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师弟,你别拦着师父了。”八戒突然开口,语气复杂,“俺也觉得……大师兄有时候是太冲动了,上次打替身,差点误伤到师父的清心佩。佛门要他走,说不定真有道理。”
“呆子!你说什么?”悟空猛地转头,火眼金睛里的红光几乎要溢出来,“上次若不是俺破了佛光,你早被白骨精的替身骗了!现在居然帮着妖精说话?”
“俺不是帮妖精!”八戒后退一步,握紧九齿钉耙,“俺只是觉得,佛门的话不能不听……取经队要是没了佛门信任,咱们还取什么经?”
洞内瞬间陷入僵局,只有洞外白骨幡的寒气越来越重。唐僧看着悟空愤怒的眼神,又看着任务栏的倒计时——5分钟。他深吸一口气,清心佩的青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淡淡的红光。
“悟空,”唐僧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悟空心上,“你……你暂且离开取经队吧。”
悟空浑身一僵,金箍棒从掌心滑落,“当啷”一声砸在地上。他盯着唐僧,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师父:“师父,你再说一遍?就因为那个破系统提示?就因为妖精的挑拨?”
“不是挑拨!”唐僧提高声音,却不敢看悟空的眼睛,“这是佛门的意思!你多次违背戒律,留着你,取经队会有危险!”
“危险?”悟空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俺护着你从五行山出来,打黄风怪、斗红孩儿,哪次不是拼了命?现在就因为一句‘佛门的意思’,你就要赶俺走?”
沙僧想再劝,却被唐僧挥手拦住。任务栏的倒计时只剩下3分钟,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通关文牒,撕下一角,写上“驱逐孙悟空”五个字,递到悟空面前:“你拿着这个,往东海方向去吧,以后……不要再跟着为师了。”
悟空盯着那片纸,火眼金睛突然看到唐僧的后颈——那里有一道极淡的黑色纹路,和之前信使被中枢控制时的纹路一模一样!他刚要指出来,却见唐僧的任务栏突然弹出“任务完成”的提示:“【临时任务完成】:成功驱逐孙悟空,佛门信任度+10%(当前:80%),清心佩净化力+20%。解锁‘真经预读权限’,奖励将在24小时内发放。”
唐僧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清心佩重新亮起青光,比之前更亮。可他抬头时,却看到悟空的眼睛里,红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失望。
“好,好一个佛门信任度。”悟空捡起金箍棒,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师父,你记住,今日是你赶俺走的。若日后再遇危险,别再喊‘悟空救我’。”
洞门在悟空身后缓缓关上,沙僧的功德线自动让出一条路,却在悟空走后,剧烈地颤动起来,像是在哭泣。
“师父,你看!”沙僧突然指着光幕,上面的“团队协作增益”图标正在消失,“因为驱逐大师兄,咱们的协作增益没了!战力数据也降了!”
唐僧这才看向共享任务栏——自己的战力从600降到550,八戒从750降到700,沙僧从800降到750,原本“应对阶段(2/3)”的劫难进度,突然退回“前置阶段(1/3)”,还多了一行红色提示:“团队核心成员缺失,白骨精本体战力临时提升至1200。”
“怎么会这样?”唐僧愣住了,清心佩的青光开始闪烁,像是在警告。
洞外,白骨精的笑声更加放肆:“唐长老,多谢你帮老身除去最大的障碍!现在,该轮到咱们算总账了!”白骨幡猛地一挥,无数白骨士兵从地底钻出,裹着佛光,朝着黑石洞扑来。
唐僧看着洞外密密麻麻的白骨士兵,又想起悟空刚才失望的眼神,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吐在清心佩上。佩身的青光瞬间黯淡,系统提示再次响起,却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带着一丝邪气:“恭喜唐长老,成功落入圈套。‘佛门信任度’?不过是中枢的小把戏罢了。”
唐僧猛地睁大眼睛,终于明白过来——从系统提示弹出的那一刻,他就掉进了白骨精和中枢设下的陷阱。而他,亲手赶走了唯一能破局的悟空。
洞壁上的功德线开始断裂,白骨士兵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唐僧握紧清心佩,第一次后悔——后悔自己被“佛门信任度”诱惑,后悔赶走了那个一直护着他的徒弟。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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