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绍锋捏着那张写着手机号的纸条，突然悟了——姐夫总不会坑他，纠结半天终于把纸条塞进钱包，试探着问：“那…我真试试？”
陆川没睁眼，靠在椅背上装睡，心里却偷着乐：这小子总算开窍了。阮绍锋碰了个软钉子，转头看向裴滢，没话找话：“裴秘书，你找男朋友了没？”
裴滢手里的书差点掉地上，一脸错愕地抬头：“阮…阮先生？”她实在没想到话题会突然砸到自己头上。
“叫我绍锋就行，咱们年龄差不多。”阮绍锋赶紧摆手，怕显得太生分。
“我暂时没打算找男朋友。”裴滢把书合上，语气认真得像在汇报工作，“现在刚工作没多久，重心还是想放在提升自己上。”她偷偷瞟了眼陆川，见老板没反应，才松了口气——可不想因为私人话题被误会不务正业。
“也是，你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能找个好的。”阮绍锋挠了挠头，突然想起同事的吐槽，“我有个同事娶了江西的，彩礼三十八万还没嫁妆，现在过年都不敢去丈母娘家，光送礼就得花小一万，还得全程陪笑。”
陆川这才睁开眼，怼了他一句：“人家裴秘书是专业人才，刚站稳脚跟哪有空搞对象？以她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你还是先操心自己吧——连金陵的房都没着落，哪个姑娘愿意跟你回乡下？”
阮绍锋被噎得没话说，只能点头：“我知道，以后肯定好好搞工作，恋爱随缘。”他心里门儿清，没钱没本事，谈感情都是空谈——就像姐说的，以后有条件了找个本地姑娘，省得远嫁远娶麻烦。
裴滢听着俩人斗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其实挺喜欢现在的生活：跟着陆川出差能涨见识，工作虽然忙但充实，比同学里那些天天为恋爱吵架的强多了——上次聚会，闺蜜吐槽男友忘了纪念日，哭了整整两小时，她听得都头疼。
这时乘务员推着零食车过来，陆川抓了把坚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裴滢，快到魔都了吧？饿了么那边的人到了没？”
“马上就到，贾旭明副经理已经在车站等了。”裴滢掏出平板核对行程，“程总那边安排在明天，今天下午卓越的殷总会设宴，听说您要来，他特意把航班改签了。”
陆川摸了摸下巴，有点飘了：“现在我面子这么大了？看来以后得更努力，争取让大人物都主动等我。”阮绍锋在旁边听得眼睛发亮——姐夫这气场，也太酷了！
高铁刚停稳，阮绍锋就迫不及待地往窗外看。虹桥站出口处，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正举着牌子，上面写着“陆川先生”，正是贾旭明。
“陆总！好久不见，您这气质越来越出众了！”贾旭明快步迎上来，握手的力度都透着热情——谁不知道陆川是饿了么的“救命恩人”，当初公司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是他二话不说投了钱。
“贾经理客气了，咱们上车聊。”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司最近怎么样？”
贾旭明脸上的笑容淡了点，苦笑道：“还那样，被美团、大众点评追着打，团购的寒冬还没过去。”他也不敢多说，毕竟自己只是副经理，决策权还在张旭爽手里。
“会好起来的，坚持住就是胜利。”陆川随口安慰了一句——他心里门儿清，饿了么能在夹缝中活下来，全靠张旭爽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万豪酒店门口。刚下车，就看见一群人站在台阶上，为首的男人穿着灰色西装，头发有点花白，明明才三十多岁，看着却像四十岁的，正是饿了么CEO张旭爽。
阮绍锋悄悄跟裴滢嘀咕：“这张总看着好严肃啊，比我们以前的部门主管还凶。”
裴滢压低声音：“听说张总压力大的时候会骂下属，不过对陆总还是很客气的。”话音刚落，就见张旭爽快步走下来，脸上居然堆着笑——跟传闻里的“暴脾气”完全不一样。
“陆总，欢迎欢迎！上次你来太匆忙，这次可得多留几天！”张旭爽握着陆川的手，力道十足，“我早就听说您两年把公司做到百亿估值，今天一见，果然年轻有为！”
陆川心里偷偷对比了一下——论颜值，自己肯定赢；论气场，好像也没输。他转头想跟裴滢求证，却见裴滢正憋着笑，赶紧咳嗽两声转移话题：“这次来主要是看看绍锋，顺便跟卓越、快手那边对接点事。”
进了包厢，贾旭明忙着给众人斟酒，轮到裴滢时特意问：“裴秘书，要不要来点红酒？”
“不了谢谢，我喝饮料就好。”裴滢赶紧摆手，坐立不安地揪着衣角——满屋子都是大老板，就她一个小秘书，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要是能去斟酒端菜，说不定还自在点。
陆川把一瓶橙汁推到她面前：“喝这个，比酒健康。”说完看向张旭爽，正式介绍阮绍锋，“张总，这是我老弟阮绍锋，业务能力不错，想出来见见世面，以后还得麻烦您多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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