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忙碌而充实地过了一周。周延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工作时甚至时常带着一种由内而外的愉悦感,效率奇高,连带着整个项目组的进度都推进得异常顺利。
这种变化太过明显,连一向粗线条的陈向北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周五晚上,加班的人陆续离开,陈向北看着正准备关电脑的周延,那股子春风得意的劲儿简直藏不住,他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凑过去。
“周延,下班了有事没?好久没聚了,一起去老地方喝两杯?”陈向北勾住周延的肩膀,语气带着点难得的烦闷,“哥们儿最近有点郁闷,想找你聊聊。”
周延动作利落地保存文件、关机,闻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有约了”的笑容,拒绝得干脆利落:“今晚不行,我得早点回家,明天一大早还有重要安排,不能耽误。”
陈向北愣了一下,更加狐疑:“一大早?周末你起那么早干嘛?以前叫你周末喝酒你跑得比谁都快。怎么了?转性了?”他上下打量着周延,“而且你小子最近很不对劲啊,天天准时下班,状态好得发光……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周延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把电脑包甩到肩上:“真有事。喝酒下次吧,下次我请你。”他心里想着:当然要早起,明天可是要找笙去约会!怎么能带着宿醉去? 这一周他几次想耍赖留宿,都被林南笙以“你明天还要上班/需要好好休息”为由,“无情”地赶回了自己家。他明白她是为他身体着想,但心里那份想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渴望却越发强烈。所以今晚他必须养精蓄锐,明天以最好的状态出现。
陈向北看着周延那副藏着秘密、眉眼含春的样子,心里那点郁闷更深了。他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始吐苦水:“唉,你说……谈恋爱到底怎么回事?我跟李薇吧,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但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不像刚开始那么有激情了。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见面好像也就那样……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复杂:“因为我谈恋爱,好像都好久没跟林南笙联系了。以前有什么事还能跟她叨叨两句,现在……啧,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他似乎潜意识里将感情的乏味和林南笙的“缺席”联系了起来,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周延听到“林南笙”三个字,眼神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拍拍陈向北的肩膀,语气带着过来人的淡然:“感情的事嘛,如人饮水。累了就好好沟通,或者给自己和对方一点空间。至于南笙……她肯定有自己的生活要忙。”
他看了眼时间,实在不想再耽搁:“我走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不等陈向北再说什么,便挥挥手,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背影都透着一种归心似箭的雀跃。
陈向北看着周延消失的背影,又看看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那种莫名的失落和烦躁感更重了。好像全世界都在甜蜜恋爱,只有他自己的感情生活陷入了一潭死水。而他隐隐觉得那个“哥们”,似乎也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远。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一个人走向了那个常去的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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