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夜淡淡的酒香、旖旎的暖意。
刘家宁先醒了。
意识回笼,昨夜那场由酒精、倾诉和孤寂点燃的炽烈风暴,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烙印在他重生后堪称超算的大脑里。他侧过头,目光落在臂弯中那张熟睡的艳丽脸庞上。郭惠蓉睡得很沉,浓密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卸去了职场上的干练外壳,此刻只剩下一种毫无防备的柔软。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她光洁的额角和微微汗湿的颈侧,那张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秾丽逼人的脸,此刻却透出一种奇异的脆弱感。
他看得有点入神,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细腻温软的触感传来,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郭惠蓉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倏然睁开。
那双带着初醒迷茫的漂亮眼睛,在对上刘家宁含着笑意的深邃目光时,瞬间如同受惊的鹿,猛地睁圆了!昨夜所有的画面——她的主动、以及后来那些奇怪的动作——如同海啸般轰然冲进脑海,炸得她耳根一片滚烫。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羞赧,从她喉咙里溢出。下一秒,她像个被烫到的蜗牛,猛地一缩,整个人哧溜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茧,只留下几缕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带着点咬牙切齿和浓浓羞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坏弟弟!你昨晚太过分了!”也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骂昨夜那个大胆放纵的自己。
刘家宁先是一愣,随即隔着被子,精准地戳了戳那个明显拱起的“鸵鸟包”:“蓉姐,你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我盘串儿还溜啊?昨晚谁抱着我不撒手?嗯?”
“你闭嘴!”被子里传来更闷更急的声音,还带着点恼羞成怒的颤抖,“不许说!昨晚…昨晚我喝多了!”
“哦?”刘家宁故意拖长了调子,坏心眼地隔着被子轻轻捏了捏那手感极好的腰臀曲线,“那现在呢?清醒了没?要不要蓉姐再确认一下?”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和调笑。
“啊!坏弟弟,你好讨厌~”郭惠蓉在被子里扭得像条活鱼,声音又羞又急,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起开!我要起床了!今天…今天不是还要去拍卖行看你的宝贝吗?”她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的、能立刻逃离这羞耻困境的借口。
刘家宁见好就收,知道再逗下去这成熟妩媚的郭惠蓉真能原地羞愤自燃。
他笑着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子,大大方方地下了床。年轻而匀称的身体暴露在晨光里,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带着蓬勃的生命力,每一寸都蕴含着远超同龄人的力量感,慢条斯理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郭惠蓉掀开一条被子,恰好看见刘家宁背对着她套上那件深灰色的半袖休闲POLO衫。布料包裹住他宽阔的肩背和紧窄的腰线,下身一条米白色的休闲长裤,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明明是极简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莫名有种随性又夺目的气质,年轻、挺拔,充满了活力。
这画面让她心头又是一阵狂跳:坏弟弟还真是帅呢!
刘家宁已经去了客厅,郭惠蓉也起身下床,捡起自己同样散落一地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冷水扑在滚烫的脸上,郭惠蓉看着镜子里那个眼波流转、面若桃花的女人,努力想找回平日里那个专业、冷静、甚至带点疏离感的房产中介形象。可镜中人眉眼间那抹被彻底滋润后的慵懒风情,和眼底残留的一丝羞怯,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洗漱了一番,郭惠蓉挑了一件柔软宽松的浅杏色针织连衣裙,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宽松的裙摆能很好地包容她过于丰满的曲线。然后,她拿出攻速装——一双全新的、质地极其细腻的肉色连裤丝袜。小心地将丝袜卷起,套上足尖,再一点点顺着丰润匀称的小腿向上提拉。最后,蹬上一双舒适的米色圆头平底鞋。
看着镜子里那个温婉中透着妩媚,居家感十足又暗藏风情的自己,郭惠蓉很是开心。
客厅里,刘家宁正懒洋洋地靠在玄关柜子上盘着自己的猴头串。听到动静抬眼看来,目光瞬间定格,那深邃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闪过惊艳,嘴角勾起一个痞气的弧度:“啧,郭姐,你这是打算去拍卖行呢,还是打算直接把我送拍卖了?这身…杀伤力有点大啊。”
郭惠蓉被他看得浑身发软,她强作镇定地白了他一眼,弯腰去拿放在鞋柜上的包包:“少贫嘴!别耽误正事了!”
然而,她弯腰的动作,让宽松的V领微微敞开了一瞬。刘家宁眼神一暗,几乎在她直起身的同时,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了怀里。
“啊!”郭惠蓉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后背结结实实地撞进刘家宁的胸膛。
“急什么?”刘家宁低沉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搔刮着她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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