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凌晨3:47,青州市中心的“璀璨明珠大酒店”顶楼,2801总统套房的独立电梯门被猛地拉开。叶清欢裹着及膝的防风外套,法医箱的金属扣在电梯壁上撞出清脆的响,身后陈默的警靴踩碎了地毯上沾血的玫瑰花瓣——那抹暗红在鹅绒地毯上晕开,像被揉皱的情书边角。
“凌晨3:17接到酒店保安报警,说套房里有血腥味飘到走廊。”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按亮走廊的应急灯,“住客是地产商李文轩,昨晚带了个女伴开的房,现在女伴失联,只有李文轩在主卧。”
套房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混杂着血腥、香水和杏仁苦的气味扑面而来。叶清欢立刻戴上防毒面罩,目光扫过狼藉的客厅: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撕成碎片的情书混着蕾丝内衣,水晶吊灯的光透过散落的玫瑰花瓣,在大理石地面投下斑驳的“血影”。吧台上空着的Dom Pérignon 1996香槟瓶敞着口,瓶口那层白色粉末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江毅、赵磊,先封锁客厅和吧台,别碰任何物品。”陈默抬手示意,转而对耳机里说,“林念恩,定位李文轩女伴的身份,查她和李文轩的近期行踪。”
“收到,正在调酒店入住登记和监控。”林念恩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对了队长,2801的独立电梯昨晚只有李文轩和一个穿红色礼服的女人用过,没其他人进出记录。”
叶清欢蹲在吧台前,用紫外灯扫过香槟瓶口:“粉末有荧光反应,不是普通糖粉,先取样——这杏仁味很浓,可能是氰化物,但混合了其他物质,得回去做成分检测。”她用镊子夹起一片沾了粉末的玫瑰花瓣,封进证物袋时,余光瞥见次卧门把手——那上面的指纹血痕清晰得刺眼,边缘还凝着半干的血渍。
“次卧门是锁着的?”她起身问陈默。
“保安说推不开,应该是反锁了。”陈默刚说完,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黑色风衣的衣角扫过地毯的血渍,陆禹白摘了手套揣进兜,镜片后的目光先落在吧台的香槟瓶,再转到次卧门:“指纹血痕是新鲜的,反锁方式是从内侧拧的,但门把手有被撬动的痕迹——不是保安撬的,手法很专业。”
他说着凑到次卧门边,指尖在锁孔旁蹭了蹭:“有金属屑,是特制工具撬的,但没撬开。里面可能有人,或者……有东西。”
叶清欢没搭话,已经走到主卧门口。虚掩的门缝里漏出烛火的光,血腥味从这里最浓。她推开门的瞬间,烛火晃了晃——李文轩仰躺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领口的领带扯得歪歪扭扭,嘴角挂着淡粉色泡沫,脖颈处有一道浅浅的针孔痕迹,旁边扔着一支用过的注射器。
“体表没有致命外伤,针孔是新鲜的,嘴角泡沫是氰化物中毒的典型特征,但结合吧台的粉末和杏仁味,可能是混合毒剂。”叶清欢摸了摸李文轩的颈动脉,指尖的冰凉让她皱眉,“尸僵刚出现,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2:30到3:00之间,比报警时间早不到一小时。”
陆禹白跟着走进主卧,目光掠过床头柜——那里放着半张没撕完的情书,上面用口红写着“以玫瑰为誓,以香槟为约”,但“约”字被血渍糊了一半。他忽然弯腰,从床底勾出一个红色的礼服肩带,肩带扣环上沾着和次卧门把手一样的血痕:“女伴的东西,但人不在房里。独立电梯没记录,那她要么还在套房里,要么……是从私人露台出去的。”
“露台?”陈默立刻走到主卧的落地窗前,推开窗时,夜风裹着江雾涌进来——露台边缘的栏杆上,挂着一缕红色礼服的丝线,下面是二十几层楼高的夜空。
“不可能从露台跳下去,楼下没发现尸体。”叶清欢盯着那缕丝线,忽然想到什么,“次卧反锁、女伴失联、电梯没记录……有没有可能,女伴还在次卧里?”
陆禹白没说话,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开锁器,三两下拧开了次卧的锁。门“咔哒”一声开了,烛火的光透进去——空无一人。但房间的地毯上,有一串高跟鞋的血脚印,从床边一直延伸到衣柜前。
“衣柜是关着的。”赵磊刚要伸手,被陆禹白拦住:“先看脚印——鞋跟是细跟,和女伴穿的红色礼服鞋一致,但脚印是‘拖行’的痕迹,不是正常行走。”
叶清欢蹲下来,用尺子量了脚印的间距:“步幅很小,像是被人拖拽,或者……她自己走得很艰难。”
陆禹白拉开衣柜门的瞬间,一股更浓的杏仁味涌出来——衣柜里挂着几件男士西装,最里面的角落里,扔着一个空的香水瓶,瓶身和李文轩床头柜上的香水是同款,瓶口同样沾着白色粉末。
“香水瓶里不是香水,是毒剂载体。”叶清欢拿起香水瓶,“喷头有使用痕迹,和李文轩脖颈的针孔对应不上,但吧台的香槟粉末、香水瓶里的残留,应该是同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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