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作赛车体验营”首期活动在城郊赛车场拉开帷幕时,天空是澄澈的蓝。20名来自贵州、浙江乡村的孩子穿着定制赛车服——衣摆绣着迷你竹编纹样,袖口缝着小刺绣图案,兴奋地围着三辆改装赛车尖叫。顾言蹲在人群中,手里捏着细竹丝,正手把手教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如何将竹丝编成立体的赛车图案:“慢慢来,先把竹丝弯成弧形,像这样……对,就是这个角度。”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赛场的欢乐氛围。三辆黑色轿车无视赛车场的“访客登记”标识,径直冲过入口闸机,在体验营活动区前猛地停下。车门打开,五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鱼贯而出,为首的人嘴角叼着烟,眼神轻蔑地扫过场中的孩子,正是之前被顾言揭穿雇佣水军抹黑公益的头目张强——林浩倒台后,他转投了另一位靠售卖假冒手作产品牟利的老板。
“听说你们这儿搞什么‘手作公益’?”张强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双手插兜走到顾言面前,目光落在孩子们手里的竹编模型上,语气满是不屑,“我老板说了,想跟你们谈个合作——把你们这些破竹编、烂刺绣挂到我们电商平台上卖,利润我们七,你们三。识相的就赶紧答应,不然……”他故意停顿,身后的四个男人往前一步,形成合围之势,吓得孩子们纷纷往顾言身后躲。
顾言放下手里的竹丝,缓缓站起身。他比张强高出大半个头,常年赛车练就的挺拔身形自带压迫感,眼神里的锐利像赛道上的车灯,瞬间刺破张强的嚣张气焰:“我们的手作产品只在官方渠道销售,不接受任何第三方合作,尤其是你们这种靠水军抹黑、卖假冒产品牟利的平台。”
“给脸不要脸是吧?”张强脸色一沉,上前一步试图逼近顾言,却被顾言冷冷的眼神逼得顿住脚步,“别以为有顾衍之给你们撑腰就了不起!在这城郊片区,还没人敢跟我老板作对!今天这合作,你们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他抬手想拍顾言的肩膀,却被顾言一把挥开。
顾言抬手指了指赛车场四周高处的监控摄像头,红色的录制灯正在闪烁:“这里的监控全覆盖,包括声音录制。刚才你说的每一句话,威胁孩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已经被记录下来了。另外,我在你们闯进赛场时就已经报警,现在警察应该快到门口了。”
张强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报警?我不过是来谈合作,又没犯法,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他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想强行控制场面,却见顾言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你给我找水军,往死里黑陈曦那丫头的手作公益,最好让她的店全关门,这样我们的假冒竹编就能卖得更火……”录音里传来张强的声音,清晰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还有,税务那边你盯着点,别让他们查到我们账上的问题……”
这段录音是顾言之前追查林浩水军时,通过技术手段获取的“意外收获”,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张强听到自己的声音,脸色瞬间从嚣张转为惨白,捏着拳头的手微微发抖:“你……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顾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赛车场,以后不准再靠近手作公益的任何项目——包括合作社、传承馆、公益商店,还有所有的体验营活动;第二,刚才你们吓到了这些孩子,现在给他们道歉,态度要诚恳;第三,告诉你老板,别再打手作公益的主意,否则我手里的证据,不仅能让你们的电商平台倒闭,还能让你们老板进去蹲几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强身后四个犹豫不决的男人,声音更冷了几分:“你们要是想跟着他一起惹麻烦,也可以留下。”那四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显然不想为了张强丢了工作。
张强看着顾言手里的手机,又瞥了一眼远处正在靠近的警车灯光,终于怂了。他咬了咬牙,转身对着孩子们,不情不愿地弯腰说了句:“对不起,吓到你们了。”说完,他狠狠瞪了顾言一眼,带着人灰溜溜地钻进轿车,飞快地驶离了赛车场。
孩子们见麻烦走了,立刻欢呼起来,又围到顾言身边。顾言蹲下身,帮刚才被吓到的小女孩擦掉眼泪,笑着把竹丝递到她手里:“别害怕,以后再有人来捣乱,哥哥会保护你们的。我们继续编赛车好不好?”小女孩点点头,重新拿起竹丝,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天下午,顾言没有离开赛车场。他联系了赛车场的安保团队,要求在体验营活动区增设8个监控摄像头,覆盖所有角落;又让技术人员在入口处安装人脸识别系统,将张强及其同伙的照片录入黑名单:“只要他们出现在赛车场500米范围内,系统就自动报警,安保人员第一时间拦截。”他还在体验营的休息区、卫生间门口都张贴了“安全须知”,上面除了活动规则,还醒目地印着他的24小时联系电话:“遇到任何不舒服或者可疑的人,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几分钟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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