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亚历山德罗肩上。他坐在首相席上,冷静地听着各方的咆哮与指责,心中却如明镜。成就需要宣扬以凝聚人心,但赤字这个致命弱点,必须尽快找到止血和输血的办法。
“外部贷款…”他心中迅速盘算着,“英国…他们最关心的是地中海商业利益不受威胁,以及我们能否成为牵制法国的潜在力量。可以向他们保证王国商业政策的开放性和稳定性,甚至暗示未来在地中海航运、苏伊士运河问题上可能的合作空间,换取低息贷款或债券认购担保…法国…虽然关系微妙,但拿破仑三世对意大利市场有企图,也乐见一个能牵制普鲁士(若普奥冲突)的意大利…继续暧昧,利用其贷款意愿…”
议会激烈的辩论声浪中,亚历山德罗的目光愈发深邃。他敲了敲桌子,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喧嚣:“成就与挑战,政府比任何人都清楚。赤字的阴影不会吓倒我们,只会鞭策我们寻求更稳健、更高效的发展路径。”他看向财政大臣,“里卡尔迪阁下,立即着手研究并制定‘一五计划’下半期(1864-1866)的财政调整方案。核心原则:在确保核心战略项目(铁路贯通、重工业基础、海军骨架)的前提下,优化支出结构,严控非必要开支,并… 全力拓展外部融资渠道。外交部,全力配合。”
命令清晰而坚定。会议结束,亚历山德罗回到办公室,立刻召见外交大臣和心腹幕僚。都灵的冬夜寒风凛冽,首相府的灯光却亮至深夜。一场围绕国际资本、外交博弈与国内财政平衡的无声战役,已然打响。成就的砝码虽重,但能否压住赤字的阴影,取决于未来这关键几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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