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在药炉上打了个迟缓的卷时,正用掌心抵住胃脘。晨露沾湿的道袍贴着腹部,那里传来的钝痛像被莠草缠住的稻根,每阵抽痛都混着昨夜替虎娃修补雷火剑穗时,过度消耗的灵气反噬。他望着炉中沸滚的“固胃汤”,却连握药勺的力气都在慢慢流失。
“胃又有些不舒服。”他的低语惊飞了停在炉盖上的药蝶,稻穗突然指向晒谷场方向——虎娃正举着新炼的“暖胃剑穗”挥剑,穗尖的雷光却比平日暗了三分,像极了少年藏在倔强下的担忧。
李寡妇的擀面杖“笃笃”敲着灶台,望着陈二柱发白的唇角,她往新蒸的“稻香藕粉”里多撒了把“暖中草”。粉浆在竹笼里发出细碎的“噼啪”声,每缕热气都缠着她凌晨在灵田采的晨露稻香;王大爷的火铳喷出“护胃稻烟”,烟圈在茧居梁上凝成暖胃的小太阳,铳口新刻的“食安”二字被晨光镀成金色;秋生推了推眼镜,在《青囊真解》“胃篇”找到夹着的稻穗书签,那页绘着用灵气稻穗温养胃脘的图谱,旁注:“胃者,稻之仓也,需以暖香填之。”
虎娃的雷火灵气突然裹住他的腰,少年的剑尖挑开药炉上的稻穗,雷光在药汤表面拼出“张嘴”的光字:“柱哥总说‘没事’,可你的胃比我炼废的剑穗还倔。”他摸出同命佩,贴在陈二柱胃脘,玉佩的金光与药炉的暖香交融,竟在虚空中显形出老娘的剪影——她当年总说:“柱儿,胃是田里的囤粮仓,饿了就喊,别让稻香凉了。”
陈二柱望着虎娃袖口沾着的藕粉,忽然想起他十二岁那年,自己因替村民挡邪祟而胃出血,少年偷偷在厨房熬了整夜的稻粥,最后把锅烧糊了,却红着眼眶说“糊粥也能暖胃”。灵气稻穗在掌心凝成小药勺,勺柄上的“柱哥”二字缺了笔画,却被虎娃的雷火灵气补上——那是用少年昨夜未眠的心血填的。
“当年老娘教我,”他的声音带着释然的笑意,稻穗灵气顺着虎娃的雷火游走,“胃不舒服时,就想想田里的稻子。它们喝的是我浇的水,吃的是我施的肥,我的胃啊,早和它们的根须一样,知道什么时候该暖着。”虎娃的耳尖发红,雷火灵气却在他胃脘处炸出细小花火,将淤积的寒气逼成白雾。
赤阳教的“寒胃蝶”在此时掠过,翅膀上的邪纹却在稻香中碎成“暖”字。禾心的禾纹灵气从灵田埂上涌来,少女的裙摆沾满新翻的春泥,却在发现陈二柱的不适后,立即用禾纹在他腹部织出暖稻网:“柱哥的胃,该是被我们护着的囤粮仓。”她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刚摘的“胃气果”,果皮上天然生着“食饱”的纹路。
暮色降临时,李寡妇的稻香藕粉端来,粉浆表面浮着用暖中草刻的“慢用”二字,每笔都带着她替陈二柱缝补道袍时的温柔;王大爷的火铳声变成了舒缓的鼓点,每声都带着“化食”的咒纹,震得胃脘的淤堵处渐渐松动;秋生翻开《青囊真解》,新章插图里陈二柱和虎娃坐在石磨旁,虎娃的雷火灵气化作手,正轻轻揉着他的胃脘,背景是李寡妇的灶台、王大爷的火铳,以及灵田深处透光的稻穗。
“柱哥,”虎娃忽然举着胃气果凑到他唇边,雷光将果皮映得透亮,“秋生哥说,这叫‘稻暖融胃’。”陈二柱咬下果肉,清甜在舌尖炸开,混着虎娃的雷火暖意与禾心的禾纹清香,竟尝出了老娘当年熬的稻香粥味道。他摸出用胃气果和两人灵气共炼的“稻胃佩”,佩面上的稻穗与雷火间,嵌着无数细小的光粒,正是李寡妇的担忧、王大爷的祈愿所化。
山风掠过,带来藕粉的甜香和稻胃佩的清响。陈二柱忽然指着灵田惊呼:“胃气果的根须在结‘暖胃穗’!”虎娃望去,看见每株穗尖的谷粒上都映着他们三人围炉的场景,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忽然明白,所谓胃不舒服,不过是身体在提醒他——那些为守护别人而忽略的温暖,早已被家人悄悄收进了稻香里。
赤阳教的残咒在夜色中消散时,茧居的窗纸上正浮起点点稻光,那是村民们用祈愿织成的护胃网。而陈二柱终究明白:这世间最有效的暖胃药,从来不是炉中的苦汤,而是有人在你痛时,用雷光替你暖着,用禾纹替你护着,用稻香替你哄着。当风掠过灵田,暖胃穗的穗尖划过月光,每一声轻响都是对生活的回答:因为有人把你的胃当作自己的囤粮仓,所以再深的痛,也会在这份牵挂里,化作最温暖的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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