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包德发耳边炸响的瞬间,他感到裤裆一热……完了,吓尿了!六十岁的人还尿裤子,传出去老脸往哪搁?但现在保命要紧,面子问题可以往后放放。
下车!快下车!T特工一脚踹开车门,回身开了两枪掩护。
包德发手忙脚乱地搂住阿芳,连滚带爬地跌出车厢。阿芳虽然右臂受伤,但动作比他灵活多了,一落地就拉着他往路边的丛林跑。
老包,这边!阿芳的声音在枪声中显得格外尖锐。
包德发跌跌撞撞地跟着,感觉自己像个破风箱,呼哧呼哧喘得厉害。背后又传来几声枪响和惨叫,但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
丛林里漆黑一片,树枝像无数双手抽打着他的脸和胳膊。包德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上海最差的棚户区也比这鬼地方强一百倍!但现在抱怨也没用,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阿芳往里钻。
不知跑了多久,阿芳突然停下,包德发一头撞在她背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哎呦……我的老腰……包德发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腰,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压在阿芳身上,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阿芳没在意,警惕地观察四周:暂时安全了……T姐他们……
包德发这才想起刚才的枪战:T女士不会……
阿芳摇摇头,眼里闪着泪光:她中枪了……我看到了……
包德发心里一沉。虽然那个女特工冷冰冰的,但毕竟救过他们。他四下张望,除了树还是树,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他小声问,生怕声音大了会把追兵引来。
阿芳检查了一下手臂的绷带,已经渗出血来:继续往西走……离边境越近越安全……
包德发掏出手机想看看地图,才想起电池都拆了。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肚子咕咕叫……从早上到现在,就喝了杯飞机上的红酒,啥也没吃。
你饿不饿?他问阿芳。
阿芳勉强笑了笑:有一点……但这里找不到吃的……
包德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块压扁的士力架:给,先垫垫。
阿芳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
年纪大了,低血糖,包德发得意地撕开包装,随身带点零食,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两人分吃了那块黏糊糊的士力架,继续向西走。丛林越来越密,包德发的裤腿被荆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小腿火辣辣地疼。更糟的是,蚊子像轰炸机群一样围着他们转,专挑包德发这种细皮嫩肉的城里老头下手。
哎呦喂……这蚊子怎么专咬我……包德发啪啪地拍打着脖子和脸,阿芳,你怎么没事?
阿芳指了指自己的皮肤:越南人血里自带防蚊药。
包德发翻了个白眼,继续和蚊子大军作战。走了约莫一小时,他的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崇明岛扭伤的后遗症。每走一步都像针扎一样,但他咬牙忍着,不想在阿芳面前露怯。
老包,休息一下吧,阿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适,我也累了。
包德发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阿芳挨着他坐下,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老包……阿芳轻声说,你后悔来吗?
包德发想都没想:不后悔!说完才意识到这回答太干脆,显得自己像个老色鬼,赶紧补充,我是说……见义勇为嘛……上海老爷叔的担当……
阿芳噗嗤一笑,把头靠在他肩上: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包德发心跳加速,闻着阿芳头发上淡淡的汗味和草药香,突然觉得这趟冒险值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人穿过灌木丛。
两人立刻屏住呼吸。包德发的手不自觉地搂紧了阿芳,感觉她的身体绷得像弓弦。沙沙声越来越近,包德发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一只野兔从草丛里蹦出来,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又跳走了。
呼……包德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搂着阿芳的腰,赶紧缩回来,那个……我去前面探探路……
他刚起身,就踩到一块湿滑的苔藓,整个人向后栽去,屁股重重摔在一块石头上。
哎呦喂!我的尾椎骨……包德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阿芳赶紧扶他:没事吧?
包德发强忍疼痛,硬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事……这点小伤……其实他怀疑自己的尾骨可能裂了,但男人嘛,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继续赶路。包德发走路的姿势变得很奇怪,像只企鹅一样左右摇摆,每走一步都疼得直抽气。阿芳看在眼里,突然停下脚步。
老包,我们得处理一下你的伤,她严肃地说,否则走不到边境。
包德发还想嘴硬,但阿芳已经不由分说地让他靠树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片草药。
越南传统伤药,她解释道,很管用的。
阿芳蹲下来,示意包德发把裤子褪下一点。包德发老脸通红,扭扭捏捏地拉下裤腰,露出青紫的尾椎部位。阿芳的手轻轻按在伤处,温热的触感让包德发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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