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里,宽阔的马路上零星几辆车在驶过,周天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从办公室出来也已经晚上八点。
自从前两日发现了夏采那脏事后,说不震怒是假的,可到底是个生意人,管不住老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
现在他的这个年纪,什么都没有金钱来的实在,也因为是二婚,自己也有个女儿,夏采如果安分他们凑合着过一辈子也就是。
但显然夏采不是个安分的人,而且人也跟过他了,好处也享了,他自认为是个大度的人吧,现在唯一着急的就是尽快划分清楚婚后的夫妻财产,他不计较戴什么颜色的帽子,但是计较金钱的浪费。
当然这些的前提只是仅对夏采而言,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但是等这些都处理完…周天洋看着电梯不断下沉的电梯数字,嘴角冷笑:“林义豪…等着吧…”
公司门外的一辆辉腾静静的停靠在石柱一侧,周天洋拉开车门,直接抬脚跨坐了进去。
“老陈,走吧”周天洋把公文包放下后,才淡声开口。
“老板,回家还是去公寓?”听到司机老陈的问话,周天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之前在棉湖他也有几套自己的房子和公寓,自从跟夏采结婚后,便有些迁就她的想法。
没想到她的想法倒打的好…一想到和自己下属林义豪做邻居他感觉跌面,结果还是奸夫。
一想到这周天洋就有些气的牙痒痒。
还回家?回什么家!孩子他都带走让前妻看了
他一向是信奉家丑不可外扬的人的,即便老陈是跟在他身边的老人,周天洋也没准备把自己的私事让他知道一星半点。
“不用,去临近公司最近的那套公寓”一锤定音,老陈应了声,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公司离最近的公寓也有十几分钟,周天洋眯着眼打算小憩一会,年纪上来了,该服老了。
车一路行驶,车内相对静谧,渐渐汇入车道主路,身侧的车流也越发增多起来,
在一个红绿灯三叉主路上,迎面驶来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走着蛇形速度不减瞧着特别吓人,周天洋的车首当其冲的在最前头,避无可避,好在老陈技术不错,躲过了横冲直撞的车,但是车身也被剐蹭下一条深深的痕迹。
周天洋因为老陈的猛打方向盘,脑门直接磕在玻璃上,钝感的声音传出,周天洋也不由得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周天洋脸上还带着小憩吼的迷蒙,完全在状况之外。
老陈扭头想要解释,一个酒蒙子酒醉驾驶的猜测,可看着老板陡然瞪大的双眼,他连忙回头,原来那撞了他们半拉车的面包车再一次重整旗鼓的往他们这个方向横冲直撞过来。
这么疯狂的驾驶者,或者在老陈心中是酒蒙子更为贴切,而且还是完全不要命的那种…
在挡风玻璃被撞的皲裂成蜘蛛网的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弭在喉咙里。
其他车辆离得远,在驾驶者视角下,一辆破败的面包车,油门被拧到最大,疯狂的往那辆辉腾上撞去,车头对车头,那种不要命的样,辉腾的车前全部凹陷,熄火玻璃破碎,可依旧没停,面包车一路顶,把车辆往半人高的花坛边撞去,后退往前循环三四次,马力一次比一次足,车窗都被挤压变形彻底报废更何况里面的人。
夜晚的黑暗记录了这一疯狂的场景,在场的一些群众全都吓的满目惊骇,这种不要命的方式,起初她们也以为蛇形走位的是酒醉驾驶的酒蒙子,到时候报交警就行,结果……这是有深仇大恨吧。
害怕的一些人连忙双股战战的油门一拧跑的飞快,生怕被殃及池鱼,还有些胆大的当场就报了警。
血顺着报废的车底座缓缓流淌在大马路上,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显得异常惨烈。
似乎是确认辉腾里的人死透了,一直被小心观察的破面包车传来动静,有些胆大的悄悄拿着手机录了起来。
面包车门被打开,一个走位明显喝高的男人,摇摇摆摆的下了车,三步一踉跄,时不时还打个酒嗝,他穿着破烂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走到被撞成残骸 的车前。
男人绕着残骸的车转了两圈,看着淌在地上的血嘿嘿地笑了起来,阴郁、森然。
“妈了个蛋,大马路上看到爷也不懂得让路…”
“有钱!有钱开豪车!真行啊,我送你去黄泉路开”
“哈哈哈哈,慢慢开…”他的声音没有压低一丝,可这话配着现在瘆人的场景让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立…这到底是什么愤世嫉俗的疯子…
全部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酒醉的男人往那破烂的车上踹两脚后,而后打了个震天响的饱嗝,回到面包车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一瞬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除了蝉鸣在黑夜的树枝上鸣叫外,静谧非常。
谁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这个恶魔,那种掩耳盗铃的想法和恐惧最终在警车的到来时得到解脱。
因着路人的报警电话,带足火力的执法人员极大的给了民众安全感…毕竟这场祸事太惨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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