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没了。纸凉了。
远处传来二十四声闷响,几乎同时。镇外祖坟冒黑烟,地面震动叠加,打谷机铁皮微微离地,底座青铜轴飞转,发出刺耳摩擦。一个齿轮慢慢转起来,带动下一个,连锁开始。
赵铁柱抬头:“他在用祖坟当共鸣点,把全镇地脉连成一张网。打谷机是接收口,可一旦撑爆——系统反扑,地脉炸裂,镇子会陷下去。”
话没说完,周映荷突然抽搐,胸口光纹又亮,这次不散,聚成一点,直指老宅地宫深处。她嘴唇动,没声,但纸上浮出三个字:“关水源”。
陈砚猛地醒悟。水车靠水转,可现在没水。动力来自地脉能量。“水源”不是水,是能量源——枯井里的龟甲才是核心。断了它,齿轮就停。
他抓起烟杆,冲向水车主轴接口。赵铁柱跟上,拆下机械臂最后一截液压杆,准备卡住齿轮。两人跳进塌陷地宫,脚下湿滑,青苔混着碎石。空气里全是铁锈和烂土味,头顶青铜主轴缓缓转,嗡嗡低鸣。
快到入口时,打谷机尖啸。底座铜钱变红,青铜轴疯转。整个地宫开始共振,第二、第三齿轮启动,主轴缓缓转动。井底龟甲内部,传来金属咬合声,像封印在松。
陈砚单膝跪地,把烟杆插进主轴旁的星宿孔。杆子剧烈抖,星图全亮。他伸手去掏纸,想再看一眼路线。就在这时,周映荷左手突然抬起,指尖对准打谷机底座,手指弯曲,像在数数。
她嘴唇又动了,声音极轻,却听得清:
“还差一个节气。”
他浑身一震。抬头看纸上的星图——二十四个光点,二十三个亮了,只剩最后一个,在镇北山脚的“冬至”坟,还黑着。
“冬至……是闭口的节,阴到极点阳要生,是整个阵的锁眼。”他低声说,“陆子渊没完成,是因为他要一个‘活人祭’,在节气交替那刻,用活血引火,才能彻底打开。”
而今天,是小寒。
再过三小时,就是大寒。
大寒之后,立春——惊蛰的前奏。
“他不是要开。”陈砚声音冷了,“他是要让它炸,让地脉反噬,把全镇拖下去,当他的重生祭坛。”
赵铁柱咬牙:“冬至坟在哪?”
“陈家最北边,埋着我太爷爷。”陈砚站起来,眼里烧着火,“他当年反对陆子渊,被活埋在井底,尸骨成了龟甲的底座。陆子渊要用他的后人,走完最后一环。”
雨更大了。
两人冲出地宫,往镇北跑。周映荷趴在赵铁柱背上,光纹退到胸口,呼吸微弱。陈砚攥紧烟杆,纸在怀里发烫,像催他快些。
他们到冬至坟时,坟前站着一个人。
黑衣,长发,脸上全是菌丝,眼睛泛青光。
陆子渊。
他手里握着青铜匕首,刀身刻满星图,正慢慢往坟顶扎。
“还差一个节气。”他回头,嘴角咧开,“但,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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