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推着自行车到花店门口时,老远就听见店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叶片摩擦声——不是风吹的,是纯纯的“植物吵架现场”。她刚掏出钥匙,就听见虎皮兰那特有的、带着点鼻音的傲娇嗓:“我不去!说破天也不去!那破医院跟消毒水监狱似的,进去我叶子都得被熏出皱纹!”
“你懂个啥!”绿萝的藤蔓“啪嗒”一声拍在花盆沿上,活像个热血青年拍桌子,“病人看到咱们心情能变好,这叫积德行善!你倒好,整天就知道惦记通风好、光照足,跟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似的!”
林小满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的热闹:三盆虎皮兰叶片挺得笔直,叶尖却偷偷往回缩,跟吵架时硬撑气势的小学生似的;旁边几盆绿萝藤蔓垂得老长,有的还缠上了虎皮兰的花盆,跟拉偏架的损友似的。刘宇蹲在旁边,手里攥着本《室内植物脾气图鉴》,嘴角憋得通红——显然已经劝了半天。
“咋回事啊?”林小满把书包往柜台上一放,顺手戳了戳虎皮兰的叶片,“你这叶尖都快卷成弹簧了,还嘴硬呢?”
虎皮兰被戳得一哆嗦,赶紧把叶片挺得更直:“谁嘴硬了!我就是实话实说!医院那地方,一周见不着几次正经太阳,还天天飘消毒水味,我这种‘净化空气小能手’进去,不得被那味儿呛得罢工?”
“你可拉倒吧!”旁边的老兰花慢悠悠开口,叶片晃了晃,“上次你跟绿萝抢窗边位置,说自己‘抗造’,结果淋了点雨就跟我抱怨‘叶子疼’,现在倒说起大话了。”
虎皮兰瞬间卡壳,叶尖悄悄耷拉下来,半天憋出一句:“那、那能一样吗?淋雨是意外,消毒水是慢性毒害!”
李婷抱着刚买的豆浆油条走进来,一听这话就乐了:“虎皮兰你这傲娇劲儿,跟我那挑食的小外甥似的,给块糖就忘了为啥闹脾气。再说了,王护士昨天还跟我发消息,说上次那盆小雏菊,让3楼张大爷天天惦记,连药都按时吃了,这多大的功德啊!”
这话刚落,店门“叮铃”一响,穿护士服的王护士拎着个帆布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点愁容:“小满同学,李婷同学,你们可算来了……这次找你们,是想让你们给医院定制绿植方案,但……”
她话没说完,林小满就看出不对劲:“王护士,是不是有啥难处?你尽管说。”
王护士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两张方案纸:“昨天咱们院领导说,除了你们,还有一家‘绿之源花店’也来竞标,他们报的价格比你们低三成,还说能马上供货……但我总觉得不靠谱,他们连虎皮兰和绿萝的浇水频率都搞混了,可领导觉得便宜……”
林小满接过方案纸一看,差点笑出声——上面写着“虎皮兰每日浇水一次,绿萝每周浇水一次”,还建议“病房内摆放多肉,增加观赏性”。旁边的多肉一听,赶紧把叶片缩了缩:“别别别!我要晒太阳的!放病房里我得徒长成面条!那家花店怕不是瞎写的方案吧?”
刘宇皱着眉:“这家‘绿之源’我知道,之前在学校周边开过,卖的多肉全是徒长的,还跟学生说‘徒长是正常现象’,后来没几个月就快黄了。”
虎皮兰本来还在闹脾气,一听有家花店瞎搞,瞬间来了精神:“啥?连浇水频率都搞混?这要是把他们的绿植放医院,不出一周就得死!到时候病人看到死花,心情不得更差?不行,这活儿咱们得抢下来!不能让他们毁了咱们植物的名声!”
林小满挑眉:“哟,刚才是谁说‘死也不去’的?”
虎皮兰脸一红(虽然看不出来),叶片晃了晃:“那、那是为了植物界的荣誉!跟我想不想去没关系!”
众人都笑了,王护士也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靠谱!但领导那边,我还得跟他们说说,你们有没有啥办法,能让领导认可你们的方案?”
妈妈这时拎着个保温桶走进来,刚进门就喊:“小满!李婷!我给你们带酱鸭了!王护士也在啊?来,尝尝阿姨新做的,加了点陈皮,解腻!”
王护士赶紧接过酱鸭,眼睛一亮:“阿姨您这酱鸭,上次我尝了,同事们都问在哪儿买的!”
妈妈一拍大腿:“有了!王护士,你跟领导说,咱们不仅提供绿植,还定期上门检查养护,保证绿植活蹦乱跳;另外,我每周给你们护士站送两盒酱鸭,让值班的护士补补身体——咱们这是‘绿植+人文关怀’套餐,比单纯卖绿植靠谱多了!”
林小满眼睛也亮了:“妈您这主意绝了!而且咱们的养护卡是定制的,针对医院环境写的,比如‘远离消毒水出口’‘每周擦一次叶片去味’,这些细节他们肯定没有。”
当天下午,林小满和刘宇跟着王护士去校医院见领导。刚到会议室,就看见“绿之源”的老板张胖子坐在那儿,手里把玩着个多肉盆栽,看见他们进来,嘴角撇了撇:“哟,这不是大学生花店吗?还真敢来竞标啊?我可是做了五年花店生意,你们懂啥叫批量供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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