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正月初十,武家的帕姆泉牧场从上到下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叶荣天卫斯理等一众男人,在苏定国的陪同下,玩的不亦乐乎。
天天骑马打枪,苏定国还专门带着他们打了一次野犬,澳洲野犬在澳洲牧场里,经常祸害牛羊且需要定期进行管控清理的。
澳洲野犬并非澳大利亚本土原生物种,据推测是数千年前随人类引入的,如今已成为当地野生生态的一部分,但对牧场牲畜威胁很大。
它们会捕食绵羊、山羊,甚至攻击小牛犊,给畜牧业造成不小损失。
因此,澳洲的牧场主主通常会进行有计划的猎杀,定期对其活动进行管控,减少对牛羊的侵害。
一般都是半年清理一次,这东西鬼灵鬼灵的,被杀一批后,很长时间不会再来这一带。
卫斯理还好,起码人家以前在国内当过兵,力天三兄弟可是从小在城市里长大,从来没摸过枪,而且显然三兄弟都没有天赋,骑马打枪都差强人意。
这次可是让他们过足了瘾,兄弟几个骑着高头大马,举着马林60猎枪,大呼小叫的奔驰在帕姆泉牧场的广阔草原上。
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草原上的牛群羊群被惊得四散奔逃。
苏定国突然勒住马缰时,靴底的马刺在阳光下闪了点冷光。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卫斯理正稳稳地把马林60的枪栓复位,指节压在护木上的力道刚好,显然是老兵的习惯;
而力天三兄弟还在互相拉扯着马绳,叶荣天手里的猎枪斜斜扛在肩上,枪托差点撞翻旁边的马志强,
文虎则只顾着盯着远处起伏的草坡,嘴里还念叨着“野犬到底长啥样”。
“这一带上周丢了三只小羊,蹄印新鲜得很。野犬比狐狸精,闻到人味就会躲,
但只要有一只敢露头,就说明附近至少有三四只跟着。”
卫斯理抬手按了按帽檐,视线扫过草甸上被踩倒的芨芨草:
“苏大哥,左边那片灌木丛有情况。”
他指的方向有片半人高的红柳,枝桠间隐约有团灰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苏定国眯起眼,从马鞍旁的皮袋里摸出颗空弹壳,屈指一弹,弹壳擦着柳梢飞过去,灌木丛里立刻传来一阵细碎的骚动。
苏定国忽然低喝一声,手里的马鞭子在空中抽了个响。
他的马像离弦的箭似的冲出去,卫斯理紧随其后,枪身已经平端起来。
叶荣天三人愣了半秒,叶荣天率先喊了句“跟上”,
三匹马顿时乱了阵脚,马志强的坐骑被旁边的马一挤,差点人立起来,吓得他死死抱住马脖子,猎枪在怀里颠得哐当作响。
红柳丛里猛地窜出三只野犬,领头的那只毛色偏黑,耳朵竖得像两块小三角铁,它奔出没几步就刹住脚,回头朝后面的同伴嘶了一声。
苏定国已经逼近到三十米外,他没立刻开枪,反而放慢了速度:
“大卫,打右边那只瘸腿的——看它左后腿,落地时不敢使劲。”
卫斯理的呼吸稳如老狗,食指轻轻扣下扳机,马林60的枪声在草原上不算太响,却带着干脆的穿透力。
那只瘸腿野犬往前踉跄了两步,一头栽进草里。
剩下两只立刻分了方向,黑毛野犬朝西跑,另一只往东南方向窜,正好撞向叶荣天他们的方向。
“在那儿!”
许文虎突然叫起来,他的马不知怎么跑到了最前面,那只野犬就在他马前五六米处。
文虎慌忙举枪,手指刚碰到扳机,野犬突然一个急转弯,尾巴几乎贴到地面,竟绕到了马肚子后面。
马被惊得人立起来,许文虎没抓稳,整个人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好在他反应快,落地时顺势打了个滚,猎枪摔在旁边的草地上。
“别动!”
卫斯理的声音及时传来。
他已经调转马头,枪口稳稳对着野犬。
那野犬正弓着身子盯着许文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卫斯理的枪口一动,它立刻夹着尾巴想跑,却被苏定国扔过来的绳套绊了个趔趄。
叶荣天这时候才策马赶到,他也顾不上瞄准,闭着眼就扣了扳机,
子弹“嗖”地打在野犬旁边的土坡上,溅起一串泥点。野犬被这声枪响吓破了胆,夹着尾巴钻进了远处的蒿草丛里。
“文虎你没事吧?”叶荣天跳下马,把他拉起来。
许文虎拍着身上的草,脸都白了:
“刚.......刚才它离我就这么近——”
他比划着一臂的距离,突然又笑起来,
“不过真刺激!比天天开会可过瘾多了!哈哈”
苏定国和卫斯理也走了过来,卫斯理捡起许文虎的猎枪,检查了一下枪管:
“保险没关,刚才要是走火就麻烦了。”
他把枪递回去时,指了指机匣上的小按钮,
“记住,没瞄准的时候,这个要一直扳到最上面。”
马志强这时候才喘着气追上来,刚才他跟丢了,正牵着缰绳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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