓盐水,而且昨天晚上有护士看见你在病房门口晃悠,你怎么解释?”
张胖子眼神躲闪:“那、那是我路过!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绿植怎么样,毕竟咱们都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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