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黄昏的太阳带着余温撒进窗沿,在一张瓷白的餐桌上,摆着一个竖纹的玻璃花瓶,此刻花瓶上已经插上了许多颜色娇艳的鲜花,似是主人不满,来来回回被拿出修剪再摆回。
女人穿着一袭白裙长到脚踝,身材婀娜,她的手指修长白皙一看就很漂亮,美甲已经被卸下来了,露出了原本的指甲,虽粉却坑坑洼洼显然是主人自我啃噬抠挖的结果…
女人表情冷淡,拿着剪刀咔擦咔擦的修剪着,不急不缓瞧着很是文雅但如果忽略掉被剪碎了一地的残花外,和脸上带着的一丝乌青外也能称得上赏心悦目。
“谁打的”一个破败的房子里,夏采坐在床上,她的手指夹着烟睨了眼蹲在她脚边的男人,冷笑:“很难猜?还是明知故问…等着盼着你心里想的事?”
迟明蹲在她的脚边,想伸手摸她的脸被挡开后,垂头丧气道:“我就想你脆弱的话我能保护你,你可以什么都和我说”
“保护?”夏采深深的抽了一口烟,烟圈从嘴里吐出喷到他的脸上笑的嘲讽:“是恨不得吃了我吧?”
“一个人跟一条狗温柔小意的样子…那我还真想不出”夏采冷笑。
“迟明你能别恶心吗?你喜欢的不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吗?虚伪、恐怖、没人性,这样的我才能让你臣服不是吗?不然我早死在十八岁的那一年了”夏采的话似乎勾起了迟明难以磨灭的记忆,他的呼吸急促,眼中全是狂热。
记忆深层次的臣服被带出,他笑:“所以我才更爱你”
“夏采,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灵魂”迟明的自言自语的话夏采没接,跟疯子是讲不通道理,迟明尤甚…强大才能迫使兽类收起獠牙,而最直观的忠诚是臣服。
犹记最初,他们见的第一面。
[夏采,我们要去书店,你要不要也去?]
[对啊,今天老师说的重点书刚好到了,明天就要用了,一起吧]
少女披散着一头墨色长发,白裙翩翩,脸上还带着青涩,腰如弯钩瘦的都有些空洞,她抱着书本摇摇头[你们去吧,我有事]
两个女生闻言只能先走了,夏采站在校园门口,不一会一个漂移过弯的男孩子一个急刹,车轮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吱呀的刺耳声,随后稳稳的停在夏采面前。
“等久了吗?老师拖堂了”林义豪一个板寸头滋个大牙笑的肆意青春。
夏采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眸,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仿佛被注入了神采,她笑起来很好看,至少在林义豪眼中是这样的。
单车上的铃铛铃铃铃的响起,是青春路上的闹铃,提醒他们走过一段又一段的道路和归途。
“今晚有空吗?”车停在小巷口,夏采蹦下车后座,同时也松开了揽在他腰间的手。她眼眸带彩,里面全是期待。
林义豪原本带笑的脸慢慢收敛有些纠结的开口:“今晚不行…”
夏采带笑的脸有些淡:“是因为她吗?”
林义豪道:“于情于理…我不能不管她们家,我妈也不同意”
“哦”夏采垂着头,踢踏着脚边的石子,心情说不出的落寞。
夜晚的夏家带着别样的沉寂,匍在桌面的夏采被一声开门的巨响吓了一跳。
女人斜挎着一个背包,鞋底沾着泥,一进门就把包甩在椅子上,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乒铃乓啷掀锅倒灶的声音传出
“死丫头,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做!回到家里灶台都是冷的”
“吃我喝我,…老娘还供你上学,回到家里连口热的都吃不上…八辈子倒霉才生了你这个讨债鬼”
“你弟现在刚上高一,补课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吃没吃,你个没良心的眼里就没家人,不懂得照顾好弟弟”
“早知道生你就该淹进尿桶里”一声接一声的恶毒话透过单薄的门板传了进来
夏采捏着笔的手在用劲,书里的内容都眼花的看不清。
显然对于夏母而言,言语的辱骂不能切实的表达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房间门被由外向内推开,半个小时后夏母气喘吁吁的又推开门走了出去
夏采缩在角落,双手抱着膝,垂下的长发黏在她湿漉漉的额头,她的嘴角带着乌青,脸上还印着一个巴掌印,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望着夏母远去的背影她的眼眸全是浓烈的怨毒…
她神经质的啃噬着修长的指甲,仿佛把它当做某人的平替。
晚上八点,夏采行走在泛着暖黄色的灯光的街道上。
没顾客的店铺正播放着新闻,吃着晚饭
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打闹。
烧烤小摊也逐一开始摆开,人间烟火气的感觉好温暖。
她的眼睛无机质的望向她们,她想到了曾给过她一丝温暖的林义豪…可是好像也在慢慢不属于她…孤独使得她心生排斥的选择逃避。
走的路越来越偏直至…
锋利的刀刃挟住她纤弱的喉管。
“没想到这种鬼地方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
这是夏采与迟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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