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髦女人拉马卫芳,马卫芳顺手就把尹春娇也扯到前面去了。
时髦女人道:“呐,你们别哭了,这几位是市妇联的同志,你就一个劲儿哭,也不说具体的,非要等妇联的来,那现在妇联的同志来了,总能说了吧。”
其中一个四十多的妇女擤了下鼻涕,在衣服上擦了擦。
看着她们问:“你们真是妇联的?不是他们随便找来糊弄我的?”
马卫芳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我们真是妇联的。”
那女人哇的一声拉着马卫芳的手就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喊:“我苦命的女儿啊……我家侄女说她参加培训的时候,妇联干部说了,说妇联就是我们女人的娘家。
现在我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娘家人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呜呜……”
马卫芳托着那女人的手,“大妹子,你先别哭,你先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吸吸鼻子,强忍着没哭,开始娓娓道来。
“我女儿是去年回城的知青,一直在等工作安排。等到开年,终于听到纺织厂要招女工的消息,她就来应聘,最后被选上了。
但招进来不代表就能留下来,要当三个月的学徒,学徒期间表现优异的才能留下来。”
“我女儿跟着的师傅,是一车间的车间主任,是个男的,平日里我女儿就师傅师傅的喊着他,谁知道他人面兽心啊,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居然打起了我女儿的主意来,他毁了我女儿的清白啊。”
“她还没说亲,就这么被那老畜生给毁了,你们可要给我们家女儿做主啊,要把那个老畜生抓起来枪毙。”
纺织厂这边来的是办公室主任,也是个女的,闻言就道:“大姐,你说的这个事,我们已经问过一车间的韩主任了,人家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还说是你女儿老是利用上班时间往他的小办公室跑,缠着他,想搞关系留下来。”
女人闻言顿时大骂:“他放屁,我会用我女儿的清白来污蔑别人吗?你有没有良心啊,你有没有女儿啊,我诅咒你女儿也被人玷污清白啊。”
那办公室主任很生气:“大姐,你说事就说事,不要带个人情绪好不啦,你这样我们还有办法好好说吗?”
“我不要跟你说,我要跟妇联的同志说。”那大姐拉着马卫芳的手:“真是他干的,我女儿真的特别乖巧,她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来,七点就要到厂里,有时候到晚上七八点才下班,忙起来还要经常上夜班,一天要跟那个老畜生待一起十几个小时。”
“我女儿就说要是有夜班,那个畜生就安排她跟他一起值夜班,一开始就是说说话。
他会告诉我女儿厂里的一些规矩,还说一些小道消息,让我女儿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师父。
等我女儿彻底信任他后,他才慢慢的开始不老实起来,会利用教学的间隙,占我女儿的便宜,还老问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还说一定要打听清楚,要是男的那方面不行,女的就要遭罪一辈子,这种话市他能说的吗?”
大妈忽然拉着尹春娇,从后面抱着她:“我女儿说那个老畜生就是这么教她的。”
然后松开尹春娇,看着那个办公室主任问:“我问问你们领导,你们纺织厂都是这么教新来的纺织女工吗?男职工就是这么跟新来的女职工聊这种话题的吗?”
办公室主任自然不能让这个锅砸在他们厂头上。
“大姐,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但你得拿出证据来吧,不能空口白牙的说一通啊。”
“要是随便来一个人污蔑我们厂的职工,我们就把人处理了,那我们纺织厂还能正常运营吗?我们也要维护我们厂工人的名誉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马卫芳不说话,任姐也不说话,尹春娇也就没开口。
毕竟确实不能光凭一方的说辞来给另一方定罪,得有证据来证明。
见没人帮她,那女人又开始哭,拉着马卫芳:“你不是妇联的吗?你们不是说妇联是我们女人的娘家吗?为什么不站出来给我们做主,为什么就任由他们欺负我们啊?”
一声声质问让马卫芳不知道要怎么说,她看向尹春娇,这话肯定是她出去培训的时候说的。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她给了尹春娇一个眼神。
尹春娇只好安抚的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大姐,你们手上有证据吗?要是有证据,就可以直接去派出所报案。根据《反革命条例》,他要是真做了,重则枪毙,轻则也是要坐牢的。”
那大姐立刻拉住尹春娇的手,仿佛是拉住了救星:“我家丫头太单纯了,不敢跟我们说,还是我自己发现了问她她才哭着跟我说的。
她说她也反抗过,但那老畜生说了,要是我女儿不听话,就不给她合格,等三个月一满就让她走,我女儿为了工作,就一步步忍着。”
“她太傻了,根本没有留什么证据,那个老畜生也很奸诈,都是在留我女儿值夜班的时候动手的。”
也就是说,没有人证,物证他们也拿不出来。
那这事就难办了。
纺织厂是他们市里纳税大户,也是国营企业,好几千人的大厂,有自己的学校,自己的意愿,还成立D委会,级别相当高的。
说白点,上面不会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事处罚一个车间主任。
就算真有这件事,女方这边没有证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尹春娇看着派出所的同志:“如果她们家选择报案,你们会调查吗?”
一个年长的人道:“我们派出所也要有证据啊,如果谁出面说谁谁谁对我动手动脚,我们就要把人抓起来,那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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