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的校场上,晨光透过云层洒下,五千锤兵正随着裴元庆与秦用的号令,整齐划一地挥舞着双锤。每柄铁锤五十斤,双手共百斤的重量,在这些身强力壮的汉子手中已不再沉重,挥锤、格挡、突刺的动作连贯流畅,锤风扫过地面,卷起阵阵尘土。程啸天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初具规模的锤兵部队,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这几日的高强度训练没有白费,再过些时日,这支锤兵定能成为瓦岗寨冲锋陷阵的利刃。
“统领,您看兄弟们这进度,再过半月,便能跟隋军正面硬碰硬!”裴元庆大步走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语气里满是兴奋。他手中的八棱梅花亮银锤泛着冷光,这几日陪着锤兵训练,自己的锤法也精进不少。
程啸天点头,翻身走下高台,朝着马厩方向走去:“辛苦你和秦用了。我去看看黑骊,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马厩内,玄火黑骊正不安地刨着蹄子,见程啸天进来,立刻兴奋地喷着响鼻。程啸天从一旁的食盆里端出一大块新鲜猪肉,递到马嘴边——这玄火黑骊自幼在漠北深山长大,被师傅的友人捕获时,正与狼群抢食,还咬死了三头恶狼,此后便只吃肉不食草料,程啸天每日都要特意为它准备数十斤鲜肉。
黑骊低头大口吞咽着猪肉,油花顺着嘴角滴落,程啸天轻轻抚摸着它油亮的鬃毛,感受着马身下蕴藏的爆发力。这时,徐茂公摇着羽扇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黑骊进食的模样上,忍不住笑道:“啸天兄弟,我今日才算明白,为何你这宝马能驮着你与三千斤的玄火盘龙锤还日行千里——原来竟是位‘肉食将军’!”
程啸天闻言失笑:“徐军师说笑了。这黑骊是漠北异种,当年被捕获时野性难驯,连狼群都敢搏杀,天生就不吃草料。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每日用鲜肉喂养,好在它通人性,除了吃食特殊,倒是从不惹事。”
“天生异种,倒与你这身负神力的奇人相配。”徐茂公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叹,“寻常马驹驮百斤便气喘吁吁,你这黑骊驮着你与三千斤巨锤,竟还能奔如疾风,真是世间罕见。”
两人正说着,熊阔海扛着熟铜棍走了过来,大嗓门响彻校场:“啸天兄弟,既然来了,不如练练锤?让俺也瞧瞧你那披风乱魔锤法又精进了多少!”
程啸天眼睛一亮,转身回营帐取来玄火盘龙锤。三千斤的巨锤在他手中轻如鸿毛,他翻身上马,玄火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勒住缰绳道:“熊大哥,那你可得看好了!”
话音未落,程啸天已催动内力,暗红色的炎龙诀内力顺着手臂灌注到锤身,锤上的火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晨光下泛着灼热的红光。他双臂一振,玄火盘龙锤带着破风之声横扫而出,正是披风乱魔锤法的第一式“披风扫月”。九式锤法在他手中流转自如,每一式又衍生出十种变化,时而如火龙出海,锤影裹挟着热浪;时而如猛虎下山,锤势沉猛如山。
如今的程啸天已身负五龙之力,万斤巨力配合炎龙诀心法,挥动三千斤的玄火盘龙锤竟如挥羽毛般轻松。锤风卷起的碎石漫天飞舞,校场边缘的几棵老树竟被锤风扫得枝折叶落,围观的士兵们纷纷惊呼,连裴元庆都看得目瞪口呆——这等神力与精妙锤法结合,当今世上怕是无人能敌。
练到尽兴处,程啸天猛地收锤,玄火盘龙锤重重砸在地上,青石板瞬间裂开细纹。他翻身下马,忽然想起一事,对徐茂公道:“军师,咱们如今有骑兵、步兵、锤兵,却少了一支能远程压制的部队。我想让王伯当与谢映登牵头,训练一万名神箭手,组成神箭营,你觉得如何?”
徐茂公眼前一亮:“此计甚妙!王伯当箭术百步穿杨,谢映登也精通射艺,有他们二人训练,神箭营定能成为咱们的杀手锏。有了锤兵冲锋、神箭远程压制,再配合骑兵迂回,日后对战隋军,咱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程啸天当即派人请来王伯当与谢映登,两人听闻此事,欣然应允。王伯当握着腰间的铁胎弓,眼中满是期待:“统领放心!我与映登定能在一月内选出精锐,将神箭营训练成百发百中的劲旅,让隋军尝尝咱们瓦岗箭雨的厉害!”
这边瓦岗寨紧锣密鼓地扩充军备,长安皇宫的紫宸殿内却气氛凝重。杨广将薛世雄与冯孝慈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龙颜大怒:“废物!都是废物!江南虽胜,却折损五千兵马;益州更甚,三万五千大军只剩几千残兵!连个高士达都拿不下,朕养你们何用?”
殿内文武百官纷纷跪地,无人敢应声。杨广喘着粗气,目光扫过众人:“瓦岗寨程啸天已够让朕头疼,如今又冒出个高士达,你们说,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就在此时,内侍匆匆跑进殿内,跪地禀报:“陛下,宇文化及大人府中急报——宇文述大人病逝了!”
杨广一愣,随即皱起眉头:“宇文述?他怎会突然病逝?”他看向殿外,宇文化及已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身丧服,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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