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步入1991年的最后一个月,北方的寒风愈发凛冽,而国际政坛却迎来了一场堪称世纪级的“大地震”。
12月8日,一个普通的周末,一则通过短波无线电和《新闻联播》艰难穿越遥远距离传来的消息,如同核爆般震撼了整个中国。
尤其是在最高学府北大: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三国领导人签署《别洛维日协议》,宣布成立独立国家联合体,宣称“苏联作为国际法主体和地缘政治现实已不复存在”!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预言以如此戏剧性且彻底的方式变成现实时,造成的冲击依然是空前的。
校园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食堂、宿舍、教室、图书馆…处处都能听到震惊、争论、分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我艹!真…真没了?!那么大个苏联,说没就没了?”赵国强看着《参考消息》上的标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猛地一拍大腿,扭头看向正在淡定吃早饭的陈默,“老三!你他妈神了!真让你说中了!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孙伟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推了推眼镜,看着陈默的眼神像看外星人:“陈默,你…你之前不是瞎说的?你真有什么内幕消息?”他试图用理性分析,却发现根本无法解释。
就连一向沉默的李振,也憋红了脸,激动地对陈默说:“默哥,你太厉害了!”
课堂上,那位政治学概论的年轻老师讲课时,语气复杂地提到了陈默之前的预言,虽然没有点名,但全班同学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到了陈默身上,充满了惊叹和探究。
陈默内心OS:“基操,勿6,皆坐。唉,剧透狗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不过,这感觉确实挺爽的,尤其是看到周围人下巴掉地上的样子。”
经此一役,陈默“预言帝”的名声彻底坐实,甚至带上了点神秘色彩。
他的学习小组也因此受益,沈清和孙伟更加积极地参与讨论,仿佛想从陈默这里挖到更多“天机”。
沈清对陈默的历史洞察力佩服不已,讨论时经常眼睛发亮地看着他,追问各种细节和逻辑。
孙伟则一边佩服,一边似乎对沈清这种明显的欣赏感到些许不自在,偶尔会故意挑刺和陈默争论几句,试图把沈清的注意力拉回来。
陈默内心OS:“啧,年轻人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嫉妒心啊…孙伟同学,你这路走窄了啊。”
就在这纷纷扰扰中,陈默接到了秦教授的通知,让他周末晚上去家里参加一个小型沙龙。
怀着些许紧张和更多的好奇,陈默准时来到了秦教授位于燕北园的家。
这是一套不算宽敞但布置得十分雅致温馨的单元房,书香气浓郁。
客厅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除了秦教授,还有两位是他的博士生,年纪稍长,气质沉稳。
另外四位则显得颇为不同:两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半新不旧的中山装或夹克,坐姿端正,眼神锐利,言谈谨慎;另一位戴着深度眼镜,像是研究人员;最后一位则是一位气质干练的年轻女性,拿着笔记本似乎在做记录。
秦教授笑着将陈默介绍给大家:“这位就是我之前提过的陈默同学,思想很活跃,看问题常有独到之处。”
他并没有提及苏联预言的事,但众人看陈默的目光都带着一丝好奇和审视。
陈默内心OS:“好家伙,高端局啊!这气氛,这人员配置…博士生是气氛组,那几位年轻的‘老干部’和研究员,怕不是来自某些神秘部门?比如计委、体改委、或者政策研究室?秦教授这是把我往真正的智囊圈里带啊!”
他立刻进入状态,表现得谦逊而不失分寸,主动给各位前辈添茶倒水,然后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安静坐下,秉承“少说多听”的原则。
沙龙的话题自然围绕着刚刚发生的苏联巨变及其对中国的影响展开。
几位青年官员和分析者观点犀利,数据详实,讨论着“休克疗法的教训”、“民族分离主义的风险”、“西方战略欺骗的可能性”以及“我国面临的战略机遇与挑战”。
陈默听得津津有味,内心疯狂记笔记兼吐槽:“嗯,这个观点到位,一针见血…哎,这个有点过于保守了,时代变了大人…哦豁,这位老哥居然提到了要警惕‘意识形态渗透’,有远见啊…”
期间,一位来自国家计委(未来发改委的前身)的年轻处长,姓王,在谈到未来如何应对可能的外部环境变化时,提出了加大基础设施投资,拉动内需,夯实经济发展基础的想法。
秦教授忽然点名:“陈默,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你们年轻人思路活,说说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陈默身上,那位王处长也好奇地看向这个被秦教授特意带来的本科生。
陈默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但不能喧宾夺主。
他沉吟片刻,组织语言:
“王处长的观点我非常赞同,基础设施投资确实是应对挑战、把握机遇的压舱石和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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