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某家热闹的茶摊里,几个中年大汉议论起最近在江湖上发生的几件大事。
一是二十几年前侥幸活下来的钟家遗孤在近日终于找到灭门仇人,替全家报仇……
二是某个前段时间出了名的风流侠客被人阉了挂城门上。
这第三件事则是和灵枢山乌家相关的。
“听说乌家那位小公子被人掳走了,现在还不知所踪。”
“吓?竟然有人能在乌家劫走一个活人?”
“我记得乌家那个小公子今年才八九岁吧?听说还挺有武学天分的……”
“乌家的仇人?”
“可乌家很少与人结仇,乌大侠和成女侠更是经常行侠仗义,他们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一遭……”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灵枢山的方向。
乌家。
乌南云站在廊下,手狠狠捶了下柱子,“这些年我们与人为善……我实在想不通究竟和谁结下了这般深仇,竟然掳走了我们俩的孩子。”
成隐秀站在另一侧,手中还抓着她这些年行走江湖常用的剑,如此才能维持冷静。
他们如今没有一点神秘人的线索。
什么事都做不了。
找也无处可找。
成隐秀蹙着眉,“或许未必是与我们有仇,赦雪的武学天分极高,你说会不会有人……”
一瞬间便想出好几个江湖上有名的人物。
乌南云转头,“你是说赦雪被什么人带走收徒了?”
成隐秀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起码那个前辈不会伤害赦雪,但如果是有人觉得赦雪挡了路……”
天下第一的名号实在是害了太多人,像钟家,任家……
不知他们乌家会不会也?
“这……”乌南云神色凝重。
他没有否认妻子的猜测,只是握住了妻子发凉的指尖,道:“北燕已经去请风先生了,也许我们能从他那知道一些内情,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都不能放弃。”
“你还记得慈德大师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吗?他说过,赦雪今后会遭遇一场劫难,但,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机缘。”
成隐秀反手握住他的手,“是啊……”
.
某个偏僻的郊外茅屋。
七岁多的虞卿霜百无聊赖的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手中还拿着一根很直的树枝,在地上画画。
她爹已经离开这四五天了。
玩毒玩多了脑子变得不太好,没给她留点吃喝。
这几天她都是一个人解决吃喝问题。
幸好后山有野果野菜,不用担心毒性问题,反正再毒也毒不过她。
虞卿霜的阿娘在江湖上被人称为千机毒女,阿爹则是幻梦蛊王,都是江湖人避而远之的存在。
她作为他们的女儿,身上多多少少也带了点他们传下来的毒,而且……
“小霜儿?小霜儿——我回来了!”
这大嗓门一听就是她爹。
虞卿霜没站起来迎她爹,仍接着画还没画完的烤鸡。
野果野菜虽然能饱腹,但是没有烤鸡好吃……好饿。
虞忘识也习惯了女儿的态度,见到人还在院里,别的就不怎么在意了。
他随手将扛在肩膀上的小孩丢在地上。
“快来看看你的童养夫。”
虞卿霜眉头一皱,看着浑身脏兮兮,且双目紧闭的孩子,嘀咕了句:“他好脏啊。”
跟画像上的一点也不像。
虞忘识挠挠脸,又挠了挠头,“还不是因为这小孩太能跑了,我回头抓了几次……后来才想起来给他下昏昏蛊。”
昏昏蛊,只是让人看着像昏睡过去的样子,身体不能自主动作,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也就是说他们俩现在说什么,他都能听到。
被木棍戳脸也同样能感受到。
“……”
乌赦雪很想躲开,但现在的他完全是任人摆布的状态。
……这两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乌赦雪平时只专注于练武,很少了解在江湖上出了名的那些人物。
所以根本没认出来掳走他的这个男人的名号。
不过按照这一路的形势判断,对方应该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但是……童养夫?
乌赦雪还是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的。
这个人掳走他的目的,竟然是想让他做他女儿的童养夫。
只是一瞬间,乌赦雪的脸就红了。
不是因为害羞。
而是被气的。
他的脸又被木棍戳了一下。
还是虞卿霜动的手。
“好吧,洗洗还是能看的。”她道。
虞忘识大笑道:“我小时候也这么俊。”他去厨房转了两圈,想找点吃的,但很快就一脸茫然走出来。
“啊哈哈,我好像忘记带吃的回来了。”还是乐呵呵笑出声了。
虞卿霜瞥一眼过去,就说毒玩多了会把脑袋弄坏的吧。
“没事,我这就去后山抓只野鸡回来。”说完人就没了踪影,他的轻功极好,要不然也不能悄无声息地在乌家掳走乌赦雪。
没一会院子里就架起两只拔了毛去了内脏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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