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滔滔江的风带了刺骨的寒意,灵泉码头的货仓里却暖意融融——老石正带着木工们给新造的货仓加建夹层,用灵泉水泡过的木板层层拼接,连寒风都钻不进来。陆承宇刚核对完吴掌柜送来的粮食账,就见刀疤脸裹着厚棉袄跑进来,怀里抱着个冻得发紫的孩子。
“陆哥,这孩子是上游漂来的!”刀疤脸喘着气,把孩子放在铺着干草的地上,“哨船在江面上发现了艘破木筏,就这娃抱着块木板漂着,旁边还有具大人的尸体,像是他爹娘……”
盐穗娘赶紧用灵泉水调了热姜汤,撬开孩子的嘴喂了几口。过了半晌,孩子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哭着喊“爹娘”,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林晚秋蹲下身,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怕,这里安全了,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儿?”
孩子抽噎着说,他家在 upstream 五十里的“乱石村”,半个月前下了场暴雨,山体滑坡把村子埋了,爹娘抱着他逃到木筏上,夜里遇到山洪,爹娘被冲走了,只留下他漂在江里。“村里好多人都没逃出来……”孩子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陆承宇的心揪成一团。他想起当年云狄遭旱灾,无数人流离失所的模样,转头对众人说:“乱石村遭了灾,肯定还有幸存者。刀疤脸,带几个弟兄驾哨船往上游走,找找有没有被困的村民;老秀才,你查查典籍,看看上游有没有适合定居的地方,咱们得帮他们找个新家。”
哨船出发后,老秀才翻遍了《江南水道志》,终于在夹层里找到一张泛黄的旧图:“上游二十里有个‘月牙湾’,三面环山,一面靠江,湾里有片平地,还有股山泉水,只是早年被土匪占过,后来土匪被官府剿灭,就成了空湾。”
“有山有水,还靠江,正好适合定居!”陆承宇立刻让人备船,“老石,带上木工工具;盐穗娘,多带些草药和干粮;晚秋,准备些御寒的棉衣,咱们去月牙湾看看。”
“江南号”往上游驶去,江面上结着薄冰,船桨划开冰面,发出“咔嚓”的声响。行至月牙湾,众人弃船登岸,果然见三面青山环绕,中间是块平坦的谷地,谷底的山泉水冒着热气,竟还是处温泉。“这水是温的!”林晚秋伸手摸了摸,惊喜地说,“冬天也不怕冻着,种庄稼也能早熟些!”
老石蹲下身查看土壤,抓了把土在手里搓了搓:“是黑沃土,比江南渡的土还肥,种稻子、种蔬菜都成!”盐穗娘则沿着山泉水走了一圈,发现岸边长着不少艾草、薄荷,都是能入药的草药:“这地方简直是块宝地!”
正说着,刀疤脸带着几个弟兄回来了,身后跟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里满是疲惫。“陆当家,俺们找了三十里,就剩这些人了……”刀疤脸叹了口气,“乱石村全被埋了,啥都没剩下。”
村民们见了月牙湾的景象,眼里才泛起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上前,对着陆承宇深深一揖:“多谢陆当家救命!要是能在这儿安家,俺们这辈子都记着您的恩情!”
“这地方就是给你们找的新家!”陆承宇指着谷地,“山泉水能喝能浇地,平地能盖房子,靠江还能打鱼,以后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老石带着木工们先搭了几间临时草棚,用灵泉水泡过的木头做梁,挡风又结实;刀疤脸带着护江队的弟兄们清理谷地的碎石,开辟出一块块田地;盐穗娘给村民们检查身体,用温泉水和草药给受伤的人疗伤;林晚秋则教女人们用山泉水洗衣做饭,烧出的饭竟比别处更香。
陆承宇让人从江南渡运来种子和农具,又请老秀才教村民们看节气、辨土壤。老者感激地说:“陆当家,您不仅给俺们找了新家,还教俺们过日子的法子,比亲人还亲!”
可没过几天,新的麻烦来了。村民们在谷地里挖地基时,挖出了不少动物的骸骨,夜里还能听到狼嚎声。“这山里有狼!”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俺早上看到谷口的树上有爪印,比巴掌还大!”
刀疤脸立刻抓起弯刀:“俺带弟兄们去山里看看,把狼赶走!”陆承宇却拉住他:“狼是群居动物,硬赶会遭报复。老秀才,典籍里有没有驱狼的法子?”
老秀才想了想:“狼怕硫磺和火光。咱们可以在谷口种上带刺的灌木,再在周围撒上硫磺粉,夜里点上火把,狼就不敢靠近了。”
众人立刻照做。刀疤脸带着弟兄们从南岸运来硫磺粉,撒在谷口和山脚;村民们则砍来带刺的野枣枝,在谷口扎起一道围栏;夜里,谷周围点起十几堆火把,火光映着山影,狼嚎声果然越来越远。
解决了狼患,盖房子的工程也加快了。老石改进了建房的法子,用温泉水和黏土混合砌墙,再用灵泉水泡过的茅草盖顶,房子既保暖又防潮。村民们学着老石的样子,很快就盖起了二十多间土房,谷地里渐渐有了村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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