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见,性格直爽刚正不阿的陈sir,怎么突然邀请我这个灰巷的不法分子?”
身着紫衣的粉发札拉克女性将手中的提包放到座位上,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
“……”
蓝发龙女目光有些无神,哪怕被调侃,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恢复成了空洞望着远方的状态。
“…怎么这副表情,你大晚上喊我出来不是为了装模做样吓唬我吧。“
见陈晖洁还是那副心事重重双目无神的样子,粉发少女这才着急了,拉开陈旁边的座位,想要仔细查看她的情况。
“……欸欸欸,林雨霞你别动手动脚。”
感觉到身旁的林雨霞都快掀开她衣服翻看了,陈晖洁这才有了些许反应,不再是那副呆滞的模样。
“我还说你被人打傻了,”
林雨霞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向着一旁早就等候待命的大排档老板喊道。
“一碗车仔面,咖喱底,两个鳞丸…四个吧,累一天了,罗德岛制药那些人爽快的不像是商人,晖洁,你吃不吃。”
“…吃!老板,给我多加点面!”
虽然有文月的安慰,但陈晖洁脑子里还是乱乱的,对于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惶恐。
毕竟今天她陈晖洁还是龙门近卫局的高级警司,突然一封诏令落下,她过几天就得去百灶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国事代理,这高低差只要是个人都得麻爪。
“说说吧,看你那样子,肯定是碰到不得了的事情了。”
两人的面很快就上来了,林雨霞吃着面,缓解着忙碌一天的疲惫,略带关心的询问陈晖洁的情况
“了不得?确实是了不得的事情。”
陈晖洁叫林雨霞出来确实报了倾诉的想法,但话到嘴边,她又不确定这事能不能说出去了。
“我再组织一下语言吧,倒是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贫民窟的那群恐怖分子抓干净了吧。”
“还需要组织语言?”
林雨霞挑了挑眉头,小口咬着鳞丸,
“今天有艘医药公司的陆行舰对接龙门,你知道吗?”
“知道,近卫局还派了不少人去给对方办理手续。”
“对方公司对于矿石病药物研究很有水平,出产的抑制剂之前只有极少量流出,在黑市里价格是个天价。”
谈起罗德岛制药,林雨霞的表情很是奇怪,就像是三观被摧毁了一样。
“我本来想代表青年创业协会或者龙门投资集团,去和对方商讨一下药物的代理群问题,想让药价下来一些...”
“然后对方很难缠?不肯降价或者分发代理权?”
研究矿石病药物在泰拉大陆是一种入不敷出的行为,这是一种很莫名的共识。
因为以泰拉大陆对感染者的歧视和迫害,绝大多数感染者都很难掏的起购买昂贵药物的费用,而如果药价低廉,又很难收回开发成本。
最后只会演变成,对感染者最有效的药剂是止痛药这种地狱笑话。
所以当林雨霞说药价在黑市价格很高时,陈晖洁一点都没有意外,也做出了对于泰拉大陆资本家的正常判断。
“不,对方不愿意给代理权是因为他们就是来龙门开设办事处的,药物的价格,低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林雨霞虽然是龙门黑道大佬【灰色的林】的女儿,但她也清楚,单靠灰产是没法改变贫民窟的,这也是她上学时学习金融,后面成立龙门青年创业协会的原因。
龙门有着独特的对外开放的经济体系,林雨霞想要通过这种经济体系,为贫民窟改头换面,让其正式融入龙门。
所以她通常也会经济学这种利益大于一切都商人视角看待问题,有时会显得有些无情。
但罗德岛制药的出现彻底摧毁了林雨霞这些年塑造的三观,一家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医药集团,落地就要重塑整个龙门的经济体系,为龙门构筑更完善的内循环体系,话本里开善堂的都没这么离谱好吧。
“那不是好事么?”
陈晖洁在维多利亚近卫学院可没学过金融,她只能听懂这个罗德岛制药愿意将治疗矿石病的药物卖的很便宜,怎么想对龙门居民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唉,我就知道是对牛弹琴。”
看着陈晖洁清澈的目光,林雨霞叹了口气。
她能不知道这是好事吗,但林雨霞就想不明白,不盈利的公司如何维持如此庞大的体系,还是说对方另有图谋?
“你的语言组织好了没,没好就别说了,累了一天,我想回家洗澡休息了。”
本来还想和林雨霞争论的陈晖洁沉默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林雨霞讲她身上离谱的事。
好在,陈晖洁不用纠结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走到了她们桌前。
“挺巧,出来吃夜宵啊。”
司夜手里举着一小碗鱼蛋,吃着正爽,本来打算吃完就回去了,没成想却看到了陈晖洁和林雨霞。
“你...您...我”
陈晖洁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行礼和称呼司夜,好在司夜已经上前将她一把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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