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谁?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
郭嘉?
看着面前十岁左右的少年,袁基瞳孔微微震颤。
这么巧?颍川竟如此之小?
不过看着少年手边的酒壶,他倒是找出一丝眼前少年同历史记载中的郭嘉的共同点。
这里是颍川,地址正确,不会真是那个郭嘉吧?
算算年岁,好像确实是他……
这……虽然人才突然出现,他确实是很惊喜,但他没想到这么突然啊。
而且郭嘉如今才几岁?就算他认出了人,他也不可能雇佣“童工”啊。
无奈,只得将其抱起,走进马车内。
总不能一直让他在路边躺着。
袁基让家仆去问问郭氏家族的所在地,他则先将郭嘉放于马车内的小榻上。
他先同车内的荀采说了事情的情况,然后冲着她无奈一笑。
荀采看着他,抬袖掩唇一笑,眉眼弯弯。
“君子等一下采。”
随后,她拿了手帕和一壶水来。
“谢谢阿采。”袁基接过,打湿手帕,先擦拭郭嘉压在地上,被蹭得黢黑的半张脸。
随着擦拭,郭嘉那张俊秀的脸庞露了出来。
虽然年岁不大,但已经能够看出其风采。
不过在袁基看来,郭嘉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健康,白得发惨,面无血色,唯有双颊因饮酒染上酡红。
他有些不放心,对着马车旁的家仆说:“快,去寻一位医者来。”
“唯!”
袁基无奈地揉揉额角,闻起来,郭嘉似乎没少喝酒。
他才十岁左右,喝这么多酒不会将身体喝出毛病吗?
可惜,两人只能算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他没有理由,也无法时时刻刻来管着郭嘉,让其不喝酒。
三人在马车内等了一会。
袁基见状,劝荀采去另一辆马车上休息休息,等此间事了,可能还需许久。
等了一会儿,见医者还不来,袁基又一直劝,荀采终于同意,起身去休息。
又过了许久,医者到了。
汉代寻医问诊之人很少,多为高门贵族,所以这一片,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出几个医者。
这名医者诚惶诚恐上了马车,唯恐惊扰贵人。
袁基亲善地将其扶起。
“医者仁心,您不必如此多礼。快来帮某看看这位小郎身体如何?”
医者受宠若惊地起身。
他小心翼翼向前挪去,看到了软榻上的郭嘉。
“诶?这小郎……不是郭小郎君吗?”
老医者抬手一指,他明显认出了郭嘉。
袁基大喜,立马转头询问:“您认识他?这实在是太巧了……您是如何认识这郭小郎君的?”
医者看到了熟悉的人,就不复之前的紧张,抬手捋捋胡须,叹口气说道:
“说来话长啊……其实不算巧,只是这郭小郎总是来我这里抓药,他家中情况我不好跟贵人您说。就说他自己,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平日里三五不时地全身疼痛。于是就不知从哪里染上的恶习,开始酗酒解痛。”
“可此法只能止一时之痛,饮酒后反而加重病情。照这样下去,这郭小郎能否活到……唉——算了算了,老夫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袁基听后心里沉沉地,像压了块石头一样。
不仅是因为他是郭嘉,若袁基听闻的是其他小孩做出“饮酒止痛”这等事,他同样会觉得压抑不已。
他喉咙发涩,开口问道:
“他这先天弱症,没有方法根治吗?”
医者也是一叹:“有倒是有,若药材齐全,这病老夫便可治。可病若想治好,难就难在这药材上。”
“这药中的几味药材极为贵重,有市无价的药材本就是个棘手问题,且这药需服用三月不可间断,此才可根治,这期间用药的钱财数目可不小。”
“郭小郎家中虽有些钱财,却也不够数目维持这药的供应。就算有钱,这药材没有,老夫亦是无能为力啊。”
袁基听完,眼前一亮,这等问题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
应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医者,某有钱,亦有药材。不知你可否医治这小郎君?”
老医者听后有些惊讶,“这……贵人您跟这郭小郎可有何关系?这医治他的钱财,所费可不小啊!”
袁基淡淡一笑,说:“我也是今日刚认识郭小郎,不过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我有能力,能帮就帮一把吧。”
说实话,袁基绝对不是一个拥有充沛善心的大善人。
若是今日真是一个陌生孩童躺在这里,若只是小病,袁基帮了便帮了。
但若是此等先天之症,袁基怕是不能如此爽快地说帮就帮。
毕竟帮了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他同一个陌生人间哪里能来得那么快的情分,一个照面就花费这般多钱财?
他又不像张邈一样,以“仗义疏财”来养名。
但既然让他知道了,如今躺着的少年是郭嘉,那他说什么也得帮助他。
无论郭嘉日后是否愿意成为他手下的人才,袁基都无法在明知自己能帮助他的前提下,放任历史上惊才绝艳之人依旧步入早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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