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动作激烈,不过是亮亮拳头,让各方知道和联胜不是好惹的。
将来要在这片立足,先立威,日后才能少些麻烦。
如今声势已造足,目的也算达到,继续耗下去反而是损大于利。
沉吟片刻,陈子龙开口道:
“贺先生既然开了口,我也给句准话——七天,就给我七天时间。
若七天内我还摆不平摩罗炳,立刻带人回港岛。
这一趟,算我沓水龙白走一遭。”
贺新听完,低头想了想。
照目前局势,要他们立马握手言和确实不太现实。
七天虽说对博彩生意仍有影响,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此事本由摩罗炳而起,这些年他在澳岛势力日渐坐大,行事越发猖狂,毫无顾忌。
若此刻贸然出手压制,反倒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日后更加有恃无恐。
在贺新看来,以陈子龙的实力,再放任斗上一周,即便未能彻底收拾摩罗炳,至少也能让他吃足苦头,长点记性,免得将来又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
这次是撞上了陈子龙,他还多少说得上话,能居中斡旋几句;可下回万一惹到连他都压不住的人物,那整个澳岛都得跟着遭殃。
想到这层利害,贺新微微颔首:“就依你所说,给七天时间,必须见个分晓。
否则风言风语传开,各方都会坐不住。”
“放心。”陈子龙笑着应道。
他心中有数得很。
前两天不过是虚晃几招,连真正压箱底的手段都没动用,黑狼那批精锐更是影子都没露过。
可就这么着,已把摩罗炳逼得焦头烂额。
两人谈妥正事,又随意聊了几句,陈子龙便起身告辞。
刚走到花园铁门处,迎面遇上一位穿白色裙装的少女,身形纤秀,脸蛋圆润,眉眼清澈,透着一股未经世事的娇憨。
正是贺新疼入骨髓的女儿——贺天儿。
陈子龙那种沉稳冷峻又不失英气的模样,对这般年纪的女孩来说本就极具吸引力。
贺天儿乍一见他迎面走来,高大挺拔,神色从容,心跳不自觉加快,脸颊悄然泛起红晕。
陈子龙只是淡淡点头示意,随即带着几名随从离去。
贺天儿站在原地,望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才轻轻迈步走入园中。
“这么晚了,你又跑哪去了?”贺新迎上来,语气带着责备,“我不是交代过这两天别出门吗?外面不太平!”
“没去哪儿,就跟同学吃了杯冰沙嘛,再说还有保镖跟着,能出什么事。”贺天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不行就是不行!最近不准再往外跑。”
“知道啦!”她眼睛滴溜一转,故作随意地问,“爸,刚才我在门口碰了个男人,是咱们家客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不该打听的别问。”贺新板着脸。
“哼!”贺天儿撇了撇嘴,“你不说是吧?我去问我妈!”
做母亲的最懂女儿心思,一看她那神情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笑着打趣丈夫:“阿新,天儿可不是小孩子了。”
贺新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缓了下来,故意调侃道:“哎哟,还真是长大了,莫非动了春心?”
“哪有!”贺天儿急得直跺脚,耳根通红,“我就是好奇问一句,谁……谁动心了!”
“哦?”贺新故作惋惜,“我还想着,要是你喜欢,下次特意安排你认识呢。
既然无所谓,那就算了。”
这话一出,贺天儿攥紧裙角,指尖微微发颤,低头咬唇,既不敢反驳,又不知如何回应,只觉一颗心扑通乱跳。
陈子龙离开贺府后,径直返回葡京顶层的总统套房。
过去两日与摩罗炳的较量,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热身。
和联胜初入澳岛,必须打出威势,立住名号。
这几日交手下来,该亮的肌肉已经亮了,也该收网了。
今日贺新亲自登门谈话,正是收尾的信号。
“占米,叫黑狼过来一趟。”他淡淡吩咐。
“是,老大!”占米仔立刻领命而去。
黑狼所带的人马早已秘密潜入澳岛,一直藏而不发。
为防走漏风声,陈子龙早早在郊区租下几栋独栋别墅供他们落脚。
毕竟摩罗炳地头蛇出身,耳目众多,若住进酒店,极易暴露。
这批人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张暗牌,绝不能提前亮出来。
况且这群人个个面相凶狠,杀气外露,寻常社区根本藏不住。
唯有僻静的别墅区,才能让他们悄无声息地蛰伏待命。
接到指令不到二十分钟,黑狼已出现在套房门前。
“老大。”他低声道,身影笔直如刀。
“嗯!”陈子龙抿了口红酒,见他进来便微微颔首,顺手也给他斟满一杯,“连着几天软刀子磨人,也该动点真格的了。”
话音落下,他从怀中抽出三张照片,往黑狼面前一搁,语气干脆:“这三个,一个是摩罗炳,剩下两个是烂命龙和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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