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儿吓得浑身一颤,蜷缩得更紧了,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无助——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就在这时,一道强横无比的神念如同潮水般骤然笼罩了整个陈家!
那神念冰冷、威严,带着睥睨一切的压迫感,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裁决。
顿时间,陈家上下所有人都如坠冰窖,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他们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柴房里的几个家丁更是吓得酒意全无,双腿像筛糠一样直打哆嗦,脸上的淫笑瞬间僵住,仿佛被无形的凶兽盯上,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恐惧。
“刚……刚才那是什么?”瘦高个声音发颤,脸色惨白如纸。
络腮胡也慌了神:“好……好恐怖的气息……是哪位大能?”
这道神念的主人,正是白无忌。
他的神念瞬间便探查到了柴房里的一切——那蜷缩在角落、遍体鳞伤的瘦弱身影,那几道狰狞逼近的人影,那空气中弥漫的绝望与污秽……
虽然从未见过谢容儿,但白无忌的直觉告诉他,那就是福伯唯一的孙女!
一股难以遏制的心疼与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他甚至没看清那几人的脸,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刺得他双目生疼。
下一刻,白无忌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着柴房暴冲而去,周身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柴房里,几个家丁缓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恐惧。
矮胖子咬了咬牙:“估计是家族哪位爷动用了神念,跟咱们没关系!别耽误了好事,赶紧动手!”
说罢,几人再次朝着谢容儿扑去。
“嘭——!”
一声巨响,柴房那扇朽坏的木门瞬间爆碎,木屑纷飞,化为齑粉!
一道挺拔的黑衣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柴房之中,挡在了谢容儿身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个家丁吓了一跳,定睛看清来人后,络腮胡顿时怒了:“小子,你是什么人?谁让你闯进来的?还不赶紧滚出去,否则别怪爷爷们不客气!”
白无忌没有看他们,目光落在谢容儿那瘦弱的身躯上——她的衣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满是伤痕,手臂上甚至还有清晰的淤青和鞭痕。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涌上心头,紧接着,便是滔天的怒火!
那怒火如同火山喷发,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你们该死!”
白无忌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你小子敢在我们陈家撒野?找死!”
瘦高个色厉内荏地吼道,挥着拳头就朝白无忌脸上砸来。
其余几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抄起旁边的木棍、扁担,朝着白无忌围了上来。
白无忌眼神一寒,甚至懒得拔剑,只是随意抬手挥出几道凌厉的剑气!
“噗嗤!噗嗤!噗嗤!”
几声闷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
那几个家丁只觉手脚一阵剧痛,低头看去,顿时魂飞魄散——他们的手脚竟被剑气齐齐斩断,连带着那羞耻之处也被一并削去!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柴房的地面。
几人倒在地上,抱着残肢疯狂翻滚,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声音撕心裂肺,却只让人觉得恶心。
白无忌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缓缓转过身,朝着蜷缩在角落的谢容儿走去。
他的脚步很慢,尽量放轻,生怕吓到她。
可谢容儿还是吓得浑身剧烈颤抖,眼中充满了惊恐,连连往后缩,声音沙哑破碎:“你……你不要过来……别碰我……”
白无忌停下脚步,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心中一痛,放柔了声音,一字一句道:
“容儿,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谢容儿愣住了,眼中的恐惧稍减,多了几分迟疑与打量,显然是半信半疑。
白无忌见状,温声道:“我是白无忌,你爷爷福伯,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吧?”
“您……您是无忌少爷?”谢容儿的眼睛倏地睁大,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福伯生前的确常跟她提起这位少爷,说他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只是当年遭了大难,不知去向。
白无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是我。”
“无忌少爷,您怎么会来这儿?”谢容儿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积压许久的委屈与恐惧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声音哽咽。
“我是来救你的。”白无忌语气坚定,“走,跟我回家。”
他说着,便伸手将谢容儿轻轻扶起。
谢容儿身形单薄,被他一碰竟晃了晃,显然是伤得不轻。
“可是……”
谢容儿咬着唇,眼中满是担忧,“无忌少爷,我已经被卖到陈家了,他们不会放我走的。您快走吧,别管我了,免得被他们连累……”
“有我在,没人能拦着。”
白无忌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他扶着谢容儿,一步步朝着柴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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