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这说的什么话,”刘家宁立刻接口,语气自然,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随意,“有个地方落脚就很好了。我住的地方,比这还小呢。”他目光坦然地扫过空荡的客厅,脸上是真诚的理解,这让吕艳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没地方坐了,你……你随便坐一下吧。”吕艳指了指那两张塑料凳,脸上依旧带着歉意,“阿姨先去洗个澡,身上实在……太难受了。”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那里被汗水浸透的裹胸布紧紧束缚着,又闷又热,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也让她在刘家宁面前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
“您快去,别管我,我站会儿就行。”刘家宁体贴地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在意自己。
“好。”吕艳如蒙大赦,快步走进了唯一的主卧,关上了门。
很快,主卧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入客厅。刘家宁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那持续不断的水声,在这寂静而燥热的午后,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敲打在他的耳膜上,也悄然拨动了他年轻的心弦。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刚才吕艳按着胸口时那隐忍不适的神情,以及那件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人束缚轮廓的旧衬衫……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涟漪,目光转向窗外炽烈的阳光,试图转移注意力。
没过多久,水声停了。主卧的门被轻轻拉开。
换好衣服的吕艳走了出来。她换下那身汗湿的旧衣,穿上了一条略显宽松的黑色长裤和一件看起来同样有些年头的白色棉质衬衫。
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长袖也规规矩矩地穿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要隔绝外界所有的视线。湿漉漉的头发被她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颈侧,还带着水汽。
“家宁,没等着急吧?”她轻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清爽,但眼神依旧有些躲闪,似乎不太习惯这样“暴露”在刘家宁面前——即使她穿得比之前更保守。
“嗯……”刘家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缩。
果然!
没有了那层厚厚的、令人窒息的裹胸布的束缚,吕艳那被压抑了多年的、属于成熟女性的傲人资本,此刻在宽松的衬衫下,以一种更加自然、却也更加惊心动魄的方式,完完整整地展露出了其真实的规模。
那件朴素的白色衬衫,在胸前被撑起两道饱满而圆润的惊人弧线,布料被绷得微微发紧,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而起伏着。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顽强地坚守着阵地,却更引人遐想那被严密包裹下的累累硕果。
这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与她脸上那份刻意维持的端庄和一丝残留的脆弱形成了巨大的、令人血脉偾张的反差。饶是刘家宁两世为人,心智远超同龄人,在那一瞬间,大脑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白了一瞬。
“家宁,”吕艳并未察觉少年瞬间的失神,她走到桌边,双手有些无措地交叠在身前,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你真的很厉害,才18岁,就能帮阿姨解决这么大一个难题。要不是你,阿姨……阿姨都不知道之后生活的钱该从哪里来了。”
她看着刘家宁年轻却沉稳的脸庞,一种混杂着感激、依赖和某种更深沉情感的东西在心底翻涌,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如果……如果阿姨能有你这么好一个儿子,那该多好……”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去抓刘家宁的手,表达那份难以言喻的亲近和感激。但指尖刚抬起几寸,她猛地顿住了。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自己的身份……还有,男女授受不亲……她飞快地缩回手,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和自嘲。
最终,她只是用那双盈满复杂情绪的眼睛,深深地、带着无限疼惜地看着刘家宁,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心里。
为了缓解这微妙的气氛,吕艳找了个话题,带着好奇和探究:“家宁,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阿姨的事,竟然能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在她看来,刘家宁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张旦森那个无赖,还多要回一万块,背后肯定有着不简单的家庭背景和人脉。
刘家宁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平静。
他简单地讲述了自己的情况:父母早亡,是个孤儿,靠着微薄的遗产和打零工长大。至于解决她的事情,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说自己盘下了一个网吧(金鱼网咖),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路子比较野。
“盘了个网吧?你才十八岁……”吕艳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如此优秀、如此沉稳可靠、帮了她大忙的孩子,竟然是个孤儿!
自己刚才还那么冒昧地问他家里人……这无异于在揭他的伤疤啊!她看着刘家宁平静叙述的样子,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在她听来却充满了令人心碎的坚强。这孩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只是他习惯了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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